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有没有把你这贱货的sB给他过”)(1/2)

端王府,房檐廊角遍布装点红绸锦色,窗楹梁柱也处处张贴大红喜字,挂灯结彩,喜庆非凡。

今日正是大梁皇帝七子端王褚承宥大婚之日。

然而府上拜贺的官员却并不算多,只因今日同时也是四皇子褚承轩成亲之日。

相比于母家尊贵,深得圣宠的四皇子,这位七皇子实在是与他有着天壤之别。

他的母妃郑氏本是宫中教坊舞姬,因容貌出众被圣上宠幸,后诞下皇子,母凭子贵,得了个才人的位份。

七皇子自小便聪明伶俐,也因此很受皇帝的喜爱,连带着母妃的位份也跟着水涨船高,升为郑妃。

可是好景不长,褚承宥五岁那年的一日,武贵妃与皇帝临时起意,夜游御花园赏月之际,却意外撞到郑妃与侍卫私通。

如此奇耻大辱,龙颜大怒,一杯毒酒赐死郑氏,那侍卫更是被凌迟处死。恨屋及乌,七皇子也自此受到皇帝厌恶。

他本就没有母家的支撑,失了皇帝的喜爱,自此在宫中的地位更是低入尘埃。即使身为皇子,也备受冷眼。

好在他能力出众,为人谦和,成年后众皇子参政,独他于朝廷政事上功绩颇多,如此才让圣上少了些偏见,即使再冷漠厌烦,也封了个端王的爵位。

按理说,与他结识交好的官员亦不在少数,却只因皇帝听了武贵妃的建议,给他与四皇兄同时赐婚,又同日举办了婚事。比之炙手可热的四皇子,他这身份卑微之人自然是门庭冷落了。

说到这桩婚事,实也是阴差阳错,惹人笑话。

同他结亲这位谢园公子,虽说出身于当朝宰相谢家,却是个庶出的双儿。

他母亲早逝,生前又遭主母妒忌,于是谢园打小便被扔到了乡下不管不顾。到了成年被接回谢府,竟然还是个目不识丁的白子。

大梁女子亦崇尚秀外慧中,德才兼备,因而高官名门,即使是女儿家,也都多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才好嫁个好人家。

在京城朱门大户,深宅之中的腌臜之事不少,但似谢家此等书香门第因主母妒忌已亡故妾室,而出了个大字不识的庶子,却也是成为了一个广为人知的笑料。

而这“笑料”本人却意外撞到了天大的福气,不知是何机遇,竟让四皇子着了迷,每日到谢府探访不说,更是向武贵妃提出到谢家提亲一事。

然而双性之人在大梁毕竟是上不了台面之人,更何况谢园还是庶出,即使是四皇子的侧妃之位,也是他高攀不起的,因而四皇子这请求遭到了武贵妃的斥责和拒绝。

本来此事同褚承宥没什么关系,可谁知武贵妃却向圣上建议将这谢园赐婚于他,而褚承轩则是迎娶谢家嫡女谢柔。

想来一是要彻底让褚承轩断了对这卑贱之人的念想,同时得到谢家的支持;二来则是给他这一向看不顺眼的人添堵。

皇上本就不在意他,也就顺其自然地允诺了。而褚承宥亦没表现出丝毫的推脱与不满,恭敬叩谢父皇与母妃的厚爱,欣然应下了这门亲事。

即使满城都在议论取笑七皇子娶了个胸无点墨的双儿做了正妻,接亲拜堂时,他也春光满面,温柔地牵着覆着红盖头那人的手,瞧着新娘的目光不可谓不柔情似水。

原本在心中替他不平的宾客,也只道是七皇子心胸宽广,待人和善,这嫁进门的双儿倒是承了天大的福气。

子时左右,酒过三巡,宾客才散尽。

褚承宥走到红烛高燃的婚房门前,两位在门口侍候的婢女恭敬道喜。

只听高大俊逸的男子微笑道:“你们先下去歇着吧,这边不用伺候了。”

