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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甜的橘子气味化作丝线缠绕他,脱离窒息糜烂的空间,这味道少了庸俗,多了清新。

“好香……”

秦段咕哝道。

酒后

酒吧的混乱程度举个例子,在喝醉酒的情况下,从洗手间出来撞到个陌生人,只要长得不太丑,迷迷糊糊,几个眼神对视间就能嘴到一块儿去。

想到这,许锐屁股长刺,彻底坐不住了,脑子里刷过一行字:秦段那种规矩严谨的家规传人要是酒醒后发现自己和一个陌生人亲了,还不得羞愤欲死?

为了保住兄弟的贞洁,他只能追上去。

可一转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在人堆里任劳任怨找了半晌,家规小王子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没个影儿。

酒味、烟味、信息素味冲得他头晕眼花,从洗手间出来,拨开人群,企图找到向外的出口。

费了好大劲儿,推开大门,凉风猛猛地往他脸上吹,吹得他打了个激灵,那股劲儿缓过去后,舒服地眯起眼。

原地跺了跺脚,揉了把脸,悬浮屏出现在眼前。

他看了阵始终没有新信息的页面,心里升起烦躁和委屈,小声嘀咕了半天,又恶狠狠“啧”一声。

不知道是怪这阵风太凉还是怪自己女朋友说冷战就冷战。

一边走来走去一边独自消化爱情带来的痛苦,没走两步,瞟到角落里的人影。

最先看到个靠着墙站的熟悉人影,接着绕过那道影子又看见长椅上醉得昏昏欲睡的某人。

萧越肩胛顶住墙壁,脑袋转向里侧,留给光亮处一片侧影。

站姿不似往常放松显得有些紧绷。

睫毛下垂,视线放在长椅上,准确来说是落在昏昏欲睡的秦段头顶。

他嘴里叼着烟,火光烧至烟屁股,看样子已经盯了那毫无变化的发顶许久。

安静无声的视线长长久久停留,寂静寥落的光线勾出他毛衣上的丝线,有影子在空中重叠摇晃。

要不是秦段脑袋在一点一点地上下晃,许锐还以为这是副静态画。

萧越若有所思地看了半晌,忽然伸出手将快栽到地上的某人拽了回来。

收回的手摘下烟,鼻腔长长缓缓地喷出股烟气,视线投向远方,落在隔绝酒吧的栅栏上。

秦段被一股力道扯得向后,猛然清醒了一秒,下意识往力道的来源望,望到个不动声色的下颚。

萧越的五官又渐渐变模糊。

“萧越?”

叼着的烟火光微亮,慢慢朝他嘴唇烫去,人影转过头,眼珠子和火光随着一块儿转。

许锐迈着大步走过来:“怎么都在这儿?”

边说边笑:“秦段这小子,我刚刚担心他乱跑,跑着跑着贞洁没了,没想到跑到你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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