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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子稚歪头,嘴角抑制不住地勾了勾,“是啊,我喜欢燕灼,哥哥可不能再碰他了。”

他说得理所当然,仿佛曲砚绝对不会拒绝他。

太恶心了,曲砚想快点从这个梦里醒来。

他掌心收紧,一拳挥了出去。

指骨砸在曲子稚的鼻梁上,没有感受到半分疼意,果然是梦。

曲子稚没能躲开,挨下了这重重一下,他后退几步,表情扭曲一瞬,“哥哥在生气?为什么?你不是说过,只要是我喜欢的东西,都会让给我吗?”

曲砚嘴角扯起冷意,正准备说话,耳畔却传来几声轻唤。

眼前的景象逐渐变得虚幻,曲子稚的身影消失不见,他陡然清醒过来。

眼前的白光过于刺眼,曲砚闭了下眼睛,眼角溢出些许生理性的泪水。

燕灼将手电筒换了个方向,接着把曲砚从地上抱起来,“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吗?”

曲砚摇头,轮椅翻到在地上,他想不起来自己为何会来到客厅,又是怎么摔到地上的,他刚刚好像做了一个不太愉快的梦,具体细节却想不起来。

他坐在沙发上,看着燕灼把轮椅抬起来,问:“几点了?”

“凌晨两点。”曲砚没有受伤,燕灼仍不放心,“刚才发生了什么?”

曲砚实话实说:“记不清了,放心,我没事。”

燕灼眉心轻皱,目光环视一周,没有发现外人进来过的痕迹。

下午他丢下一句话就落荒而逃,连说话的机会都没留给曲砚,晚饭时也不见人影,现在好不容易得到了独处的机会,竟然还是在凌晨。

曲砚不喜欢误会,时间越延长误会就会越大,“容煜喜欢曲子稚,我和他也不是朋友,很久以前就不是了。”

他说得简单直白,关于过去的事情他不想提,也觉得没有提的必要,日常逗弄小狼玩很有意思,让他嫉妒就算了,尤其他嫉妒的对象还是容煜,容煜怎么配?

燕灼眉眼闪动了一下。

曲砚又说:“你闯进公寓的时候,我原本很害怕,然后又冒出一个念头,被狼咬死的话应该很有意思。”

“但是我后悔了,狼的犬齿尖利,咬上来一定会很痛,留下的尸体也不会好看。”

掌心抵着曲砚的膝盖,燕灼问他:“为什么和我说这个?”

曲砚穿着一件浅色衬衣,扣子一丝不苟地系到最上面一颗,他抬起手,小臂勾勒出漂亮的光影。

指尖灵活地解开四颗扣子,他皮肤很白,在腿伤以后更是很少出门,皮肉常年包裹于衣物之下,不常见到阳光,白得有些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