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头微微皱起:“你说怎么会有人这么奇怪,我和他表白,他”
十分突兀的话题起头,不过来酒吧的多半那点事,无非工作压力和感情失意,听了这么多年,调酒师耳朵都听出茧子了,眼下他却有点惊讶,瞪大眼睛看着眼前人:“谁表白?你表白?”
萧越看他一眼,心情不好脾气也不怎么好,说话怪怪的:“怎么了,我不能表白?”
“你表白?”他重复了一遍,带着种你这个为祸人间的狐狸精竟然也有这一天的惊叹,“你和谁表白?”
“还能有谁,”把酒杯往边上推,只喝了一口,他莫名没了胃口,“就那个,上次和你说的。”
萧越实在摸不清秦段的态度,想到认识的人里只能和眼前这人聊一聊,调酒师是最好的选择,酒吧待久了什么奇葩事都见过,在八卦里穿梭自如,始终维持着一个忠实的倾听者的姿态,不会随意传播;再加上他俩泛泛之交,既熟又不熟,很多事情容易说出口。
如果让他现在去和李砚岩说——我和秦段表白了,李砚岩能像个被送往屠宰场的猪一样疯狂尖叫。
“你之前带来的那个alpha?”调酒师倒是记得上次萧越说的是谁,毕竟他们不久前刚讨论过这个alpha,萧越那天晚上可是一脸胜券在握,现在是怎么回事,被拒绝了?
“你什么时候表白的?对方怎么说?”他问。
萧越手指敲着桌面,一副兴致寡欢的样儿:“上次和你喝完酒,出去之后就表白了。”
“?!”显然没想到对方那晚就冲出去表白了,调酒师眉头有些滑稽地扬起。
萧越,真正的莽夫。
萧越说:“然后他跑了。”
“跑了?”调酒师有点想笑,主要是笑对方那副丧气样,太搞笑了,他什么时候见过这少爷这副样子,“听完你表白之后,跑了?”
萧越嗯了声,十分郁闷:”实在搞不懂他是怎么想的。”
“我以为我之前已经给他暗示得很明显了,”他说,“他都接受啊,帮我整理衣服、给我咬,有一次差点就亲了他那样子,耳朵天天红,也不躲,这不就是默认么,相当于也喜欢我么。”
少爷身上闪耀着自信的光芒,调酒师被这光芒闪瞎了狗眼,提出个疑问:“我想问问。”他顿了下,有些迟疑道,“给你咬,指的是?”
“标——”萧越卡了下,突然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止不住骂,“标记,做标记,想什么呢?”
“别开黄色玩笑。”他摘了冰面上的樱桃丢过去。
调酒师捻住樱桃梗,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主要是你这么说很有歧义,我寻思都给咬了,怎么可能还不”
说到后面闭嘴了。
他有点无语,然后想到黄色玩笑里描述的场景,秦段帮他操。
嘴巴突然发干,拖过撇在一旁的酒,又喝了两口。
“你确定人家真的喜欢你?你们这群小孩就是太纯情,天天谈什么喜欢和爱,万一人家就只是想和你搞搞同性暧昧,故意钓你呢?你一表白不就把这事儿摆到明面上了么,人家保准不情愿,”调酒师笑了笑,“换我我也不想负责,搞暧昧谁不会,但谈恋爱就是另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