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庙堂顶都被金箔加持了,显得无比辉煌灿烂。
楚稚按照太皇太后的嘱咐,快速做了一系列的流程。
方丈在一旁望着楚稚和两个孩子,神色倒是微微一动。
庙堂中有涂曜供奉的宝华公主的画像。
看起来……和眼前的年轻君主倒如同一个摸子里印出来的。
但这是楚王,是宝华公主的哥哥,因此也没有人觉得奇怪。
可看到小枸和小暑,所有人都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小暑也还算了,小枸如今也快一岁了,眉眼的模样,完完全全像是陛下的缩小版。
“这位是……”
楚稚笑意疏离:“自然是……孤的儿子。”
“那和雍国的陛下是……”
楚稚眉眼不变:“和他没有关系。”
楚稚都这么说了,一旁的人就算有所疑惑,也不能在说什么了。
楚稚看了一眼身畔的小枸,便觉得暗暗心惊,小枸在襁褓里还看不出什么,这几个月飞速长大,他本来长得也快,虽然还是个婴孩,但已经显出了和涂曜如出一辙的气质。
若是自己再不带着孩子跑路,由着小枸越来越像涂曜,那就相当于自己主动把真相袒露在涂曜面前。
楚稚祈福一事很快传到了涂曜耳中。
涂曜皱眉道:“去祈福?”
“陛下说是……两个孩子还没有国师祈福,便带着两个小殿下去了一趟寺庙。”
“那是他楚国的血脉,在雍国祈什么福?”涂曜说到此处忽然一顿,眸色渐渐转冷:“有没有可能是——楚稚是故意借着太后神志不清,以给两个孩子祈福的名义,以宝华的身份出宫去了!?”
涂曜倏然站起,冷冷道:“备马,朕也要去普济寺,亲自为太后祈福!”
他一直觉得楚稚冒充宝华是帮个小忙,结果这忙越帮越大。
如今……孩子都有了,还和太皇太后难舍难分。
涂曜飞驰电掣的赶到普济寺,谁知楚稚早已离去。
方丈道:“楚国陛下带着两个孩子,很快便下山去了,仪仗那么长,陛下过来时难道没有看到吗?”
涂曜紧紧握拳,怒道:“倒是有车驾回宫,但车里坐着的根本不是他!”
涂曜怒道:“人呢!他不是来给太后祈福吗!人怎么没有回宫!”
“陛下……”有人战战兢兢道:“好像是……楚国陛下已经和人换了车驾,分了两条小路出京去了……”
“好啊!好!”涂曜立刻翻身上马:“朕一腔真心待他,却还是被他如此戏弄,朕还费尽心机想着怎么原谅他!他却早已在暗中计划着离开。”
涂曜立刻分配出两路人马,分头追踪楚稚的踪迹。
涂曜越想越气: “还真是个捂不热的白眼狼,朕平日里对他如何,不过试探几句,他就想着不辞而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