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好烫,心跳声扑通扑通,燕灼的心跳怎么这么快,曲砚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不止是燕灼的,他的心脏也在快速跳动。
来自两人的心跳声重叠着,发出的声音足够穿透一切。
曲砚真的要晕过去了,身体的各个器官叫嚣着需要休息,唯独心脏是异类。
“燕行章想把我变成怪物,打造成他专属的杀人武器,我不会让他如愿。”燕灼的双臂收紧,几乎要将曲砚嵌进身体里,“抓住我吧,阿砚,不要放手,怪物需要一个主人来制止他发疯。”
“好……”
曲砚下意识地应了。
他彻底晕了过去,他真的烧的很严重。
装给谁看呢
眼皮沉重,身体倒进了棉花堆里,四肢都是软绵绵的,高烧带来的疲倦和无力一瞬间侵袭而来,曲砚却十分安心。
他这一觉睡得很长很沉,醒来时背后的睡衣被汗水濡湿,额头清凉,他已经退烧了。
刚结束深度睡眠的人是不清醒的,曲砚缓了几秒才看见床旁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闻奚?”
嗓子干涩,声音是意料之中的沙哑。
闻奚翘起一只腿,手里拿着笔在膝盖上的笔记本上写东西,头也没抬地指了指床头柜,“温水。”
曲砚半伏着起身,摸到还带着些许温度的水杯,他低头喝了一口,水里加了蜂蜜,很甜。
“燕灼呢?你怎么会在这儿?”他喝完半杯水才问。
闻奚合上笔记本,“做任务去了,趁他还没走当然是能用就用。”
曲砚听不明白他的话,“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闻奚的表情也很奇怪,“燕灼找我说,要和你一起回越山,我以为是你让他做的,难道不是?”
曲砚微怔,没有解释,目光扫过闻奚包着纱布的额头,问:“你的头怎么了?”
“不小心磕的。”
这回答一听就是假的,曲砚点头,“燕灼什么时候能回来?”
“大概傍晚,也可能早点。”闻奚也不太确定,“左右你已经醒了,看着没什么大问题,我就先走了。”
他说走就走,毫不拖泥带水,走到门口又突然折回来,说:“哦对了,厨房温着粥,燕灼走前熬的,你自己盛吧。”
燕麦粥加了牛奶和白糖,熬的软而稠,曲砚洗漱后盛了一碗,一边喝一边盯着牡丹吊兰,这盆花生命力顽强,不仅能在末世里活下来,还能在冬天开花,昨晚还只是鼓起花苞,今天已经开了两朵。
花朵并不大,花瓣是深粉色的,曲砚很久没见过花,在心里琢磨着这花多久会谢,该想个什么办法让它开的久一点,又想着花瓣这么细,手一戳估计就破了。
思绪飘了好远,曲砚喝完一碗粥,燕灼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