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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放开了。”岳九香的声音传来,她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大雪,“你没发现现在那个拿着蛇虎的小子跟灵山有些像么?”

“哪里像了?”林婠婠抬头有些不解道。叶岚和卓灵山完全不像啊,从头到脚没一处像的,即使不看脸两人气质也不一样。

“他们都得到了蛇虎的认可啊。”岳九香转身笑着对林婠婠说,“灵山小时候可是个立志做个考古学家的,只是后来家里发生变故,一夜之间突然什么都变了,叶岚跟他一样,甚至比他更坚强,只是不知道现在的他怎么样,然哥不在了,元老会又发了通缉,说起来他夏天的时候才刚刚到联盟登记,根本什么也不懂。”

林婠婠没说话,看着窗外的雪不知道在想什么。

“婠婠。”岳九香说,“放过你自己吧,人总要前进,即使再痛苦也要能不断的自拔,成长有时候就是这样,挺过这关就能看到新世界,放过你自己也是放过灵山,你看你身边的人都走了很远了,你也赶紧追上他们吧,别被丢下了。”

林婠婠的眼泪随着她的这句话一下子就涌了出来,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好像从这一刻起林婠婠才是正式与那个叫卓灵山的男人挥别,真正的诀别,放下对他的歉疚,踏上新的征程,为了他,为了自己。

“恩。”林婠婠说道,抹干净眼泪对着岳九香笑了笑,“事不宜迟,我今晚就出发。”

岳九香也笑了,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穿越国境线,马六甲海峡的东南海域附近,一架私人飞机正从上空飞过,水破天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托着腮望着夜色中的海面,时不时瞟一眼坐在过道隔壁的陶夭。

陶夭正在打电话,从接起电话她只说过一句话,不,应该说是两字——爸爸,接下来便是长久的沉默,飞机的轰鸣中完全听不清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些什么,不过估计不是什么让人开心的事情,这一点从陶夭越来越凝重发神色中就能看的出来。

“我明白,谢谢您告诉我这件事。”陶夭说着挂了电话,将话筒挂回机载座机上。

“出啥事了?”

这时,水破天突然转过头看着陶夭问道。

其实这段时间里,水破天主动跟陶夭说话的次数是少之又少的,大部分时间他都是保持沉默,只是跟着陶夭,两个人从离开瑞安就一直在一起,虽然水破天完全是因为方向识别障碍症才被陶夭‘哄骗’着跟她一路,但是一个二十多岁大小伙子就算是个路痴也不代表他会不明白陶夭的意思,更何况这位美女一向喜欢有话直说,形式光明正大,追男人也追的光明正大,所以水破天不是不知道她的心思,而是装作不知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