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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砚岩坐在一边,身上有点热,解开了作训服的厚外套,也问了句:“不是说起不来?”

第四句。

一听就是故意的,萧越无语了:“你们有完没完。”

李砚岩笑起来:“哈哈哈。”

几个人笑了好一会儿,折过身子往宿舍楼方向走去。

秦段和萧越走在一块儿,两人时不时凑在一块儿说小话。

许锐敏锐地察觉出点不对劲,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觉得不对劲,想到早上刚见秦段时对方脸上的笑,又想到萧越的笑。

突然说:“我记得今天早上段段也挺开心来着,你俩——”

秦段呼吸都停了,头皮一紧。

“你俩看了同一个笑话?”

“……”

在宿舍稍作休整,秦段和萧越告别,去上课了。

临近中午,他问萧越要不要一起吃午饭,隔了好几分钟没得到回信。

上午最后一节的下课铃打响,教学楼内一瞬间涌出很多人,像庞大的怪物在呕吐,将吞进去的食物倒豆子似的原封不动地吐出来。

人们朝着不同的方向走去,秦段站在教学楼前的空地上,想给萧越打个通讯,聊天框内突然弹出条新信息。

他点进去,是一张照片,能看出狭窄的桌子上坐了很多人,桌面正中的悬浮屏拍到了一角,上面排列着令人眼花缭乱的数据。

一只细长的手在左下角出镜,五根指头耷拉在桌面上,指关节隆起。

他发了个问号过去。

对面回:在做结课作品,下午要汇报了。

他愣了下,敲下几个字:下午的汇报,现在还没做完???

萧越显然一点儿也不急:没啊,这不刚开始呢么。

秦段深感震撼,结课作品和应付了事的平时作业不同,关系到期末考察,以小组为单位,合力去完成。

“你们小组组长是谁?下午要汇报的作业,现在才开始做?”

“组长?”萧越说,“我啊。”

“?”

“我是组长。”对方笑了声。

“别着急段段,离汇报还有两个小时,我们已经做了一半了。”

惊讶过去,秦段不得不承认这很萧越,即使是面对期末考察,萧越也能展现出让人无奈的随意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