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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逐溪直接被这番话说得愣住了。

这个名为祁忘的小修士确实是花了银子,打典雁芦楼管事者才能进来表演的,但能为白家人表演一直被视为普通技艺人的荣耀,花钱找关系露面表演的情况并不少见,所以严格了算,也不能算是伪装,只能算贿i赂。

池惑当时也是摸清楚了这点,所以才花了不少银子进来,所谓花钱消灾,就是为了防止落人口舌。

但时无筝对自家徒弟维护到底的态度,也着实让他一惊。

“行吧,那又要请问祁道友,既然你是来表演技艺,体验人生百态的,为何要擅自修改表演的戏目?”白逐溪冷笑了一声,脸上的笑已不似先前游刃有余。

池惑故意做出一副窘迫羞愧的表情: “在下学艺不精,白少城主点的那出《青蛇》刚巧是我非常不熟悉的戏目,但作为表演技艺人,我知道不能拒绝看客点戏的规矩,于是想了个馊主意,在演出的过程中擅自改了戏目,打算浑水摸鱼…”

“而且当时我自以为是地认为白少城主没看过这出新戏,也会感兴趣…”

白逐溪: “……”

明知对方一派胡言,但他手头却没有立得住的证据揭穿对方。

时无筝依旧是那副淡淡的姿态: “擅自改戏目确实是忘儿做得不对,还请见谅。”

白逐溪冷哼一声: “真的就这么简单?我兄长可不是这么说的。”

“请问令兄是如何说的?”池惑答得游刃有余,他赌白见临心中对白逐溪已经有所防备,所以不会将事情经过全然告诉白逐溪。

果然,池惑赌对了,白逐溪噎了噎,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

“戏的最后你说‘少城主,待兵临城下,就来不及了’,这又是何居心?”白逐溪继续逼问。

毕竟昨晚他刚巧在房门外听到了这句话。

池惑露出大惑不解的表情: “这是戏文的一部分,也是整出戏的高i潮,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白逐溪一向以为自己忍耐功夫得,这会儿都没忍住气笑了: “敢问祁道友,你昨晚演的那一出,是什么戏?”

池惑淡淡“哦”了声: “我朋友的家乡戏,我听着有趣,就与他学了戏文。”

白逐溪: “哦?你朋友是哪里人?”

池惑: “英雄不问出处,我从不在意朋友来自哪里,自然也不会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