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的习惯
花瓶中的向日葵已经枯萎,花瓣打卷变成黄褐色,毫无生机。
曲砚轻拍燕灼的手臂,“我想休息一下。”
他眼底泛青,透出淡淡的倦色。
燕灼迈步往卧室去,房间大而空荡,与温馨的客厅相比,有些久无人居的冷寂,他抖开被子,看着曲砚缓缓躺下去。
理所应当的,他做出早已习惯的动作——爬床。
我想休息一下听到他耳中的意思就是我们一起休息吧。
然而却被阻止了,曲砚眼中溢出疑惑,他歪了下头,“房间不够吗?”
燕灼攥着被子的手一松,忽地明白,习惯只是他的习惯,于曲砚而言不是。
就像之前的亲吻一样,他沉沦痴迷,而曲砚永远清醒。
亲吻的含义是什么?为什么要吻他?问题堆积在喉咙,燕灼却一点也不敢吐出去,做了一日小偷便一辈子都是小偷,从前他偷取沾染曲砚气息的物品,而今他也没变,只不过野心变大,妄想窃取曲砚恋人的身份,以及他的亲吻和触摸。
只要一日不打破这个平衡,只要曲砚还对他抱有一点兴趣,那他就能永远做一个小偷。
扯着被子还要垂头,低气压都要漫出来了,连心思都不会伪装的小狼能轻而易举地唤起怜惜,可惜曲砚现在没有那个心情。
舌尖抵着上颚,他不说话,只抬手一点点从燕灼手里扯回被子。
这期间燕灼终于抬起头,目光温顺又希冀地看向他,曲砚不为所动。
卷起被子,他翻过身,几分钟后,卧室门咔哒一声打开又关闭。
“a栋总共有十九个住户,不过好像没有你说的人。”陈雨宁一边思索一边摇了摇头,“也可能是我记错了,还是过去仔细找找看吧。”
宋成风听到她的话,心里其实已经猜到了结果,但还是强打起精神点了点头。
a栋位于东南角,两人从小区中间的小广场穿过,经过一棵看起来年岁很大的柳树时,他们碰到了闻奚。
他还是之前的穿着,干干净净地站在那里,像幅画一样。
还隔着很远,陈雨宁就活力十足地摆手打招呼,她要过去说话,宋成风只能也跟着他过去。
闻奚脸色还有些苍白,陈雨宁关心地问了两句才说起自己带宋成风过来的原因。
宋成风在一旁应和地点头,他其实不想和闻奚有太多接触,做他这行的,察言观色是必备本事,从见面起,他就感觉闻奚对他的态度很奇怪。
闻奚听了陈雨宁的话,目光落到宋成风身上,又盯着他怀里的小东西看了好一会儿,才笑着开口:“宋先生,不对,是宋律师,这是你的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