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稍微休息过后,非鱼直接把脏手抹在薛煜的衣服上,然后嫌弃地离他远一点,双眸愤恨地盯着有些软下去的孽根,一边喘着气一边暗自咬牙。
看着她生气的将他衣服弄脏,薛煜委屈地垂下头:“对不起。”
“哼!”小嘴一噘头一甩,抱紧双臂冷漠地斜眼瞪他:“一句对不起能当饭吃啊!”
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负她,怎么说都不听。
“那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无怨言。”
他真诚地认错,非鱼有些觉得自己欺负了他。“我一介弱nv子能把你怎么样。”
说又说不得,打又打不过。只怪自己心太软,见不得别人委屈巴巴的。
“只要是你对我做的,我绝对不会反抗。”薛煜深情地凝视她的眼“我娘说过,nv人是水做的,要好好ai护。”
“那你还真是听你娘的话啊。”看着他呆愣的样子,非鱼忍不住打趣起来,“要是你娘知道你这样对我,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会笑…”紧接着,他又开始呢喃:“如果我爹娘还在,他们一定会让我娶你过门,绝不会让你白白吃了亏。”
“你爹娘…”不在了!非鱼吃了一惊,立马觉得自己踩了别人的痛处,顿时觉得自己过分极了。
“没事,我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说着,起床拿了搁在床边桌子上的粥递给了她。
突然间,眼前的烂木头让人好心疼。吃着吃着,眼泪不知怎么就掉了下来,哽咽了一下,断了线的泪珠怎么都止不住。
“怎么了怎么了,不好吃吗?”薛煜手忙脚乱帮她捋好凌乱的发丝,又帮她擦g眼泪,好似自己犯了错一样不停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别哭了。”
他越是安慰,非鱼就哭得越凶。
“再哭,我就亲你了!”
吓——
非鱼赶紧抬起眼眸惊恐地看着他。却见他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跪在床前,担忧地看着她。
果然么,她还是怕他碰触。
“你别亲了,我好痛!”
是的,她真的好痛,心痛胜过身痛。眼前这个丑八怪真的太让人心疼了,明明不是他的错却把所有的罪恶揽到自己身上来,试问,以前遇到的望族子弟有哪个能做得到像他一样的。三妻四妾花huax肠,nv人对于那些望族子弟来说无非是一件物品罢了,又怎么会真心疼惜?
非鱼啊非鱼,莫不是真的喜欢上他了?
可是,才见过一面而已啊!但,要是他真心喜欢她的话,也是可以在一起的,对吧!
想到这,非鱼的心放开了。
“我还要吃!”将碗还给他还不忘说一句,大概是饿爆了,要不然以她的食量怎么会要第二碗。
薛煜接过瓷碗有些诧异地看着她,nv人多变他是听说过,在今日看来,这小丫头也属于多变的一种人了。不过,看她吃得这么欢,也没有在耍脾气,心情也好了一点,他也稍微可以松一口气。
“我这就去端来。”
话音未落,人已经跑得不见人影了,即使如此,出门之余还不忘把门关上,是怕她着凉么?真是个呆瓜!
非鱼恐怕连自己都想不到会把人家的一锅粥给端了。今天的食量大得惊人,连碗都被她t1an得一g二净。
灵巧的舌尖t1an了t1an唇,满意地将碗放回他手上,舒服地伸了个懒腰,直挺挺地躺回床上。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俏皮地眨了眨,咧嘴笑了笑,百灵鸟似的嗓音脱口而出:“你去忙吧,我先睡一下。”
紧接着,不等薛煜反应过来,非鱼已经呼呼大睡了。
无奈摇了摇头,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她的名字,也不知道她家住哪里。想到她养好身子就要离去,心里,莫名的疼痛。
洗了碗,看了看天已将近h昏,是时候该给自己做饭了。
非鱼平日从不贪睡的,别说其他,就是家里的嫡姐撒娇都能把人吵醒,b得人睁开眼睛起来伺候她洗漱穿衣。但这一天非鱼一睁开眼竟然是个大天亮了。
她一下子翻身起来,倒是忘了身上的酸痛,无措地看看茅屋里整齐g净却极其简陋陌生的摆设,这才想起自己已经离开家逃出来了,而且是在薛煜这个陌生人家里。
可是如今薛煜人呢?昨晚睡得太沉没有注意他在哪里歇息,00旁边已经凉起来的空处,赶紧起来穿衣洗漱。
“嘶…头还是有点晕,睡太多了。”
病了一场,身子有些发虚。0了0凌乱的发,拿起发带随意一绑,咬咬唇鼓起勇气打开门。
“哇……好凄凉啊!”
