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我被她恶心得浑身鸡皮疙瘩直冒,不自觉打了个冷颤,默念了好几遍清心经,才忍住了没把她扔出去。

眼见我没反应,许怡安还在一边不依不饶,只等我点了头,她才鸣金收兵。

振臂将许怡安扔回马上,我迫不及待走向那边凑在一块儿说话的几个崽子,一脚就踢在了九阙的屁股上。

九阙被踢得向前扑,落进钦北怀里,蹭了半张脸的血,熏得他脸都绿了。

站稳了身子之后,九阙回过头来,委屈巴巴地唤了声主子。

我指着不远处的许怡安说:“你们带她来,就是为了给本尊添堵的?”

此言一出,九阙更委屈了。

他指着雪蛟道:“是雪蛟说要把公主带上的。”

做主子的,最忌讳的就是厚此薄彼,所以我也踹了雪蛟一脚。

雪蛟也很委屈:“是泠鸢姐姐说公主一直闹着要去找你,属下才将她带来的。”

我又看向泠鸢。

泠鸢比他们几个都年长些,最是冷静,抬手就将脸挡住了,“主子请吧。”

“……”

我不打女人,思来想去,还是将泠鸢的那一份算到了雪蛟头上。

雪蛟又挨了巴掌,更委屈了,脸一下子垮了下来,泠鸢凑过去,靠着两大碗甜汤才哄好了他。

还真是值钱呢。

我啧了声,摆手说撤,转身跨马,带了一干人浩浩荡荡回了行宫。

这一场大火惊了不少人,行宫里头灯火通明,人影攒动,竟都是来请罪的官员。

我一入前殿,他们便乌泱泱跪下了一大片。

一看这架势,许怡安连故事都顾上听了,扭身就躲进了偏殿,剩我一个人应付这起子精明似鬼的老泼皮们。

跪着的这满地官儿里头,当属本地县丞最是惊恐。

四五十岁的男人吓得像孙子似的,我还没说话,他便已冷汗涔涔,身子抖得像筛子似的,叫我想忽略他都难。

“甭抖了。”我坐在上首,翘着腿朝他一指,“这儿没你的事,你且走吧。”

县丞拂了把额上冷汗,又快又重地朝我磕了几个头,连滚带爬地走了。

人微言轻的小喽啰处理干净了,就得跟这些个能上折子的打交道了,真是想想就头疼。

我捏了捏眉心,顺手指了一个,问:“你是什么官儿?”

那老头子道:“回王爷,臣乃户部尚书裴观海。”

户部尚书。

自己人。

我点点头,又指了一个。

那人道:“王爷,微臣是礼部侍郎刘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