端王大婚,武贵妃从宫中择了一批婢女赏赐于他,说是成家立业之后,免不得要多些人手伺候着。而这两位婢女,就皆是这批人中的,因而今日也是头一次见到褚承宥。

只见男子身着喜服,身如玉树,俊美非凡,剑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面部轮廓完美得无可挑剔,一双桃花眼,眼褶花瓣一般,即使随意看人也是脉脉含情。

此时一张俊逸的脸微笑着,更让人如沐春风,不禁让两个年轻姑娘红了脸,愣了半晌才答了诺退下了。

推开房门,男人沉步走近灯火通明的喜房。

白日因皇家繁复婚事礼节而疲劳无比,坐在喜床上有些昏昏欲睡的谢园听得房门的响动,瞬时清醒过来,瘦削的身子坐得笔直。

男人脚步声渐进,在他眼前停了下来。头上盖着喜帕,他低着头,只能看到来人的皂靴。

在梦中预想了千万遍的场景成了现实,谢园仍觉得这美梦来得不真实,忽而紧张起来,心中似是有小鹿乱撞一般扑通扑通直跳,脸上也有些发烫。

男子站了一会,随手拿起一旁的喜秤挑起谢园头上的红盖头。

绣着牡丹锦簇纹样的红绸盖头滑落到地上,谢园搁在双腿之上的双手不禁抓住喜服的衣料,仍是害羞地垂着头。

“抬起脸来。”

过度紧张下,谢园没发觉褚承宥的声音不同于方才大堂中的柔和温润,而是带了些不耐烦和寒意,只心脏狂跳着,循了夫君的指令抬起头来,视线与男人对上。

头一次见到这人的脸,褚承宥不由得一愣,心中倒是多少有些明白那天之骄子的四皇兄为何对这样一个身份卑微的白丁念念不忘了。

只见那人一头乌发被金冠挽起,一张瓜子脸上,面色如玉,肌肤赛雪,柳叶眉下秀眸似秋水一般明澈,此时正怯生生地看着他,双颊微红,艳若桃李。红烛艳光下,身上的大红喜服衬托得他更显娇媚可人,姿色绝俗。

但也许是自小不得宠爱,又生于乡野之间,未见过什么大场面,他神情仪态带着怯懦,像是一只胆小的兔子般,不禁令褚承宥心中更加鄙夷。

男人冷笑一声,语气中带了些玩味:“你就是谢园?倒真是生得一副好相貌啊。”

谢园听得他的夸赞,面上的红霞更深,他本就有点结巴,此时更是紧张得话都说不清,眼神垂下不敢看眼前的男人:“我是……谢园。多谢,夫君夸奖。”

“难怪,四皇兄会对你那么上心啊。”

褚承宥双眸微眯,脸上仍带着笑,却淬着寒冬版的凛意。

饶是谢园再迟钝,也听出了这句话中藏着的不满,身子吓得一抖,羞红的脸刷的一下苍白,却不知道说些什么才算好,兀自张着嘴巴吐不出来一个字。

见他这幅痴傻僵硬的样子,褚承宥一笑,伸手挑起他的下巴继续道:“嫁于我,失了攀附他的机会,会不会很委屈你啊?”

只见美人摇摇头,慌忙辩驳:“不……不会。不……我不委屈。”

“在我面前,真委屈也不敢说出来了。”手下的力度更大,直要将下巴捏碎一般,疼得谢园眼角淌出了泪。“之前他得空便去谢府见你,都同你说了什么,干了什么?”

“呜呜……夫君,疼……”

“你是聋了吗?回我的话?”

见谢园言语间回避着他的问题,褚承宥面色忽而狰狞。

方才在典礼上还牵着他的手,下轿时发现他手抖还柔声劝慰他别害怕,在众人面前小心翼翼护着他的温柔男人,骤然变得凶神恶煞,谢园被吓得抽噎,吞吞吐吐道:“四殿下他没做什么,他人很好……只是偶尔来府上,给我送些吃的用的,和我聊些民间乡野的琐事……”

“哦?他人这么好啊,还是单单对你这么好。就算你大字不识一个,谢相也该教你受人好处,要知恩图报的道理吧?那么,你是怎么报答他的啊?”

