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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方酌笑起来:“可别。我又不是什么人物,一介平民而已。”

“说起来,你方才所言可是真的?”何树奇道,“看不出来。我还以为你那漂亮夫郎,得是你穷追不舍才娶回的。负他算个什么事呀?”

他为人耿直,讲话不弯不绕,若是换了心思敏感之人,不免感到被触犯。

但纪方酌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哦。这个是我乱讲的。”

“?”

何树觉得他越来越弄不懂眼前青年了,又道:“你让别人谨言慎行,自己却讲自己坏话??”

“嗯哼。”

“你也真不怕败坏名声。”何树一言难尽看着他。

此时天已大亮,太阳终于从云层当中探出半张面目,吝啬似的抛下几缕稀薄的微光,但总算驱散些微寒意。

纪方酌原地伸了个懒腰:“我要那好名声做什么。”

“无论世事何变,问心无愧便好。况且有人伴我左右,知晓我是怎样的人,绝不因名声二字动摇。这样不就够了吗?”

“名声啊。”

他抬起头,透过茫茫人群,望向街巷深处。

“恶者自求快意,善者不问前程。”

回想起苏年的话,“一念之间,便能分晓。”

纪方酌低头,兀自一笑:“名声是这世上最无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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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我在忙

“话说回来。”纪方酌转向何树,“方才那母子二人也染上疫毒了么?我怎没瞧出来。”

“染病的不是他们,是那家的婴孩。”何树叹道,“我再去看看吧。夜里送来的时候,情况便不好。这种疫毒于青年虽不致命,但若病人本身体虚,或者罹患他病,弄不好,许会厥脱。”

纪方酌道:“我随你一同去。”

拨开人群,两人朝那妇女的方向走去,还未靠近就听见骚乱声起。

“这小娃咋不哭了?”

“也没动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

有人哆嗦道,“死了?”

“不,不!”那妇女惊叫两声,从丈夫怀里接过襁褓,面露恐慌,声音颤抖,“孩,孩子……”

她嘴唇发白,靠近去贴婴儿的额头。

凉的。

可是拨开襁褓,四肢却大汗淋漓!

妇人双手颤颤巍巍,险些无力抱不住孩子。

“怎,怎么会这样?”

“是啊,好生可怖。”

“怪了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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