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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惑皱眉: “怎么回事?”

鬼主下意识避开池惑的目光,像是个做了错事的孩子躲避大人的询问。

“只是受了点渡鬼笛的影响,无大碍。”他的回答很模糊,显然在避重就轻。

池惑也不愿意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啧了啧道: “我们两个病秧子,就不要和对方逞强了。”

“池惑,和我一样,你也需要治疗。”

鬼主想到了什么: “我倒是从即空法师那打听到一个愈伤的好地方,只不过晚上去更合适。”

池惑: “今晚就去?”

鬼主扬眉: “你不先问我是什么地方吗?”

池惑莞尔: “你带我去,我不就知道了?”

“行。”这会儿,鬼主脸上的神情才放松下来。

一直观察对方神色的池惑也松了口气,看来他得找个合适的时机,好好和“自己”聊一聊,尝试着解开渡鬼笛为其种下的心魔。

池惑又问道: “我失去意识这几日,你有没有去寻即空法师的麻烦?”

他了解年少气盛的自己,当时他是见了即空法师后晕过去的,小崽子一定少不得去质问即空法师。

被看穿的鬼主扁了扁嘴: “确实,没少去。”

两人当即不约而同笑了,鬼主继续道: “我是去问他,在客堂里单独和你聊了什么,你为何又会突然昏迷。”

池惑: “那即空法师是如何对你说的?”

鬼主: “他让我自己来问你,他说的我未必会信,而且有些话不应该他来说,决定权在你。”

“这是他的原话。”鬼主补充道。

池惑: “那天,即空法师保证,他会治疗师兄的心魔,并会帮助秦公子治好眼疾。”

鬼主将信将疑: “仅此而已吗?”

池惑笑: “当然不是。”

“他还给我特意沏了杯热茶,无论滋味还是色泽,都和你让师尊给我那盏茶一样。”池惑如实说道,但他不能说出「水仙红」的名字。

鬼主眉头拧了拧: “「水仙红」吗?那是醉鸦楼独有的茶。”

池惑: “既然整个无涯海都是即空法师心境所造,那么他能在心境中创造出「水仙红」,想必也不难。”

鬼主: “我知道,我只是好奇,他为何特意给你喝「水仙红」?”

池惑模棱两可笑了笑: “大概是因为你的缘故吧?”

鬼主挑起眼皮看他,半真半假试探道: “祁忘,即空法师知道关于你的事,比我多,是吗?”

池惑迎接他的视线: “如果你觉得这种无意义的比较很重要的话,我回答你,或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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