“我、我……”

他嗫嚅间,男人的脸忽然凑到他耳边,热气喷到他耳畔,话却让他如坠冰窖。

“有没有对他感恩戴德,把你这贱货的骚逼给他肏啊?”

“没有……我没有……呜呜夫君,你相信阿园……”

早就想过他同四皇子的事可能会让夫君心怀芥蒂,方才婚礼上的种种谢园还以为自己的夫君是真心实意地疼他,并不介怀别人的闲言碎语,心中感动无以复加。哪里料到现下褚承宥会如此生气,匆忙跪下抱住男人的腿哭了起来。

“我同四、四殿下是清白的,求求夫君,别生气了……”

看着跪在自己脚下哭得梨花带雨的美人,褚承宥心中没起丝毫怜惜,只觉更加厌恶。

“好,姑且信你。”

谢园被男人提溜着搀起,他刚要开口道谢,却又听到男人笑道:“既然没被他污了身子,春宵苦短,那就圆房验身吧。”

“把衣服脱干净,跪到床上去。”

春末天气微凉,谢园赤裸着身子跪在床上,雪白的身子冷得有些发抖,然而清稚的脸却热得发烫。

“啪。”

喜秤凉滑的棍子毫不留情地敲在腰侧,谢园疼得发出闷哼,却不敢放声叫痛。

“背过身子,把腰塌下去。”

冰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谢园吓得一抖,泪水委屈地在眼圈打转,却丝毫不敢有一丝一毫地怠慢,循着夫君的指示摆出耻辱的姿势。

这具躯体堪称以雪为肤,以玉为骨,此时乖巧胆怯地以羞耻的姿势雌伏在大红的被褥之上,更显莹白如玉,秀色可餐。虽然消瘦,却因体质特殊有着不同于少年的干瘦骨干,而是带着少女的温香玉软。

虽青涩稚嫩,却媚骨天成,春情无限。

褚承宥的桃花眼微眯,执着喜秤自谢园颤抖的肩胛骨顺着脊椎凸起的肌肤滑下,感受着他的战栗。

喜秤经过塌陷的腰窝和挺翘圆润的雪臀,停滞了一秒,便抵在腿间白嫩的阜肉上。这处稚嫩未生一丝毛发,娇嫩地嘟起,似白软的乳酪一般青涩可口。

坚硬而冰冷的木柄扒开一侧花唇,露出藏在白软中的薄粉。薄而嫩的花唇因着木柄无情地扒扯而被拉扯得变形,藏匿在其中的穴口青涩幼小得不像话,细如发丝的孔洞因着紧张淌出几滴淫水。顶端的蕊粒也只如红豆般大小,娇羞地挺立。

看着这般活色生香的艳景,褚承宥眼底晦暗,呼吸微不可闻地沉重起来。

腿间私密之处被冰凉的硬物扒开,暴露在男人探索的视线下,谢园白嫩的双腿颤抖地紧绷,葱指紧张地抓起床单,埋在被褥中的柳眉可怜地皱起,忽扇长睫上挂的泪珠蹭在凉滑的丝绸,洇开一片水渍。

男人沉默了几秒,气氛一瞬间冷凝,谢园只觉这羞耻的检查度秒如年。

他听褚承宥冷冷道:“还没碰,就浪得流水,我看不似处子,倒像是被玩透了的荡妇。”

“唔呃……”

木柄无情地抽打在雌穴上,一股淫水汹涌地自腿间涌出,腿根和阴阜留下一道刺目的红痕。谢园发出一声痛苦的哭吟,双腿脱力般摊在床上。

自以为身正不怕影子歪,咬牙忍住耻辱只为向夫君证明清白的小娘子没来由得被新婚丈夫如此诬蔑,早已委屈地落了泪。

此时他已顾不得其他,撑起发软发热的身子自榻上膝行至褚承宥身边,双手抓住他的袖口,摇着头满脸泪痕道:“不、不是。我是清白,请……请殿下……相信我……”

他顿了顿,此时却已不敢再称眼前的男人为夫君了。

褚承宥看着赤裸着身子的美人,挑了挑眉:“哦?那你要怎么向我证明?”

