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秋弱弱地说话:“放我出去试一试吧,我的父亲摘过我一片叶子化验过,我的汁液里有能让人心情舒适的物质。我或许真的能感染他们呢。我反感战争,我不要看着黑曼巴和隋安哥哥他们互相残杀。”
季秋情绪有些激动:“为什么要这样空耗人命呢?所谓的和平与安宁不就是筑构在人命无虞的前景之上的吗?都不顾及自己和别人的性命了,哪里又称得上是在维和?银河舰队所谓的为和平而战难道不是借着和平的幌子变相地充当了刽子手和挑拨者么?”
“不是这个理儿……你还是偏向维护星盗。”
“我偏向的是被欺压者。”
感世撇开视线,拿侧脸对着他:“你以为你是圣父吗?”
“龙冢花骨子里都是圣父,我想帝休王后会去勾引坎泽尔大帝,也是出于你觉得可笑的圣父情节。我和他一样,也是满怀着对和平的憧憬!”
感世哂笑道:“和盗窃犯兼劫持犯混在一起的小圣父?”
季秋语塞。沉默片刻之后方才续话道:“我和他们混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只是一群无家可归的流亡者。他们手上至少不沾人命……”
“你错了,金钱和权利这两样东西哪里能与人命剥离。”感世视线扫过休息室顶部井盖形的安全出口,脱下自己的外套,“政治犯手上就没有一个是干净的。流亡的政治犯抱团组成什么黑曼巴白曼巴,到头来也是想杀回母星重新夺、权。”
“给他们一个机会,他们会比任何一支舰队的元帅更喜欢算计,更加无所顾忌地用手中的权利挑起战争。”他脱下自己的鞋子丢向门口“砰砰砰”个不停的哈布斯,“外边这个看着那么憨厚老实的,一开始被我捡回家时也时时刻刻想着要杀回莱巴星,要干翻他那个讨人厌的二哥。”
“政治犯佯装的温柔你也能信?傻帽。”他把另一只鞋又砸向门口,心中的无名之火愈发旺盛,“敲什么敲,给我停手!”
哈布斯立即就不敢敲了,怂哒哒转而把耳朵贴在门上偷听里头的响动。感世被执拗如黄牛的季秋烦得不得了,就这么烦了他还能猜到哈布斯现在在做什么猥琐的行当,光裸着上半身跑到门边就是一脚。
耳膜都差点被震碎的哈布斯泪奔而走。
感世拉开裤子的拉链:“接下来看到什么都不要喊知道么?”他将自己剥得只剩一条底裤,把被子连同里边的龙冢花卷成一团塞进床板下边:“你记着,我才不是为了那些讨厌的政治犯,我是为了隋遇……”
他将被子塞进最深处,警告道:“我等下就回来把你弄出来,在我回来之前不要乱动,更不准给外边的人开门。”他说罢又觉得自己这话完全没有威慑力,于是又把被子捞出来锁进柜子连人带柜一起塞进床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