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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兵无暇他顾,正凑去向导近前讨要亲吻。

阮筝汀本来就不大清醒,又被亲得迷迷糊糊的,边摸摸他的脸,刚反应过来似地咕哝着:“没有胡茬……”

喻沛在吻他的间隙沉声笑着,断续说:“我也没那么糙吧,除却瞎了的时候。”

阮筝汀笑弯了眼睛。

塞肯的日出十分壮丽,这里一片荒芜,沙丘下却奔腾着汹涌蓬勃的生命感,一如约塔提上日程的星区重建计划,以及葛圻的催命语音——

“你小子,一落地就给我搞事是不是!快把你家向导还回来!!”

当事双方只是按着彼此,又接了个黏糊糊的吻。

那枚精神誓契散作流光,同晨晖一齐,经长风推向千万里,薄纱一般,拂过了正亮堂起来的基地。

后续一切都在步入正轨。

两只母体状态稳定,前线情况向好。

约塔高层连着吃了几颗定心丸,终于开始分出精力,着手肃清民间反动力量和恐怖组织。

各地警署加班加点,连轴转过一星期后纷纷表示人手不足,软磨硬泡向联邦政府讨要人才。

军中遂开始新一轮考核筛选,退籍转业,以及调动升迁工作。

阮筝汀搞不明白那些弯弯绕绕,又嫌麻烦,只明确表示过“挂靠喻沛所在中队”这一个诉求。

各星区首席们和塞方研究员忙得脚不沾地,阮筝汀身上没有科研项目,瑞切尔又念及他身体刚好,不让他打下手。

他乐得清闲,随后半个月,便去各个住院部晃了一圈。

时贇正在郑重思考“未来家庭关系”这项重大议题,一见他提着保温桶,仿佛看见神明降世:“阮哥!食堂真的太难吃了!”

他阮哥伸出络丝,把兴奋过头忘记晕高的盘尾蜂鸟从顶灯间抓下来,放回病床上:“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

时贇吃得热泪盈眶,含糊道:“哥,这饭菜从哪里来的,好好吃啊,你做的吗?”

阮筝汀最近跟喻沛学坏了,喜欢逗人,遂眨眨眼诓道:“猫猫神的馈赠,入教吗?”

时贇捧着饭盆,可能是想到了埃文的精神体,迟疑之下有些牙疼:“怎么就都是猫科呢……”

埃文天天跟着喻沛跑军务,也不知道一闷葫芦一爆炸桶能搞出什么正经军务,葛圻私下对c303的评级和新兵素质愈发头痛。

而随队疗辅时绥——

“你在写什么呀?”阮筝汀把水果并保温桶放上床头柜,“你的伤还没好呢,要注意休息。”

时绥随口应过:“改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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