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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越屁股挨着书桌,长腿支地。

“刚刚起言哥找你什么事?”李砚岩坐在沙发上,注视着神色如常的人。

问到这,萧越眼底才起了点变化:“我哥问范嘉承怎么回事,为什么把他弄进牢里了。”

“范嘉承他爸妈求到我哥那边去了。”

祸事是范嘉承惹出来的,错也在他,他父母即使求到萧起言面前,也不敢如实说出事情经过,只能含糊带过希望萧起言能在萧越面前说个好话,把他们儿子放出来。

听闻他们的诉求,萧起言有些惊讶,当即去查了范嘉承的下落,调查过后信息显示范嘉承确实被关在帝都监狱里,而且被判了八年。

更多的他查不到了,那边给的回复是机密。

秦段倒真帮他把这事遮得严严实实,竟然连他哥去查都受阻了。

萧起言若有心查,并非查不到,只不过他相信自己的弟弟,思索了一番,决定先去找萧越再来决定这件事后续该怎么办。

“在聊什么?”秦段迈过拱门。

萧越看向他,深棕色的瞳孔透出点无谓,语调松散随意:“说范嘉承。”

“他这种情况起码能判十年吧?强奸未遂”李砚言末尾几个字含糊,声音逐渐低了下去。

“怎么只判了八年?”

“他没有给我造成实际伤害。”萧越闭了一只眼,将飞镖往正对面的镖盘上投掷。

正中红心,中心点向内凹陷,扎出个深眼。

视线从微微颤动的飞镖尾巴上收回,在座只有秦段知道萧越被注射了信息素转化剂,变成了一个对alpha依赖、会产生发情症状的伪oaga。

李砚岩和许锐只以为他被注射的是肌肉松懈剂。

桌边倚靠着的人长手长脚,手撑着桌面,几根纵横的青筋微突,腕上系着红绳,手臂肌肉健硕却不粗壮,不管怎么看都是一个身体健康、机能完善的alpha。

和他做朋友这么多年,李砚言立刻解读出了他的话中有话,眉头轻皱:“萧越,即使你给他减免了两年的刑罚,他出来之后也不会感谢你,只会悔恨自己当年不仅没成功……还收获了八年的牢狱之灾。”

“你误会了,”萧越说,眼里早就没有了事发时的愤怒与迷茫,“这是法律判的,不是我判的。”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萧越走到镖盘前扯下正中红心的飞镖。

察觉出气氛微妙,许锐开始和稀泥:“哎呀别吵了别吵了,多大点事儿。萧越你以后要是看范嘉承不爽,你就找秦段。”

他拍拍秦段的肩:“他保准能帮范嘉承把那两年牢狱之灾补上,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接近你。”

窗外接连闪烁着的霓虹灯勾勾缠缠,像一条剪不断的多色石子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