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将手钻进燕灼的衣摆,顺着腹部向上,掌心下的皮肉在细细颤抖,燕灼的鼻尖很快就生出汗水,他想躲开,却硬生生止住了。
腹部的肌肉绷紧,手感极好,燕灼的领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绯红色的脖颈,喉结处的蓝色痕迹越发艳丽,曲砚问:“还痒吗?”
燕灼的眼睛里湿气弥漫,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刚才他还在擦拭茶几,现在却头脑混沌地跪在地上,曲砚的一只手还伸进了他的上衣里。
一切都莫名其妙,又好像十分合理。
融进他身体里的蓝色汁液平日里十分无害,静静地蛰伏在他身体各处,被触碰后就像活过来一样,蚂蚁似的在皮肉下爬行,并不疼,只有痒。
这种磨人的痒意让他的理智溃不成军,开始渴望着曲砚再多碰一碰他,再用力一点,最好揉破他的皮肤,将那些恼人的蓝色液体都挤出来。
他断断续续地回答:“痒……好痒……”
能帮助他的只有曲砚,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他忘了,若没有曲砚的触碰,他根本不会变成这样。
他在向罪魁祸首祈求。
曲砚凑近了问他:“燕灼,你想要奖励吗?”
我喜欢你对我坏
床单是刚洗过的,还没有完全干,潮湿的水汽和薄荷味的洗衣液混杂,像是漫着迷雾的海,燕灼跌入海里。
他的双手被缚住,不知道从哪找来的绳子在他的手腕上缠了好几圈,暗红色的绳子衬着皮肤和明显绷紧的青筋,是不言而喻的欲。
身体微微展开,燕灼被绑住的双手举过头顶,他仰视着将他变成这副模样的人,有些委屈地唤着:“阿砚。”
“嘘。”曲砚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奖励需要耐心。”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燕灼,眼中的情绪很淡,又似乎是在刻意压制着什么,伸出的手指轻飘飘地拂过燕灼的下巴,他很快就收回手,毫不留恋地移动轮椅朝窗户走过去。
燕灼仍旧在他背后期期艾艾地叫他。
玻璃窗外,几只麻雀动作一致地盯着曲砚,像是察觉到了他的厌恶一般,不约而同地缩了缩脖子,最后四散飞走。
“唰——”
窗帘拉紧,卧室内瞬间一片昏暗。
曲砚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接着嗓音极轻地问:“床头灯还是蜡烛?”
燕灼不出所料地回答:“蜡烛。”
曲砚笑了一声,抬手将蜡烛点燃,火光跳了一下,曲砚的影子被拉长,笼罩在燕灼的身体上。
曲砚动了一下,影子也随之晃动,燕灼发出一声类似哭腔的呻吟。
曲砚低下头,和他交换了一个温吞的吻,太过温情却又短暂,几乎稍纵即逝,燕灼不满足地探头,企图追逐曲砚的唇,随即就被摁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