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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闲适,实际上举步维艰的白子是以八风门、青云山为首的一众老人。

而那蛰伏在暗处,酝酿着阴毒算计的黑子就是狼子野心的魏青,和与他勾连不断的一些小门小派。

看起来如今的白子占几分优,但只要一步落错,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正如此时谢镇山的处境。

只是他已年迈,从这淤泥中挣脱不得,所以他需要一个破局之人,一个桀骜不驯,无所畏惧的破局之人。

而我无疑就是那个最好的人选。

“玄之小儿。”谢镇山唤了我一声。

我将白子扔进棋篓子里,撑着下颌看向谢镇山,“在。”

谢镇山指着棋盘问:“这黑子与白子,不知你想做哪个?”

我信手轻拂,用劲风将这互相撕咬,争斗不休的棋局挥乱了,挥成一片混色。

“困在这方寸之间太无趣了,要做,便做执棋之人。”

闻言,谢镇山眸中划过一丝赞赏,显然他很满意我的回答。

他又问我:“那你想如何执这盘棋?”

“简单。”我挑了挑眉,说,“顺我意者万事皆顺,逆我意者万事皆难。”

“不服我者死路一条。”

许是我这话说得太过狂妄,谢镇山愣了一瞬,转瞬就大笑了起来。

他扔了棋子,伸手在我肩上拍了几把,“从你小时候上房揭瓦,在房梁上挂了三天不肯叫人救你时,老夫看出来了,你这小子与旁人不一样。”

“叔公,夸我就夸我,莫要提那些陈年旧事了。”我揉着眉心无奈地笑。

谢镇山又在我额头上弹了一下,朝着我招手,唤我随他入前厅去。

入了前厅,便有侍女前来为我们添水。

那侍女约莫着十六七岁的模样,生得实在美貌,我不由得多看了两眼,直等她婀娜多姿地走出前厅,我才侧头看向谢镇山。

我揶揄道:“叔公如今转了性子,也摆起架子,要人伺候了。”

谢镇山听不出喜怒地哼了一声,说:“这是烟雨楼送来的人,谁知道那黎小子安的什么心思,我可不敢叫她伺候。”

不知怎的,谢叔公的语气稍快了些,他问:“你觉着黎瑾月如何?”

我想了想,回道:“倒是见过几次,天资不错,比起修罗门的林祺东倒是还差上几分。”

“是了,终究还是差些。”谢镇山轻叹一声,唏嘘不已。

我知他为何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