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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白,张扬,轰轰烈烈。

和他的爱意如出一辙。

秦王府,门窗紧闭的书房。

涂曜麾下的将领都齐聚在书房内,他们都身着常服,但这些从尸山血海里踏出来的人聚在一起,气氛登时肃杀。

京城的地图摆在他们中间。

宫城,二皇子府,库房,粮仓等几个关键的地方,都用朱笔描出了箭头和行进路线。

“京营和周遭驻地都已排兵列阵,众将士战意正浓,但凭殿下驱策。”

涂曜沉吟道:“再等等看。”

“分散在其余几国的细作也都已返京,几国国内都各有各的内乱,定然腾不出手干预雍国,我们若能快速夺宫,他们也无计可施。”

涂曜眯眸:“继续探听。”

开弓没有回头箭,涂曜有果断出击的魄力,但他却不只是冲冠一怒的将军,在寻找战机时,极为隐忍。

似是忽然想起一事,涂曜敲击桌案道:“楚国近日内乱,皇子楚稚如何了?”

旁人都觉得楚稚是个不问世事的病秧子,但对于这个相隔千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妻兄,涂曜心里其实并未小觑过。

“楚稚?”属下不以为然:“那就是个废人,听说身子一直不好,缠绵病榻比女子还娇弱,别说我们,就连楚国人都很少见到他。”

“缠绵病榻,极少露面……”涂曜沉吟,叮嘱道:“这种人最是深浅难测,时刻监视,莫要轻看。”

“……”

军务一句一句逐渐聊到尾声,有人笑道:“不得不说,殿下这婚事还真是好用,之前啊,每次都有人跟着我,这次我和夫人一起出来,提着贺新婚的匣子,我看那些人都懒得跟踪我。”

“我也是,哈哈哈,待大事成了,先要敬殿下的婚事一杯酒,再给殿下找个温顺的美娇娘。”

“是啊,若不是这幌子,很多事儿还真不好进展……”

涂曜笑吟吟的抬眸:“谁说这婚事是幌子?”

众将:“???”

“之前咱们不是说主要是借婚事起兵……”

“矛盾吗?”涂曜眯眸,一字一句道:“本王不止要天下,还要当着全天下,迎娶最心爱的公主。”

少年音清朗激越,透出势在必得。

属下摸摸脑袋,纷纷笑道:“我以为殿下情窦未开呢……”

“而且听说那楚国公主自负美貌,甚是骄纵,属下这不是怕殿下……受委屈吗……”

涂曜唇角扬起:“你我志在天下,难道还管束不住自家媳妇儿?”

“好!北戎骑兵凶悍,还不是被殿下收拾得服服帖帖!一个楚国公主又有何惧!”涂曜麾下将领登时豪气顿生,手持酒盏道:“属下先祝殿下成就千秋基业,迎娶全天下最美的女子!”

午后,御膳房不起眼东配殿。

午休时辰短,合福也不愿和旁人一样去舍里,皆是在此地打个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