他脸色被吓得煞白,窘迫地思考了片刻,又被羞得满面通红。

他抬起噙着泪的眼眸,紧张地咬了咬下唇,开口道:“请……请殿下同我圆房……”

却听男人寒声道:“那还愣在那里做什么?等着我伺候你吗?”

谢园又被吓得一惊。他尽量用昏沉的大脑回忆着嬷嬷教的规矩,伸出颤抖的双手去解男人的腰带。然而却是越慌越乱,解了半天也解不开。

男人看着他懦弱胆怯,满是泪水的脸,脸色愈发阴沉。

下巴掐起,轻摇的烛火下,谢园看见褚承宥晦暗中带着嫌弃之色的表情。

“从我进门,你已经哭了多久了,这么委屈?”

“除了哭,你还会做些什么!”

慌乱无措的泪还挂在眼角,谢园愣住了。

褚承宥脸上的表情他过于熟悉。

那种嫌弃与厌恶,自他从乡下来到京城来,日日都会见到。

他自知愚钝无知,小心翼翼地讨好着所有人。但父亲、嫡母、姨娘、姐姐,甚至院中的婢女小厮,所有见到他的人,无一不是冷眼看他,视他如街边烂泥尘土。

渐渐地,他变得很少出门,只因害怕别人见了他会不高兴。即使出去,也都是低着头,如同一只害怕见到天光的老鼠,躲避所有人的视线。

直到他听说到与七皇子的婚事,他的日子才有了盼头起来。

他从未想过,今生今世,他还能有机会再次见到这个人,甚至,能够成为他的妻子。

他看着窗外发呆,想着褚承宥,想着未来可以日日见到他,在谢府孤僻难熬的时间里,竟然也觉得心里渗着甜。

可是此时此刻,他却在朝思暮想之人的脸上,看到了与其他人一样的表情。

他无比慌乱,胸腔像被利刃割搅般扭成一团。他疯狂用手抹着泪水,可恐惧的泪水仍控制不住地淌出,越擦越多。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不哭……”

他嘴里结巴地道着歉,却被褚承宥用力推倒在大红的绣榻之上。

男人显然已经忍无可忍,自己脱掉了繁复的喜服,欺身而上。

他掐住谢园纤细脆弱的脖颈,强迫他直视自己。

褚承宥冰冷的目光盯着谢园梨花带雨的脸,语气有些低哑:“自己抱住腿。”

谢园咬唇忍住啜泣,双手颤抖地抱住膝窝。

腿间的嫩花因着双腿大张的动作在褚承宥眼底一览无余。褚承宥越过谢园半软的玉茎,手掌覆上湿软的雌穴胡乱地揉搓。

从未被人触碰过的嫩屄被男人宽大粗粝的手掌挑逗,拇指在蕊粒上有技巧地打转按压,一股奇异的感觉电流般穿过四肢百骸,谢园不自觉溢出一声娇喘,落到自己耳朵中都觉无比陌生,令他感觉到恐惧和难堪,颤抖的双腿也不自觉并拢,将男人的手掌夹在腿间。

“把腿打开!”男人厉声呵道:“再敢发骚把你的浪逼打烂,扒光丢到谢府门口,看谢允臣还会不会认你这个不守贞洁的淫荡庶子,四哥还惜不惜得要你这被人玩烂的婊子!”

