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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哼笑着推开黎楚川,抬步往外走。

让本尊瞧瞧,那傀九是何方神圣,与本尊有什么深仇大恨,又能不能接得住本尊一招。

本尊与他谁好看

黎楚川此次来北凉未带多少人,算上刚刚来时,被钦北杀了的那三个,也不过是二十来个。

翟天佑的守城军虽是来了大半,却都是些大头兵,跟玄天殿训练精良的人比起来,根本就是不够看的。

没法子,我只能让钦北之身去搬救兵。

黎楚川道:“你那行宫里会武的,也不过就是四个,如何能与傀九抗衡?”

我轻嗤,撩了水蓝色的轻薄外袍,露出腰间的玉佩与令牌,“南商,可还有本尊的两把好刀呢。”

黎楚川垂下头,灼热的视线从玉牌上划过,直落在我腰间,像是要将我盯出洞来一般。

他轻轻勾唇,“尊主有一截好腰。”

说着,他单手就圈紧了我的腰。

我有些蹩脚地将玉佩和令牌扯下来丢给钦北,而后扭过头去料理黎楚川。

我伸手在他后背上尚未干涸的伤口上掐了一把,听着他压抑的闷哼,我眉梢轻挑,“本尊身上的妙处多着呢。”

“黎某知道。”

你知道个屁。

我嗤笑了声,用力推开他,他后退几步,撞到了川河,两人齐齐倒了下去。

看着地上那叠罗汉似的主仆两个,我笑得更深,用脚尖踢起何人遗失的佩剑,用手接稳了便往楼下去。

黎楚川从地上爬起来,快步跟上我。

我瞥了他一眼,口里仍是那话,“等会儿别把后背露给本尊,不然本尊一定会先挑了你。”

黎楚川意味不明地哼笑了声,抓了我未执剑的手,任我如何甩都不松开。

真该给那些说黎楚川是翩翩公子的人都瞧瞧,他是怎样的涎皮赖脸之辈。

晦气。

我吐出口浊气,一脚踹开他,打开了天楼的大门。

门外站着许多面目冷峻的黑袍人,在火光的映照下,他们手中的兵器闪着寒光,有的还带着血。

我侧开头,往稍远些的地方望去,果然见了许多尸体,皆是些行商小贩打扮的青壮年。

用来困黎楚川的网,还没等他动手,就被旁人率先一步摘下来了。

我有些窝火地嘬了口牙花子,抬眸望向那衣衫明显与旁人有差别的人,“打狗也得看主人,你们如此行事,是不是有些不大妥啊。”

那人轻蔑地瞥了我一眼,鼻孔都要扬到天上去了,“便是不妥又如何,你还有脾气了不成。”

“说得好。”

我点了点头,飞快地从腰封里摸出柳叶刀掷出去。

那点银亮闪烁着寒光飞向那头目,只是还没割断他的喉管,就被不知从何处飞来的石头弹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