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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沛的表情顿时有些不自然:“向导专用医药箱,带精神稳定剂那种。”

莱兹和莘蓝又对视一眼,纷纷大惊失色:“你又犯认知障碍了?我就说不能这么短时间冲破封境吧!副作用很大的!”

喻沛额角青筋突突地跳,他咬牙切齿,冷笑着问:“又想打架是不是?”

“不了不了。”莱兹抱过酒瓶,莘蓝收回终端,同时跳下吧台,一左一右混进了支起耳朵听八卦的佣兵堆里。

喻沛找到医疗箱返回房间时,见深陷八卦漩涡的另一位当事人就老实贴着门边站着,手里长柄伞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地砖,神情在见着他时蓦然放松下来。

“我又不会跑,”他向单床的位置扬了扬下巴,“回去坐着,腿还要不要了。”

那人又拄着伞单脚蹦回去,嘴里嘟嘟囔囔地:“说不好,你又不是没跑过。”

“……”喻沛无言以对,他反手关好门,探指搔了搔肩头鹩莺的下巴,“一直很想问你,为什么别人看不见它?”

阮筝汀端正坐好,冲他分外无辜地眨眼睛。

“你再以次级向导作借口,我就把你敲晕送回迦洱弥纳。”喻沛唬着脸,“我要听实话。”

阮筝汀遂捡着些东西半真不假地说了。

十五分钟后。

“药剂后遗症,”喻沛若有所思,“精神力有藏匿效果?”

阮筝汀垂目点头。

喻沛声音轻不可察:“塞路昂纳不知道这件事吗?”

阮筝汀继续点头。

“你来找我,”喻沛再次上下打量过他,目光不由在那柄伞上停了几秒,“不会是因为……你又杀了茧术的人,无法同警署交待吧?”

阮筝汀摩挲着手腕,沉默数秒,不得不再次点头。

喻沛话锋一转:“那你知道,高阶哨兵由于失控性较大,在入籍时会被植入芯片以供监视吗?”

他在阮筝汀霍然抬头的动作中俯下身去,目光玩味地锁着后者表情,轻飘飘道:“亲爱的同党,他们现在听见了呢。”

阮筝汀一张脸褪尽血色,又在剧烈的血液鼓噪声中镇定下来,他皱着眉,声线干涩发紧地说:“不可能,”

喻沛嗤笑着把医疗箱扔进他怀里:“你就这点心理素质,还想跟着我去前线。”

阮筝汀有些恼,不由抬高声音吼道:“你烦不烦,都把我扛回来了,能不能干脆一点!”

喻沛看着他动作利索地拆开简易医疗包,就着那股火气取出镊子,夹过棉球,避开碘酒吸饱酒精,再怼到伤口上:“等等——”

“嘶——”阮筝汀脸上的愠恼骤然转成痛色,两相混合,把那双眼睛烧成了两汪半沸腾着的银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