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布达拉？”叶岚像是被他这句话提醒到了，脑中飞快的闪过一些画面，展翅的白雕，像是抬手就能触到的蓝天，飘扬在天际的彩帆，还有红墙金顶的庙宇和庙前磕着长头的人群，“我的确是见过这里。”
“你来过？”沈墨皱眉问道，他早就调查过叶岚的，包括他的信用卡储蓄卡的收入支出、身份证的使用登记记录等等，如果叶岚来过北京他不会不知道。
“不。”叶岚说着转身看向沈墨的眼睛。
他的眼睛在黑夜中也依然泛着微光，像是针尖上一点针芒，犹如宇宙遥远空间中的一颗星辰。
“我下午在那个地下室里见过，在鬼的残留意念中。”叶岚看着他缓缓道。
沈墨的眉头也紧紧蹙了起来：“你都看到了些什么？”
两人接着往山丘的深处行去。
叶岚跟在沈墨的身后走着，摇摇头说道：“都是些零散的画面，但我能肯定我看到过这个小布达拉。”
“还有什么？”沈墨敏锐的察觉到他话里的意思，接着问道。
“还有鹰，白色的鹰。”叶岚边走边说，“朝拜的喇嘛，健在山顶上的寺庙，墙壁上有很多浮雕，都是佛像，最后我看到一个一个”
“什么？”沈墨走在前面回头问道。
叶岚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想了一会才说道：“我看到那座寺庙里坐着个纯金的应该是纯金的干尸，突然睁开眼睛。”
“拉萨的布达拉宫。”沈墨听着叶岚的形容判断道，“那不是纯金的干尸，而是活佛的金身，佛教里经常会有将圆寂后的得道高僧做成金身佛像供人朝拜的例子。”
中计
“照你这么说，那时候它的确是坐在供桌上的，不过藏的很深，我穿过很多挂着纱幔的大殿才看到它。”叶岚回忆道，此时他脑中对于下午看到的那些零碎画面记忆已经十分模糊了，细节很多有记不清了，但是有一些却像是对着强光看久了灼烧在视网膜上的阴影一般，烙印在脑中。
“那不叫供桌。”沈墨在前面带路，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每一步他都走的很小心，这片林子太安静了。
“不是供桌是什么？”叶岚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道，他心里有点毛毛的，总觉的周围有什么东西正躲在暗处偷偷窥伺着他，看的他背脊一阵一阵发凉。
“那应该是个佛龛。”沈墨说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藏在大殿里的活佛金身倒是挺有意思。”
随即他话风一转接着问道：“除了这些你还看到什么了？”
叶岚皱眉摇摇头：“我看到它睁开眼睛了，两个黑洞盯着我，然后我就突然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