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知道,长那么大个脑袋是做什么的。
我白了他一眼,转头看向另外两个,“你们还记得吗?”
钦北摇头,九阙捂着嘴摇头。
全都是夯货。
我摆手,将他们全赶了出去。
前半夜剑影刀光,后半夜旖旎荒唐,我早已疲惫不堪,恨不得立刻去会周公。
可回身看见湿润脏乱的床褥,我瞬间没了上床小憩的心思。
我坐回了被我一掌拍碎的桌子边上,翘着腿支着头闭目养神。
没将正事琢磨出个所以然来,反倒满脑子都是秉南烛。
秉南烛的声音,秉南烛的脸。
或吟或喘,或笑或癫。
都是他。
真是烦人。
我猛然睁开眼,随手将桌上的茶杯茶盏一水扫到地上,压在茶壶下的信笺因为我的动作而露出了头来。
我拆开信笺来看,发现上头仍是秉南烛的笔迹。
飘逸洒脱的字洋洋洒洒占了满页,通篇不过就是一个意思。
本尊,大业将成。
一把钩钓两条鱼
昨晚累了一宿,很烦。
但是叔公说温喻之一瘸一拐的走了,没那么烦了。
很困,想睡觉,但床好脏。
收拾床铺的女使动作好慢,我倚着门框睡着了,差点大头朝下栽进花圃里,然后她就被拖走了。
好像是挨打了,又好像是被打死了。
不清楚,不想管,只想睡觉。
好不容易能睡了,许怡安又来找我出去吃早膳,说街上的咸食很好吃。
不想吃,想把许怡安卖给人牙子,然后好好睡一觉。
“等会儿!”
“你丫的睡觉就睡觉,把我卖给人贩子干什么,我影响你睡眠质量了?”许怡安抬手打断我的话,瞪着眼睛问。
我撩起肿胀的眼皮扫她一眼,随后闭上眼睛,抱着被子翻了个身,只留个后脑勺给她,“太吵了,烦。”
许怡安不依不饶地过来扯我的袖子,“你先别睡,你还没跟我说完呢。”
“你昨天晚上累啥了?”
“你床为啥脏了?”
“温喻之为啥受伤了?”
“你床脏是不是跟他有关系?”
一连串的疑问连珠炮似的灌进我耳朵里,吵得我心烦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