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稚一颗心揪起来,以涂曜的思路,会不会觉得这两个孩子也是他算计来的结果?又会不会对孩子不利?
这些都是极少数的可能,但楚稚在雍国总是定不下心,思虑再三,依然觉得快速回楚是最妥当的方式。
郑国,姜泠一脸阴鸷的坐在郑业下首。
他去雍国时本是信心满满,想要当着众人揭露楚稚的真实模样,谁知涂曜根本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
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下令掌掴,这不只是不给他面子,也是直接将郑国的尊严踩在脚底!
“宴会之耻,臣日日不敢忘怀。”姜泠眸光透出几分阴冷:“涂曜之所以这般耀武扬威,还是因了之前打了胜仗。”
姜泠这次触到了霉头,倒是想明白了,郑国衰微,他们所有人在涂曜眼里,便是如同蝼蚁一般的存在。
所以他说的话,涂曜根本不屑一顾。
若想要和雍楚两国抗衡,还是要尽快找到机会,让郑国能重新把握上风。
郑业道:“前一阵子郑国一直在休养生息,你总说还不是反击之时,如今郑国兵力已经强壮不少,寡人还特意练出了郑国的精锐部队,这总算到反击的时候了?”
姜泠沉吟道:“如今的上计,还是让雍楚二国兵戈相向,我们从中坐收渔利便好。”
郑业已经不耐道:“公子从半年前便说能让雍楚反目成仇,如今他们二人的关系,倒是越发的好了!”
姜泠淡淡一笑,高深莫测的打开匣子:“主上请看这是何物?”
郑业皱眉看过去,只见那匣子中摆着一个看起来不太起眼的草药,只闻起来有些淡淡的林间清新之味。
郑业奇道:“这是何物?”
“这是松子草,难道郑国没有吗?”姜泠的笑意愈发高深莫测:“这松子草在楚国甚是常见,作成香料,能遮掩男子体征,将男做女,时日长了,甚至能让男子受孕。”
“因此这本长在田间的松子草,在这功效之下身价倍增,一棵松子草能价值千金。”
郑业看着那古怪的草药,不解道:“你和寡人聊这些做什么?”
他和姜泠聊国事,聊如何让楚雍反目成仇。
但姜泠却和他聊什么男子生子的松子草???
姜泠淡淡道:“这松子草便是能让雍楚二国反目的引子,主上还记得臣说的“秘密”吗,这松子草,便是楚王的秘密。”
郑业盯着那貌不惊人的松子草,电光火石之间,他似乎悄然领悟了什么。
只是这念头过于荒诞,让他几乎不敢相信。
郑业调整了一番思绪,才道:“所以当时的宝华公主其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