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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让丰儿去吧。让他将这位酒庄主,好好请来明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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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合一) 老婆我们的宝宝叫什么呢

蓼乡。

苏年怀孕后,纪方酌不让他干活,走哪都要将他抱着,生怕他哪里不适。可怀孕初期,苏年觉得并没有什么大恙,仍要濯衣做饭,纪方酌拦不了他,也就随他去了,只是想着法子抢先把事儿干了。

何树总觉自己十分多余。待到疫病稳定下来,也就告别二人回仙桃镇去了,留下些许药材,可供还未痊愈的乡民治病。

于是他们又回到了像是初识相处的模样,在这一方小小酒庄里,白日酿酒,品尝美食;夜里相拥而眠,诉说爱语。他们比从前更了解彼此,有时对方递去一个眼神,便知对方所想所念。

只是这日,趁着纪方酌外出送药酒,苏年还是像往常那样溜去溪边洗衣裳了。

纪方酌知道他去了,也知他有分寸,便无奈笑一笑,拎起酒坛就出去了。

溪水清澈得近乎透明,冲刷在溪岸裸露的石块上,打磨得石块锃锃泛光。

苏年提起衣摆弯下腰,手指破开水面,伸入溪里去搅了搅,试探温度。

夏日的溪不似初春那样寒凉刺骨,沁着一股蓬勃的暖意,穿入指缝簌簌淌过,温和静谧。

苏年动作蓦地一顿。

——身后有人!

他下意识护住小腹,不动声色缓缓起身,余光紧盯水面中的倒影。身后丛间间隐了几人身影,悄悄藏在高过半腰的杂草中间,面缚黑布,手持尖枪,显然来者不善。

这里是溪水上游,晨时几乎没有村民在附近游荡。苏年手指蜷缩一瞬,心中惊慌,面上却镇定自若,好似什么也没发生那般。

他不知这些人的来意,但若是要他性命,绝然不会等在旁侧,因为一个哥儿定然毫无还手之力。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他们并非前来索命,也在伺机而动。

苏年垂眸。无论这些人是何意,他等不了他们动手。若是他反抗起了冲突,恐会伤到腹中的孩子。

他心知躲不过,悄悄从衣襟摸出匕首,撇开裹布露出刀尖,沿着自己手臂划了一道,佯装受伤痛极,缓缓昏倒下去。鲜红渐渐洇染他一片衣袖,苏年悄悄将匕首藏回怀中,缓缓闭上双眼。

“不好!谁暗袭他?”有人揭下面罩,阴沉说道,“殿下嘱咐要留活口,否则挟不来那酒庄主。”他咬牙环视,“还不快去将人带走!”

“是,是!”

“把上好的止血散拿来。”那人眸中怒色翻涌,强行按捺下去,“若是人有什么闪失,自己砍了脑袋跟殿下谢罪去吧!”

苏年心中一沉。

要挟?他们挟纪方酌干什么?

殿下又是……

来不及细思,他就恍恍惚惚被人拿布挡住了视线,只能心一横装作没了意识,任人把他抬上了车轿。

眼前一片昏黑,孕期的困乏再次袭来,流水一般从头到脚缚住他的身体,不知不觉,苏年渐渐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