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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臣子都匆匆看完了那信,一个个眉心紧蹙:“陛下,看此战报上说,郑国这次运用的战术极为巧妙,我们的鱼鳞阵分成小方阵,每个方阵的五人分工不同,他便特意趁将军不备绕到我们后方,攻击每个队伍中的步兵。”

“这显然是有备而来啊!”

涂曜眸色沉沉。

他也发现了对手的招式,却像是早就有了预谋,更不可思议的是,就连对手这次用来破局的法子,也是他和几位心腹大将商议过准备日后再用的——可这次却为何能被人提前窥破?还用在了雍军身上。

就算是战神,也不可能如此精准的预料啊。

常言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那若是自己的所思所料,都能被对手掌控,岂不是只能永远屈居人下,被人追着打?

更可怕的是,此次没有人中途变节,没有人传递消息,那为何郑国却能如此精妙的对战。

胜败乃兵家常事,但这次战败,却让涂曜和几位大将彻夜未眠,连夜商谈方案。

郑对雍的这次胜利,无疑是转折点。

从此,涂曜所向披靡,战无不胜的历史将要被改写。

登基后的首次战役却被郑国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一时之间,郑国风头渐盛。

而在郑国国内,姜泠声名大振,郑国国君更是对他以最高礼节相待。

雍国宫廷。

一人战战兢兢的走上台阶,觐见涂曜。

“陛下,近几日各国民间都出现了郑国声讨您的檄文,甚是蛊惑人心,您看看要不要让人动手清理?”

檄文?

涂曜淡淡道:“檄文之上,无外乎是说朕性格乖戾,狼子野心。”

陆徽犹豫道:“这次还真有些不一样的……”

涂曜抬眸,冷冰冰道:“说!”

陆徽硬着头皮道:“还……说您杀兄囚父,还逼淫兄嫂。”

“兄嫂?”涂曜皱眉道:“涂御死前也无正妻,何来兄嫂?”

“是一个叫姜泠的公子,他说当时您打败涂御后,对他见色起意,威胁他若是不从了您便杀掉,他又惊又怕,九死一生才逃到了郑国。”

“姜泠?”涂曜终于想起了此人,皱眉道:“涂御死后,他便不知所踪了,朕搜查许久也无他的下落,如今他又出来了吗?”

陆徽道:“如今此人在郑国,已经和郑国国君联盟,这次的檄文,便是以他的身份,昭告天下。”

涂曜心头一动,微微沉吟。

“此贼子当初不过是涂御的男妾,竟然敢指责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