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小院,四周用破开的竹子围起来。院子里空落落,没有j鸭,没有菜地,连着主屋的隔壁大概是厨房,再过来还有一个空房间,非鱼走了进去,霎时间就闻到了一gu浓重的灰尘味,里面堆满了杂物,还有一张用凳子和木板搭建而成的简易小床。
薛煜昨日就睡在这杂物间吧,一想他熊一样的个子躺在一米五的床上,怪委屈的。
转身拐进厨房,此时此刻灶台的大锅里正冒着热气,飘来一阵阵食物的香味。
而这个家的主人,也就是大se胚烂木头丑八怪,此时正拿着柴刀在灶台前劈柴。
薛煜光着膀子露出后背,那后背黝黑结实,yan刚有力,此时肩胛处结实的肌r0u正随着他的动作而一鼓一鼓的。
想着他那么坚实的身子压着她,黝黑与洁白相结合,那情景那场面,莫名其妙的让自己脸红心跳。
明明早晨的太yan并不毒辣,非鱼却觉得有些g渴,她连忙吞咽了几下口水,轻轻地咳了声。
薛煜停下手中的活,赶忙站了起来:“你怎么起来了,不多躺会儿?。”
充满yan刚的气息环绕在她周围,脸上一红,后退两步。连忙摇摇头,结巴着说:“躺、躺多了、累。”
谁知道薛煜下一刻直肠子一gu脑地说:“那你下t的伤好多了吗?”
非鱼本来没多大注意那些事,可是听到这个话她的身子僵y了一下,很快反应回来,抬眼怒瞪他:“问这个g嘛,讨厌!哼!”
莫名的,非鱼的脸皮突然薄了起来。
珍珠每天有两颗,不用的话就清零了。读者大大们,能不能给我一个小小的评分好让我有点儿自信咩,虽然知道自己文笔不好,但我知道自己脸皮厚啊,收藏一下留言一下,好让我有点儿成就感咩。有什么不足可以指出来,我好改正。谢谢啦…
非鱼在这个小山村里居住也有半个月了,她终于弄清楚了这条村的名字——山茶村。之所以叫山茶村,那是因为这条村盛产茶叶,而且地势偏僻不常有外人来往,又土又山,所以就叫山茶村。
别看是一个偏僻的小山村,每天发生的事情可真不少。村头的王二狗家的猫偷吃了隔壁家李四的鱼,村尾的曾三牛家的猪拱了村长家的烂白菜,谁谁谁家的j飞狗跳,谁谁谁家的人仰马翻,天天如此热闹,唯有薛煜家,冷冷清清。
她以为薛煜待人温和,他以为薛煜与村民交往良好,可是,当薛煜从村边走过,遇上他的人都纷纷避之不及。
她还奇怪这是怎么回事,直到一些姑娘家和小娃娃们遇见才知道,原来大家是怕他的长相。
不过,有些人是不怕的,b如——她。
非鱼无聊地坐在门槛上望着无边无际的天空,薛煜在院内光着膀子劈柴,一切安好如梦,突然,一个很不和谐的声音响起了。
“薛煜哥哥,你吃了么?”
这人是谁啊,油头粉面的,也许是审美观不同,脸上铺了一层厚厚的粉,还涂了厚厚的腮红,身穿浅绿se衣裳,头上带朵大红花,嘴唇嘛,还算正常,红是红了点,不过不影响她的装扮。
那人一扭一扭地走近了,不请自来,边进门边甜甜叫道:“薛煜哥哥……”
含羞带娇,双眸含春。这嗲嗲的声音活生生让非鱼浑身起了j皮疙瘩。
不ai招惹事非不多管闲事是非鱼的x格x格。所以,那个人叫谁做什么都不关她的事,在她心里“薛煜哥哥”这个称呼并不代表什么。
“哟,春花,你怎么过来了。”
那nv人走过来大大咧咧的跟她一样坐在门坎儿上。
“我啊,听说薛煜哥哥带回来一个娇娘子,所以过来凑凑热闹。”
她磕着瓜子转头看着非鱼上下打量着,瞧见人家十指不沾yan春水,肌肤白里透红,眉目清秀,仅是一套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衣裳也能衬托出的好身材更是让她咬牙切齿:“姑娘莫不是山上的狐狸jg转世吧!”
非鱼继续望天,无视这个奇葩,倒是想起来这个姑娘是村长的nv儿李春花,据她多日观察,这人平时没事儿就喜欢到处串门子搬弄事非。
薛煜怕非鱼生气,赶紧解释:“她说你长得美,是在夸你,并无恶意”
非鱼理都不理,继续发呆。她本身就长得美,不用别人夸。而且,薛煜当她是傻瓜么?
她没开口讲话,李春花掸掸身上的瓜子壳,扯着嗓子说:“薛煜哥哥,听我娘说你昨日上山猎了几只山j,是真的吗?”
薛煜是个老实人,人家一问,老老实实就把话说出来了,觉得自己很热情,当下就提出抓一只给她带回去尝尝鲜。
非鱼怒了,敢打她食物的主意,是不是想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我不准!”非鱼气汹汹地站起来拦住想要抓j的薛煜,威胁道:“你敢抓给她试试看!”
