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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年转头一看也露出惊讶神色,但没有时间多言。

二人身后的铺面后门有条小道,趁着柴木滚滚挡住府兵视野,陈硫带着他们从小道一路钻了出去。

“操!谁他妈弄这么多灰!”

“看不见了,老大!”

“他们在那!”

纪方酌脚步乍然一滞,瞪大双眼。

是吕义的声音!

“大哥,大哥!我看到人了,就在那里!”吕义一边吐血一边口齿含糊尖叫,抬手指向铺面后面的小道,“快抓住他!!”

“吕义,你这个……”

纪方酌还未骂出口,就被苏年拎住后领,灵巧一拽。拖他跳过一道石坎,进了小道深处。

老婆我……(年宝:没有那种事情!

苏年坐在陈硫家的竹凳上,看着纪方酌在他面前焦虑不安走来走去。

苏年沉默了一下,试图劝他,“成熟一点。别与那种人置气。”

“你也不是头一天知道吕义是个怎样的人。”

“我没与那玩意置气,老婆。”纪方酌终于停了下来,几步并作一步跑到苏年跟前,坐在他身边,目光耷拉下来像是委屈极了。

苏年无奈笑了一下,他知道纪方酌并非那般天真,只是找准机会冲他撒娇罢了。伸出手,替男人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襟。

纪方酌瞅了一眼苏年背后,发现陈硫不在。于是捧过苏年脸颊,凑上去吻了吻他唇角。

他的手指渐渐攀上对方耳后最柔软敏感的那块皮肤,轻轻摩挲,又倾身过去,和他唇瓣相接。

苏年被他亲得想逃,稍稍后撤肩膀,小声说道:“回去再……”

纪方酌抱着他笑:“回去好好交待一下你的恶劣行径,苏小年。”

“不与我商量,一把利器揣在怀里……你是早就打算冒险殿后了?”

苏年甩开他的手,微笑道:“我并非你想象的那般弱不禁风。”

“我没那么想……我不敢那么想。”

苏年被他逗笑,揉揉他的脑袋,说道:“但你今天还是太过冒险了。那个人不是善类。他活下来,可能会添更多麻烦。”

“是啊!纪庄主!”陈硫刚刚为了捞走他俩吃了一嘴灰,现下正站在院子里,舀了一瓢井水浇在脸上,“他落到这种下场,也算咎由自取。”

他甩了甩浇湿的头发,看向纪方酌,又道:“这吕义先前不知欺瞒多少镇民,坑蒙拐骗,狼心狗肺!若是暴毙当街,指不定人人叫好。”

“喏,你今天捞他一条性命,转眼就恩将仇报回来。光脚不怕穿鞋的,他日如果叫他抓住了你的把柄,你怎么跟他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