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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一个完全不认识的同学都格外自然地招手,隋遇看了一眼人群中的感世,鬼使神差地坐在了他正后方仅存的一个空位上。隋遇坐下的时候还百思不得其解:这种中央空调收拢人心的伎俩,我竟然中招了。

感世课间又回头和别的同学聊天,相当自然地又把这不食人间烟火的货也带进了自己的交际圈。两人处着处着,就处熟了。

隋遇坐在感世边上,不多久就生出了和哈布斯一样的想法。“脖子都埋了,吃起东西来多不方便。”隋遇手搭在围巾上,“我给你摘了吧。”

感世赶忙咽下嘴里的饭团,四处张望一下后自己把围巾扯开了一点给隋遇看。后者只瞄了一眼就别开了视线,目光诡异地盯着面前春心荡漾的好友,颇有些不堪启齿:“昨天那个男人咬的?你房东……你都让他这样啃了还跟我说你两不能成?干脆从了他吧,啥时候领证我去当伴郎。”

感世连连摆手:“他每天和我朝夕相对,年龄到了自然而然就把我当假想对象,说什么做什么都当不得真。”天空有些初雪将下的阴沉,他的脸倒是红扑扑的:“我跟他不成的,他不应该会瞧上我。”

两人嘀嘀咕咕说点私密的话题,恰逢护士推着一只身体虚弱的季秋来小花园散步。一人一椅刺破清晨的朝晖缓缓从他们面前经过,季秋懒洋洋躺在轮椅里眯着眼,自带柔弱无害还美好的圣光。

感世看到季秋不由地脱口而出:“他再多见识点好看能干的,就不会被我迷惑。”

隋遇和他混了那么久,十分荣幸地被选中作为情感问题的垃圾桶。感世和他所谓房东的屁事他知道一点,昨天见势不对还拉了一把迷途的小羊羔来着。可恨才一晚没见这蠢羊就带着一脖子的紫红来见他。

不仅没抱怨受了轻薄,瞧着还有点自惭形秽的意思。

看着真是好咬易啃汁多肉美。

隋遇把腿架在好友腿上,长手长脚地瘫在躺椅上舒展成一只妖柔张狂的美青年:“你不能再在他家待下去了,再住着迟早要被扑,被扑了还要来我这边诉苦是自己无意中勾引了他。”他拉过感世的手腕握住:“既然你坚称是房东先生见识浅薄受你迷惑,干脆就不要再和他住一起了,省得他受你影响。”

“搬来我家,我哥前段时间刚和他男人离婚分家,家里多的是空房让你住。”

他两结伴离开时,季秋刚好也结束了早间散步。他来时身边只有一个护士,回房时已经有七八个护士围在了轮椅后头。七八个娇滴滴的漂亮小姑娘围着个轮椅有说有笑,随便漫画化一下就能当后宫番看。隋遇看着就特别想给自家好友一肘子:你以为你天生媚骨?醒醒吧,起码到这位病人的级别才能称得上是媚骨天成。

哈布斯并不知道有人在挖他墙角,他被宗正缠住了。研究员先生这回倒是衣冠楚楚全须全尾地坐在所里,从头到脚都看不出来会突然隐形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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