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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自然不会。”另一人道:“陛下定然有别的办法,大不了就围困等着呗……”

“若开了闸口,那雍军几乎不用动手,况且……”那谋士声音低下去:“楚王名声受损,对我们陛下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如今陛下连连得胜,正是风头正盛之时,定然会顺势称帝。

只是那楚王向来有仁厚之名,如今二君并立,若那楚王有自知之明,说不定巴不得给自己找点脏水呢。

“毕竟是妻兄,陛下自然不会做的太难看露骨。”有谋士小声道:“这次会议,照例会有人给楚王传风声,楚王是一国之君,想来也是个聪明人。”

既然是聪明人,想来也是识趣的。

涂曜被下属几句话搅扰得心情烦躁,便想着来看看儿子。

他正要走进大帐,便看冯公公在帐外欲拒还迎:“陛……陛下……”

“有何事支支吾吾?”涂曜语气微有不耐:“小枸呢?”

“小殿下……正一个人在帐里呢,还嘱咐说谁都不许进。”

涂曜脚步微微一顿,冷哼一声,掀起帐子大步走了进去。

小小年纪,就开始知道嘱咐下人拦人了。

温暖的阳光笼罩大帐,涂曜却不由得一怔——小枸将自己缩成一团,抖着肩膀正往床底下缩,白白软软的脸蛋上还挂着晶莹的泪滴。

涂曜顿了顿,示意身后的人不必再跟,自己独自走了过去2616852

小枸垂着头,看见地面上覆盖了一道影子,轻轻笼罩住了他。

随即,便有温暖的庞大手掌落在自己头顶:“受什么委屈了?”

这道声音平平稳稳,小枸却听出了其中暗藏的庇护。

好像只要他说出口,父皇就会给他出气。

小枸乖乖抬起头,对上涂曜的眼神,不由抽噎道:“我不想坐……坐马车了……”

小枸说得断断续续,涂曜却在一瞬间明白了缘由。

之前自己领着人凶神恶煞,便是从马车里把小枸捉到的。

本以为小孩子记性差,谁曾想此事记得却清楚。

想来此事还是给小枸留下了阴影,让孩子害怕坐车了。

偏偏这几日忙着赶路,为了安全,小枸又一直被塞在车里,想必是勾起伤心事了。

涂曜心里一酸,蹲下身轻轻抚了抚儿子的脑袋:“爹爹那时不是丢下小枸,是想分头离开。”

小枸哭得抽抽噎噎:“为何……为何要分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