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段轻哼一声,抓着萧越手腕的手指打着哆嗦,他被勾着,又或者是自觉主动地倾倒过去,面颊和对面人的面颊紧紧贴着,鼻尖相蹭,鼻腔喷出的呼吸打在对方脸上。
车内的温度又往上升了一个高度,他感到窒息,时间绵长的嘴唇摩擦、牙齿磕碰让两人都有些呼吸不过来。
在换气间隙,他呼吸有些急促地说:“好热”
萧越边断断续续地吻着他边将他的围巾摘下来,围巾掉落在驾驶座下,车内充盈着酸苦的信息素,木头苦味与柑橘酸味交织。
宵夜
车窗徐徐降下,又苦又涩的信息素从里面飘出,混合的味道热烈而富有冲击力,但凡有人路过这里,大概会觉得鼻子莫名挨了一拳。
窗只降下不到一半,驾驶座上的人毛糙的头发还有眼睛露了出来,秦段一直盯着窗外的一家铺面,那是家花店,店内亮着光,透过玻璃能看到老板正坐在柜台前。
车子离花店只有一条狭窄的人行街的宽度,想到刚刚他和萧越就在这种情况下,接吻。
秦段耳朵红成猴屁股,升起种难以言喻的羞耻感。
急促的喘息残留在密闭的空间里,两人对亲嘴这事儿都不怎么熟,一开始缓慢无比,轻轻地亲,慢慢地绕,到了后面不知道谁先开始的,动作大了起来,牙齿互相磕到一起,撞到一起,劈里啪啦子弹一样响。
错乱的呼吸和错乱的信息素从车窗豁开的小口飘出去,一切平静下来,尴尬开始蔓延了。
没说两句话就亲到一块儿,萧越摸了摸鼻子,脑袋转向灰蒙蒙的车窗,又转回来,反复两次,他开口了,没话找话:“要”
声音粗糙得像砂纸,带着暧昧的砂纸。
他闭上嘴,轻咳一声,竭力使嗓子清亮起来,不再那么像刚亲过嘴的样子。
“要不要去吃夜宵?”
秦段掩在昏暗光线里的耳朵还红着,故作镇定地“嗯”了一声。
嗯完,也咳嗓子,咳咳几下,车内的刚发生过什么的暧昧氛围散得差不多,他将车窗全降下去,寒凉的夜风扑了他一脸。
萧越也把窗打开,吹了会儿风,身上的燥热下去了,接着问:“想吃什么?”
“我都行。”
萧越一点也不意外他这破回答,顺其自然地接过:“那去校门口的烧烤店?”
秦段点点头,车子向酒吧街尽头驶去。
酒吧街虽然在学校附近,但需要过几条马路上到桥的另一头才到,而烧烤店处于正对着学校大门的那条街,两者之间是有点距离的。
眼睛微微往副驾驶一瞟:“把安全带系上。”
瞟完,交通灯刚好变了,他收回视线,注意力回到路况上。
咔哒一声,萧越系上安全带,五颜六色的城市灯光从车前窗照射进来,看了一会儿,他问:“你换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