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崽子。”楚稚将手覆在自己腹部摁了摁,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算你命大……”
安太医听到陛下和雍国陛下闹别扭之事,立刻提着药箱赶来了。
要知道恰到了怀孕的关键期,这个期间,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给陛下气受!
他怕楚稚心情不稳影响胎像,忙自作主张过来检查。
楚稚看到安太医倒是没多说什么,只是伸出右手让他把脉。
安太医沉吟着把了脉搏道:“胎像还算平稳,但陛下此次情绪波动剧烈,不可不防……若是有下次,也许真的会影响到小殿下呢……”
楚稚嗯了一声:“知晓了。”
“只是此事你对孤说也无用,那位要犯疯病,孤也拦不住。”
安太医怔了怔,还是壮着胆子道:“不知陛下和雍国陛下,究竟是为了何事争吵啊……”
楚稚倒也不瞒着他:“孤怀孕一事,被他知晓了。”
安太医瞪大眼:“那……那雍国陛下是什么意思……”
他之前看雍国那位人见人怕的煞神对他家陛下甚是百依百顺,还以为若是知道自家陛下有了孩子,那定然是当成亲生的照顾呢,这怎么还吵了起来?
楚稚摇摇头道:“他一时没想开,无妨。”
以如今楚王的身份,楚稚自问从未负过涂曜,更没必要向他解释什么。
反倒是此人小心眼到连妻兄怀孕都要生气暴怒,自己合该好好检讨一番。
安太医本来想劝慰几句,看着他家陛下沉沉的面色,终究没有出口。
此事要是想妥善解决,还是要从另一位身上入手。
兵败后,姜泠风尘仆仆,赶往郑国。
他心里也是忐忑的,毕竟这次郑国精锐,可以说都命丧黑岭之上。
但他若是再逃,一是不甘心就这么收尾这段在郑的事业,二也是怕郑业怀恨,再追杀于他。
他如今已经是丧家之犬,只要一出郑国,只怕就要被雍军追捕。
若是在得罪了郑业,那便是真的没有活路了。
本是抱着负荆请罪的心思去的,但没曾想到了郑国,郑业仍然以座上宾的礼节接待了他。
甚至还出言安慰道:“公子这次失手,千万莫要归咎于自身,胜败乃兵家常事,再加上雍君实在狡猾!这次大战,公子已经尽力,若是换成旁人,只怕是还不如公子呢。”
姜泠万念俱灰,被这几句话说得心中泛起暖意,倒是真情实感的掉了几滴眼泪,谢过了郑业的知遇之恩。
末了他道:“主上,属下还有一计,可兵不血刃,速破雍楚联盟。”
兵不血刃?
雍楚联盟甚是牢固,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郑业只道:“公子先休息几日吧,那时有妙计再说不迟。”
姜泠只道:“臣这次愿意立下军令状,若涂曜未曾对楚稚兵戈相向,臣愿以死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