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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布斯深感同意,当天就把一天挖两次的频率减少为一天挖一次。

不料这天晚上哈布斯半夜醒来一模身边,竟然没人。他登时就惊醒了,惊慌失措冲出房门。少了一扇门的阻挡,对面育苗房里悉悉索索的声音毫无缓冲地传了过来。他打开充满吸引力的育苗房往里一探头,正好瞧见感世蹲在地上捻着种子细细查看,一副恨不得能用眼神把芽催出来的架势。

白天才斥责过伴侣的野草讪笑,垂头耷脑地把种子放回他挖开的小坑里。哈布斯哭笑不得,和他一起把种子又埋了回去,押着不老实的伴侣回去洗爪子睡觉觉。

一个礼拜之后,望眼欲穿的手痒双亲又一次克制不住地把种子挖了出来。此等丧心病狂的行径要是被农民伯伯看见了,八成得斥一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人为干扰种子的生长发芽。

不料这次的进展是远大的,种子的一端有一条缝,一道浅浅的黄色出现在裂开的外壳之下。

感世手一抖,差点把种子甩出去。

种子一旦发芽,他就有了独立的意识,可以称得上是一个“人”了。他会在双亲的教导之下学会语言、拟态以及所有成长过程中所应当学会的技能。生芽而为人有一点最深刻的变化就是:他会表达了。

简单点来说,崽儿会“吱吱”/“啊啊”/“咻咻”/“吼吼”这般叫了。

哈布斯又一次兴奋地化出原形,企图把恐龙的叫法教给在人种方面明显跟了另一个爸爸的芽子。他退后一些低垂着头化形,以免戳破天花板或是顶到自己的老公孩子,布满尖牙的深渊巨口张开在种子边上。一排锃亮的牙齿剔骨刀一般排列在小小的种子面前。

“哗呜~~”兴奋的恐龙爸爸连续嚎了好几嗓子,回音在这栋屋子里游荡。

感世随他发癫,自觉这个家还是要由自己来撑起,在一片“哗呜~~”“哗呜~~”酷似野狗叫声的魔音灌耳中矜持又正经地叫了两声。

“咻咻!”“咻咻!”

植物实质上是不会叫的,在学会动物系人种的语言之前,他们只会用身躯切割空间中无形的气流发出不同的声音,借此来和其他的花花草草们交流。风声才是他们最初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