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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灼摇了摇头,“肉体上的疼痛是次要的,最让我痛苦的是,我以为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正常人,但是燕行章让我再一次清晰地认识到,我不过是一个试验品、一个算不上人的怪物、说不定哪一天就会发疯伤害身边的人,这样的我……该怎么配得上你?”

他的话里满是自我厌弃,曲砚听得怔然,屋檐只能挡住雪,冷风沁入身体的各个角落,他没有心思去管,忽地想起闻奚曾经和他说的一句话:“那对燕灼来说是很痛苦的回忆,他应当不会对你说,面对喜欢的人总会想保留一点尊严。”

将自己的秘密全盘托出,赤裸裸地摊开来,现在的燕灼该是怀着什么心情说出这些话的。

心脏似乎被攥住了,从胸膛的最深处泛出一阵阵尖锐的疼,曲砚嗓子干涩,艰难地开口:“别这样说。”

“阿砚心疼了?”燕灼眼底有些红,唇瓣颤动着,“如果因为这些话而怜惜我就上当了,这不过是我下作的手段,想让阿砚可怜我罢了。”

他站起身,质感极好的风衣下摆荡出很漂亮的弧度,“越山是阿砚的责任,我呢,阿砚会因为怜惜多喜欢我一点吗?”

“我……”

只吐出一个字嘴唇就被手指堵住。

“阿砚要仔细想好再回答。”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曲砚,“像我这样的怪物,再被丢弃一次,是会发疯的。”

指尖触碰到的唇柔软温热,燕灼眸色更深,“只是偏爱无法让我满足,我很贪心,还想要很多很多。”

轻柔的吻猝不及防地落在手指上,燕灼身形微顿,只听见曲砚口吻纵容地说:“多少才能够,把我整个人打上你的标记吗?这个你已经做到了。”

他轻轻拉下衣领,露出脖颈上斑驳的吻痕,不止这里,腰腹、胸口、大腿内侧也同样布满绯红暧昧的痕迹,至今未消。

曲砚仰着头,再次强调:“只有你,燕灼。”

燕灼的思绪骤然混乱,似乎在面对曲砚时他总会落败。

“越山几个异能者失踪,吴浪的人顺着蛛丝马迹查到了邺风研究所,我们怀疑,邺风研究所在用异能者做实验,而且……传闻中邺风研究所藏着的科学家极有可能就是燕行章。”他语气平淡,慢条斯理地说,“闻奚似乎早就查到了,这次合作是他和吴浪私下达成的,目的就是为了引邺风研究所的人过来。”

他握住燕灼的手腕晃了晃,哄人一样,“我帮你杀了燕行章好不好?这么漂亮的手不该去碰脏东西。”

他对上燕灼的眼睛,探出舌尖舔了舔嘴角,“你知道这双手最应该做什么吗?”

不能顺着问下去的,脑子还算清醒,身体却不受控制,“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