面对一脸怒气的非鱼,薛煜冷汗直流,只是春花是个惹人怜的姑娘,不给她就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只好悄声同她说:“鱼儿,她其实是个可怜的孩子。”
可怜?非鱼瞥了一眼正在不远处嗑瓜子的春花,肥头大耳,哪里可怜了!
“我不管,你敢抓给她,我就跟你翻脸!”
“鱼儿,别闹。”
闹?谁闹,一看就知道人家过来打秋风,村长家的nv儿又怎样,难道人人就应该阿谀奉承吗?她非鱼绝不!
李春花故意装作很天真的样子,说道:“这j不是薛煜哥哥猎回来的吗?给不给我关你什么事!”
她眼珠滴溜溜直转,计上心来,她继续故意地说:“你又不是薛煜哥哥的家人,凭什么管那么多,还没成亲就住在别人家里,不要脸!”
非鱼看她神情很欠揍,看她的眼神那是绝对故意的,心里更加肯定李春花是不怀好意了。哼,胆儿真够肥的,今天一定要给她个教训。
“你这么丑都不要脸,我要不要也无所谓!”
“你!你说谁丑?”
李春花瓜子也不磕了,直接生气地指着她的脸怒气冲天。她还是第一次听到别人说她丑,在村子里面哪一个不是对她好声好气的,这个不要脸的浪蹄子,居然敢骂她丑。
非鱼可不怕她,拍掉她的手指直接笑了笑:“那你以为你很美呀?看看你这一脸跟猴pgu似的,恐怖极了。”
“你、你欺人太甚!呜呜呜……”李春花突然撞进薛煜的怀里,微微抬起头,哽咽地控诉:“薛煜哥哥,你看她,她骂我!呜呜呜……你要为我做主啊!”
“你敢!”非鱼双手叉腰凶神恶煞地瞪着他。“你信不信我再也不理你了。”
薛煜一听,气势开始弱了下来。
“薛煜哥哥……”
“还不把她放开是打算搂着她过夜吗?”非鱼伸手用力一扯,李春花就像破布娃娃一样摔倒在地。
“春花……”薛煜赶忙将人扶起来,上下目视检查一遍她有没有受伤,在李春花哭哭啼啼的呜咽声中,薛煜一脸怒视地瞪着非鱼,“你闹够了没有?”
“你什么意思?”
“春花还是个孩子,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她?”
“呵……你心疼了?”非鱼上前两步,弯腰嬉笑一声,“我就闹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你!”薛煜面对笑颜如花的非鱼说不出话来,春花脑子受过伤,和正常人没得b。可是非鱼,她是个正常人,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一个病人呢?真是不可理喻。算了,还是先哄哄春花吧!
“春花,我把j绑好给你拿回去,别着急哦!”薛煜扶起李春花站好便绕过非鱼前去抓j。
李春花得意地望了非鱼一眼,挑了挑眉,小声嘲讽道:“你以为薛煜哥哥会站在你这边啊,别美了,浪蹄子!”
啪!
空气突然宁静下来,紧接着,一gu旋风将她甩开,回过神来时,薛煜抱着李春花怒气冲冲地瞪着她。
“呜呜……薛煜哥哥,疼……”
“没事没事…一会儿不疼了。”
这样的情形这样的场面,非鱼突然笑了起来,撕心裂肺。眼泪都忍不住要掉下来了,只好抬头望天,自言自语道:“我啊,真是傻瓜。”
清风徐来,卷起一地残叶。
薛煜清楚地看见非鱼眼里的泪,隐忍不落。心里一阵ch0u疼,放开春花来到她面前,只见她望着他又笑了笑,眼角的泪开始滑落,“抱歉,这些日子打扰了。”
“为什么要这么说。”隐约的,事情严重了,她——要走了吗?
非鱼擦了擦眼泪,道:“病好了,我也该回家了。”
果真如此吗?短短半个月,她已经深入他的心,何德何能自己会遇上她,遇上她之后,日子过得一帆风顺,她是他的福星。
唯有她,不求回报的接近他;唯有她,不嫌弃自己的伤疤;唯有她,愿意天真烂漫与他相处。她的真x情,她的小淘气,她的一举一动都在牵动他的心。
如今,自己哪里做错了?
“留在这里可以吗?”留在我身边可以吗?他不敢说,怕她拒绝。
非鱼垂下眼眸,低低喃道:“家里给我安排了亲事,我之所以在这里,是因为之前逃离了。”
亲事!她有未婚夫!这样的事实如同惊雷,劈得他外焦里neng。怎么可以,她怎么可以嫁给别人,她已经是他的人了,已经被自己吃g抹净了,怎么可以嫁给别人。
他紧紧抓着她的手不放,像个可怜巴巴的孩子一样祈求,“你能不能不嫁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