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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一落,楚稚背后登时出现一队身着盔甲的兵士,统领恰是主掌京营兵马的骁骑卫首领。

楚稚满意地拍了拍统领胸前盔甲:“去吧!”

怀郡王是右相的搭档,本想组建一支属于他们的武装力量。

结果刚刚开始,已经被楚稚击破。

楚稚如此先礼后兵,所有人都心虚的跪在原地瑟瑟发抖。

楚稚的声音却透着一丝温柔:“诸位心怀楚国,是国之栋梁,还请快起来吧。”

右相唇角抽搐,也知晓此次不能再硬争,只能作势跪下道:“殿下病愈,老夫总算放心了,这真是……上天保佑吾国啊!”

形势逼人,也只能先臣服,再图谋日后。

楚稚上前,如浑然不觉右相阴谋般,亲自搀扶起右相:“右相客气了,本王病重的时日,楚国全靠右相操持……”

如今右相在朝中盘根错节,自然不能轻易撼动。

右相紧紧握着楚稚纤白的手腕,连连感叹唏嘘:“殿下无事便好……”

楚稚冷笑。

论起演戏,还没谁能比的过他。

楚稚假惺惺掉了两滴眼泪:“右相年事已高却还心忧国事,本王回来,右相也可以安心颐养天年了。”

右相:“???”

这不就是三言两语打发他回家种田吗!?

但看着楚稚身后的戎装将士,也只能硬着头皮道:“全听殿下的吩咐。”

一场危机化解,姝儿陪楚稚走进王府,噗嗤一笑。

楚稚抬眸:“怎么了?”

姝儿口无遮拦道:“只是觉得殿下,越来越像雍国的那位陛下了。”

雍国的……陛下……

楚稚一怔。

二人相处那么久,涂曜又是那般强势的性子……也许自己的行事风格,在无意识之间,已经有了涂曜的烙印。

楚稚望着远方,默默垂眸。

又过了几日,已经中风的楚国陛下,颤抖着手指,摁下了传位诏书。

将皇位正式传给自己的儿子楚稚。

一缕青烟从香炉中袅袅升起,楚稚坐于深殿之中。

年轻的君王清贵俊美,容颜曜丽,正垂眸翻看臣下呈上的奏疏:“宝华公主身亡,各国的慰问都已传到,雍国的讣告,怎么迟迟未曾看到?”

声音里有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

之前自己不方便询问雍国近况,如今有国君的身份遮掩,问起来也是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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