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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我还是不擅长哄人。

我移开了手,转身想溜,却被温喻之抱住了腰。

他狠狠撞进我怀里,像怕我逃了一般死箍着我的腰,埋在我的怀里大哭,鼻涕眼泪都蹭到了我的衣襟上。

我低头看了一眼,忍不住眼角抽搐。

我的衣服脏了!

脏了!

脏了!

我浑身僵硬,止不住在心里大吼。

我的手颤了颤,犹豫了良久,还是没忍心将他推开。

他好伤心啊,再给他抱一会儿吧。

我叹了口气,僵着身子任他抱着。

温喻之确实挺伤心的,他哭了许久,将我的衣襟都哭湿了,才堪堪停下。

他虽不哭了,却仍委委屈屈地抽噎着,像只受了屈的奶猫子。

“乖,莫哭了。”我挑起他的下巴,伸手拂去他脸上未干的泪痕,声音是连我自己都忍不住惊讶的温柔。

温喻之含含糊糊地应了,仰着脸,半睁着红肿的眼睛看我,眼神中满是眷恋。

对上他的眼睛,我忽然神魂激荡。

他似乎总是这么瞧着我,仿佛天地间,只有我是他这只倦鸟的归途。

那我是如何做的呢?

从前的我是如何做的呢?

我陷入了沉思,却只感觉头痛欲裂,那种直入骨髓的疼痛又一次席卷了我。

我站不稳,身子摇晃了起来,若无温喻之还搂着我,只怕我早已跌到了地上。

“尊主、尊主,你怎么了?”

没怎么,中蛊了而已。

我想说话,却没力气开口,眼前的视线愈发模糊了起来,连温喻之的声音都听不真切了。

恍惚间,我好像瞧见了温喻之在笑,那个笑带着些癫狂的意味,瞧着扎眼极了,像只疯狗。

这……

扒光了再丢出去

疼。

刺骨的疼。

浑身上下哪儿都疼,尤其是头,疼得像要炸开了一样,就好像有虫子在里头啃我的脑髓一样。

耳边还有嗡鸣不止的杂音,仿佛有人拿着铜锣在我耳边狂敲,片刻清静都不给我。

在那阵嘈杂声里,还有人声响着。

说话的都是男人,一道声音清越,一道声音冷然,听着皆有些熟悉。

蛊虫。

怪罪。

……

零零碎碎的字词飘进我的耳朵里,我却如何都没办法将它们拼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