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稚:“……”
这人怎么……如此无赖?
涂曜那双眼睛直勾勾的,恨不得成了显微镜探照灯,怎么可能当成不在?!
“你能不能避避……”楚稚搜肠刮肚,终于找出理由:“我们毕竟还没大婚。”
涂曜阴暗的眼神落在楚稚腰身上。
小而窄的绣襦遮挡不全,后腰白皙莹润的皮肤露出来小小一块,前面却因了遮挡投下阴影,愈发让人浮想联翩。
这就是昨夜,被自己捏在掌心的滑润皮肉吗?
真如上好的锦缎一般,现在想来,都怕手中的薄茧磨破了这娇嫩的小公主。
涂曜移不开眼,盯着那如初雪般薄而白透的皮肤,愈发浮想联翩……
也不知昨夜可有泛红?腰身可会浮现他的……指痕?
可惜烛火尽灭,连半寸风光也没见到。
涂曜抓耳挠腮,莫名燥热急迫,他不自觉的吞咽口水:“公主既然已和本王做了夫妻,何必再讲究虚礼。”
“不行,现在看了……”楚稚飞速穿好石榴裙,搪塞道:“大婚那天,就没期待了。”
涂曜这才一怔。
原来……公主还想到了这个……
她一定……很看他们的重婚礼吧。
所以想把最好的自己和床榻上的期许都留在那一夜。
涂曜低头,目光落在偏殿临时的床榻上。
床木已腐朽,摇摇晃晃,不甚平稳。
床单是水蓝色棉布,虽不算脏污,但极为粗糙,愈发衬得公主那金线编织的石榴裙灼目耀眼,格格不入。
涂曜握拳。
这不该是新婚的床榻。
更不该是楚国公主新婚的床榻。
涂曜翻身下床,单膝微屈,蹲在地上轻轻覆上楚稚的手背:“公主……对不住。”
楚稚抬眸,满目警惕的看向涂曜:“???”
这又要作什么妖?
“此地简陋,昨夜酒醉,阿曜情不自禁,可阿曜并无半分轻薄公主之意。”
涂曜双眸不闪不避,声音透着诚恳:“昨夜……虽是因了酒力,但当时却也不是不能忍耐,若是旁人,阿曜定会断然相拒。”
“……”
“公主切莫把我当成随意轻薄之人,”涂曜抬起的双目灼灼,一片坦荡:“我心里早已有公主,暗下决心定要娶公主为妻,昨夜才情难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