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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从核心通道去往地上建筑。

塞肯正处夜晚,玻璃廊墙外月明星稀,照着方苍凉的沙漠。

曹靳的声音像是漠风一样沉冷地铺开,灌进阮筝汀耳朵里,把他的理智拉回来一半。

“你想知道异种的感染方式及进程吗?”曹靳问。

阮筝汀耷眉耸肩:“我对学术研究也没什么兴趣。”

“那我长话短说。”曹靳从善如流,“类似喀颂那种大面积平民异化的灾变,阮先生有猜想过原因吗?”

阮筝汀随口道:“某种二次觉醒。”

他身后,鹤佳渐的步子顿了半秒。

曹靳失笑:“很别致的研究方向,倒是没有人敢提。”

“特殊人类领域在诸多地方都与异种有着近乎诡异的巧合。”阮筝汀瞥过对方在玻璃上模糊映出的表情,“而且,不单只我一人这样想。”

曹靳不置可否地笑笑:“你知道这种猜测会引起多大的恐慌吗?”

阮筝汀笑容寡淡:“我相信曹部长接下来的话会造成更大的恐慌。”

甬道安静曲折,鹤佳渐顺而接道:“当初官方出具的报道是——有几位无症状感染者躲过了筛查,回归正常社会。”

后来哪怕实施一级清缴,哪怕延长军部众人对正常社会的隔绝期以供再三观察甄别,但总有漏网之鱼,总难万无一失。

喀颂灾变次年,靠近外星系的几颗星球接连布过后尘,与此同时,防星线艰难落成。

此后,各地开始出现零星伤人案例和目击事件,不过都解决得很顺利,没有造成大面积恐慌。

“33年情况恶化。我们刚开始以为是毒素总在变异,且潜伏期越来越长,后来才知道,那是幼虫休眠后被集体唤醒。”

“幼虫……唤醒?它们居然是高集群的社会性生物吗?”阮筝汀难以置信,“军方高层明明说过,异种崇尚独居,领地意识极强,热衷互相吞噬及厮杀。”

“其种群习性很复杂,简单来说,它们其实存在着母体共治。”曹靳以指纹和面部信息刷开第一道闸门,“伤口并不是感染异化的必要条件,我们猜测,虫卵最初的渗透和潜行通道是遗物和……幸存者。”

曹靳换下外衣裤:“而当种群数量低于某个数值时,为补充维持群落总数,母体就会唤醒一批幼虫。”

阮筝汀跟着人趟过消毒池:“难怪34年下半年,整个约塔强制接种过好几轮新型疫苗。”

曹靳以虹膜和声纹扫开第二道闸门,并示意阮筝汀穿好防护服。

后者照做,边问:“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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