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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温暖如春。

埃文拖着两人份的行李箱去自助窗口登记,时绥与时贇落后几步,嘀嘀咕咕地咬耳朵。

“你是不知道,自从新搭档来了之后,喻哥这几天动不动就低气压。”时贇不死心地继续理着头发,来往人员都远远躲着他走。

“哪次不是这样啊?过几天就好了,你看去年,队长还没自我调节好呢,”时绥不以为然,将外套脱下搭在臂弯,“上面派下来的所谓搭档就走了。”

埃文侧身伸手,向他讨要工牌。

“不是在你那里吗?”时绥摸遍衣裤口袋,“忘带了?不应该呀。”

时贇低着头,声音闷闷的:“不一样,这次特别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时绥忍无可忍,一把打掉他的手,“别弄了!都飘到我这边来了!”

“你明天见着他俩就知道了,氛围特别奇怪。说不对付吧,喻哥也没跟他冷过脸;说相处融洽吧,喻哥又不是很乐意同他搭话。”

时绥随口问道:“那向导叫什么?”

“姓阮,”时贇挠头,鼻子一皱,打了个喷嚏,“嘶,那个字怎么念来着。”

时绥同埃文对视一眼,而后轻声说:“阮筝汀?”

“对对对!就是这个名字!”时贇神色微动,孤疑地看向他,“你怎么知道啊?”

时绥未及接话,有声音遥遥递来,清冽冽的,含着点笑:“说什么呢?跟一路了,硬是没一个人发现我。”

时贇一脸夸张的苦瓜相,朝他做口型:完蛋。

“队长。”埃文偏头,冲来人招呼道。

时绥边拉开时贇边冲他使眼色,两人打打闹闹,两秒之内达成不太稳定的共识,傻兮兮地冲喻沛扬起个笑脸。

喻沛扬手,有什么东西越过两人,被抛进埃文怀里。

时贇见状脸一垮,假模假样地控诉道:“你给他带什么了?我俩怎么没有?”

喻沛抬手想揉他的头,一见那乱糟糟的卷毛,只好退而次之搭上他肩膀,拖着声音故意逗人:“糖啊——反正你又不喜欢吃。”

埃文正拿着失而复得的工牌走流程。

时绥一听,转头扒着他手臂佯装惊叹:“这个牌子!队长你哪里弄到的!”

路上捡的,喻沛腹诽。

“不是,”时贇有些炸毛,踮脚探头去看,“你真给他带了糖啊?”

喻沛箍着人脖子将他往怀里一带,话题一转:“说我小话呢?”

“怎么会呢,”时贇讨饶,挣扎着从他臂间钻出来,转头就把时绥卖了,“阿绥说他认识你新搭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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