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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我毫不客气地嗤笑了声。

我不接他的话,只道:“我有位朋友,名唤作秦长欢,也是个爱乱点鸳鸯谱的,你与他准能聊到一处去。”

其实苍望鹫能开口为兰西书说话,我也能琢磨出两分意思来。

若是能撮合成了我跟兰西书,他能拴住我的东西便又多了一样,日后他与那小皇后夜夜笙歌,自有我替他批小山似的奏折。

只是叫他失望了,我见了那折子也头疼,更不可能再喜欢兰西书。

什么旧怨都能过去,唯有这一桩,叫我至死难忘。

苍望鹫知我心意已决,识趣地没有再说下去,惋惜地叹了口气,又骂了兰西书几句,听得我在一旁发笑。

笑过后,我又同苍望鹫说起了真正的要紧事,“你如今已能独当一面,不知何时卸了我的差事,放我回江湖去?”

苍望鹫蹙眉,不悦地看着我:“怎么,是朕待你不好了?”

“好,太好了。古往今来,也没有如你这般的皇帝。”

“那你为何还要走,好生待在北凉,享一享福不好吗?”

我耸肩,伸出手遥遥指他:“留我在北凉,究竟是享福还是要我帮你批折子,你心里头有数。”

被我戳穿了心思,苍望鹫面上也丝毫不见心虚,“又不是日日都要你来,只是有些时候实在忙得焦头烂额,才得叫你帮衬些。”

他说得字字恳切,若不是曾连帮他批了半个月的奏折,我都要信了。

见我不言,只怀疑地盯着他,苍望鹫轻咳了声,有些难堪地摸了摸鼻子,可不知想到了什么,胸膛一挺,腰杆子又硬了起来。

他道:“朕是皇帝,朕说你是摄政王,你就是摄政王,你敢偷跑,朕就满天下通缉你,叫你得不到半日安宁。”

说实话,这威胁对我来说不痛不痒。

但小皇帝将话都说到了这份儿上,我若是再驳他,也显得太不给他面子了。

无奈之下,我只能将后沙藏金搬出来,拿寻宝藏做幌子。

因为少时的我嘴碎,总爱同苍望鹫说些江湖事,所以他多多少少对这后沙藏金有些了解,知道那是滔天的富贵。

“你有法子能找着藏金宝藏?”

“十拿九稳。”

苍望鹫抿着唇,支着下颌思索,片刻后振臂拍桌,惊得我一抖。

他道:“那朕便准你前去,待找到了藏金宝藏,与朕三七分成。”

我皮笑肉不笑地扯唇:“三七?”

触及到我凉凉的视线,苍望鹫有些心虚地笑笑,“二八,二八也成。”

我仍是不说话,就那么阴恻恻地瞧着他。

苍望鹫眼神飘忽,做了最后让步,“一九分,不能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