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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把络丝弄干净后,这人指指楼下单床,企图打商量:“能不能不告诉他?”

雪豹歪头。

“我就当你答应了,”他又给尾巴顺过毛,“晚安,大猫猫。”

大猫猫在榻榻米旁边趴下来。

阮筝汀重新躺下,复盖好被子,窸窸窣窣间,没有听见喻沛正翻身的动静。

比翼鸟症

阮筝汀大醒时,喻沛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雪豹百无聊赖,正在底下玩尾巴,听见动静昂起脑袋瞅他一眼,扭身爬起来,咬着遮光窗帘拉开条窄缝,而后从半开的窗口跃了出去。

阮筝汀睡得不知今夕何夕,觑眼摸过终端想看看时间,喻沛的消息正好进来:睡醒下来吃饭。

他回过句号,摸索着吞下瑞切尔给的药,搞完洗漱,换好衣服,状若梦游,直至下楼时撞见传言中的精神体——

那只茶色白金狐安静蜷在楼梯扶手上,皮毛光泽漂亮,右耳廓有个小缺口,正枕着自己的尾巴憨憩。

“……”

瞌睡突然就没了。

“阮筝汀。”下方有人在唤,他应过一声,贴着墙轻手轻脚地下楼。

喻沛站在廊道间等着,阳光穿过窗格打进来,一地碎金。

阮筝汀走过几步,鬼使神差又回头望了一眼。

扶手上空无一物,斑驳光影里只飞舞着细小尘埃。

“阮筝汀,”喻沛似乎折身走了,脚步声在他身后拉远,“再不快点,就蹭不上安叔的摇摇车了。”

“……就来就来。”

迦洱弥纳星物价偏高,集市一周两开,在某种程度上不是很方便。

昨晚以安听说两人要去那地方值守,建议他们先在平崎采买些东西。

大抵是这俩晚辈看上去一个赛一个不靠谱,以安还有点担心地确认道:“你们已经定好房子了?房东有发虚拟全景过来吗?”

喻沛笑盈盈地看向房东。

“是住在我家,”阮筝汀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不过,生活用品什么的,基本上都是一人份……”

于是以安指过几处地方,末了拍板道:“明天我去谈生意,正好顺路带你们过去。”

以安的悬浮车很旧了,补丁糊得比喻沛的反骨还多,动不动就撂挑子,被民宿旅客戏称为摇摇车。

结果两人没坐成。

这间旅店虽然奇奇怪怪的,但饭食意外得好吃,跟在修黎一比,完全是珍馐级别。

阮筝汀吃得很慢,直到这时,他才恍觉,前线兵荒马乱的那几个月状似真正地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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