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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祁说:“当初是我误会了你,可你不也将这事跟我兄长说了,如此一来,不也算是两清。”

他的口气太过平淡,太过理所当然,直接把我气笑了,“你失心疯了不成,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是伤了腿,不是死了,他叫我不痛快,我自是也不能叫他好过。

我抬手,在他右脸上扇了一记耳光,瞧着不太顺眼,又在左边补了一下,两边脸颊都红肿着,这瞧着才好些。

我扯起他的头发,冷笑:“萧二公子可冷静点了么。”

萧祁嘴角被打破了,洇着血丝儿,有些狼狈,这点狼狈却也给他添了些平日里不曾有的邪气,看着有些危险。

他伸出舌头抡了圈嘴角的血,点漆似的眸子死盯着我,像是要将我拆吃入腹一般,含着与他外表不符的热意。

我觉得不妙,下意识要松手,只是还是晚了一步,被萧祁扣住后脑,死死封住了嘴唇。

也不知这病秧子哪来的那么大的力气,我挣不开他,只能以一个扭曲的姿势窝在他怀里,被他搂着吃嘴。

萧祁滑腻的舌头撬开我的齿关,急急卷了我的舌尖勾缠。

粘腻的水声震天响,与擂鼓似的心跳声混在一块,叫我面红耳赤,若非是肋下与腿都在隐隐作痛,我非得在他怀里化成水不可。

我在萧祁的舌尖上咬了一口,趁着他吃痛的空档,一掌拍在他胸口,将他直接从床上打了下去。

萧祁一屁股坐在地上,衣衫微乱,银发披散,红肿的唇微张,隐隐可见森白齿间的一点猩红的舌。

他用拇指在唇角轻捻,淡笑道:“真凶啊。”

这样子,邪/淫放肆,与昨夜与傍晚时的他都不一样。

那些儒弱,那些做小伏低皆是假的,眼前这个萧祁才是真的。

萧家那样的泥潭,怎么会养出真目下无尘的菩萨,不过是塑出来的虚假金身,在我面前才会露出腐烂丑陋的内核。

我盯着他,兀自笑了。

“装够了?”

萧祁捋了把腮边乱发,叫我将他那漂亮却可恶至极的眉眼看得更清晰,“若是阿之没看够,我倒也乐得再接着装一会儿。”

“惺惺作态。”我嗤之以鼻。

他站起身,又走向我。

他曲起一条腿跪在床边,倾身过来,鼻尖几乎都贴上我的,谈吐间的热气尽数喷洒在我脸上,带着药汤的清苦味。

“惺惺作态也罢,厚颜无耻也罢,只要能换回你,什么我都认。”

说这话时,萧祁一直看着我,那双漂亮的眼睛里蕴着款款深情,叫我几乎溺毙在其中,但耳边总有另一个我在低语。

他玩弄你的真心。

他手上还沾着你的血。

他实非良人。

是啊,他实非良人。

“萧祁,哪怕自此地裂天崩,我也不会再回头。”我勾唇轻笑,“耳熟吗?今时今日,我将这话原封不动再送你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