虽然一直饱受冷眼,然而谢园还是第一次听到这般直白辱骂的污言秽语,连带上拿父亲和无辜的四皇子威胁,早已被吓飞了魂,摇着头呜咽。

双腿再次打开,却已经抖得不成样子。

褚承宥早已失去耐心,本也不打算怜香惜玉的他提枪抵上瑟缩湿软的嫩屄。

谢园感受到阴户被滚烫的硬物抵住,惊恐地看向身下。虽然早已在嬷嬷教导的春宫图中见过男根的样子,然而亲眼看到褚承宥的庞然大物还是被吓得一惊。

那孽根太大了,儿臂般粗壮,布满凸起的筋络,丑陋狰狞,耀武扬威的样子与男人俊美儒雅的脸实在不相称。谢园捂住嘴巴,才没让恐惧的哭声从口中流出。他想象不到被这根骇物捅穿身子会是怎样的酷刑。

然而下一秒,他便亲自体会到了这种痛苦。

硬胀的冠头在屄口磨蹭,把两片阴瓣磨得东倒西歪,充血肿胀,徐徐溢出黏腻的淫水后,猝不及防地顺着狭小的穴口挤进。

谢园脑子一白,小腹痛得紧绷,鼻尖沁出冷汗,双手不自觉抓住褚承宥撑在自己身侧的手腕。

即使已经在挑逗下淌出不少爱液,青涩稚嫩的肉道仍紧致狭窄得不像话,像要把入侵物夹断,方才进了半个龟头,便已经被撑得透明,撞到一层薄弹的阻滞,褚承宥入得艰难,额上也出了汗。

他低声咒骂了一句,反手扣住谢园的双手,腰胯用力一挺,咬牙将阳根送进一半,贯穿整个短浅的阴道。

腿间传来撕裂一般的剧痛,谢园脖颈痛苦地伸长后仰,嘴巴大张,口中嘶哑的呻吟却似被扼住脖颈一般,没有溢出来。那双清丽的杏眼因痛苦瞳孔颤动地扩张,眼前的红帐霎时间一黑,待到几秒中恢复了颜色,眼角决堤般的泪水早已浸湿了软枕。

褚承宥眼神晦暗地看着那被肉根撑到几近透明开裂的嫩穴,薄粉的穴口此时艰难地吞进半根阳具,两片阴瓣被撵进肉道中,随着甬道中的媚肉一起痛苦地战栗,却伺候包裹得孽根无比舒服,淫荡又可怜。得偿所愿的巨刃在可怜地嫩屄中扯出一截,狰狞的茎身染上一层鲜红。

看着洁白喜帕上的处子血,褚承宥嘴角扯出一个冷笑。

谢园还在睁着泪眼茫然地看着喜帐,消化着撕裂的剧痛,然而下一刻,他便被褚承宥扯着胳膊抱起。

他以观音坐莲的姿势被褚承宥抱在怀里,嫩屄中含绞的巨刃因着这个姿势入得更深,顶到阴道尽头中嘟起的宫口,平坦的小腹被顶出一个狰狞的凸起。

肚子仿佛被捅穿的痛感令谢园喉间发出吃痛的呻吟,然而他却顾不得许多,虚软的双臂环住男人的肩膀。

他很害怕疼,害怕被鸡巴不知怜惜地捅穿身子,然而此时此刻却小心翼翼贴近罪魁祸首,只因为,这是他今晚,得到的第一个拥抱。

褚承宥俊美矜贵的脸近在咫尺,此时看着他的目光终于柔和了些。他高挺的鼻尖蹭在谢园的鼻尖上,看起来亲昵无比,凉薄的嘴角勾起一个笑,明媚得谢园觉得晃眼睛。

“我信你了。”

他道,声音竟然透着几分同婚礼上一般的柔情。

说罢,还没等谢园反应过来,便吻住他的嘴唇。

双唇缠绵相抵,唇舌间香津交融。谢园不知道如何接吻,只是呆愣但乖巧地配合着褚承宥的动作。

就在谢园脑袋空白,觉得自己要溺在这短暂的温柔中时,褚承宥握着他的一只手,压着他的手掌按向小腹的凸起。

下一瞬,那处凸起在小腹快速的上下滑动,带着响亮的肉体拍打声、黏腻的水声和谢园痛苦的泣声响彻红帐。

六更天,晨光熹微之时,褚承宥揉了揉太阳穴,睁开了眼。

皇子新婚第二日,要携王妃进宫敬茶请安。昨晚折腾到四更天他才餍足入睡,此时心情甚好,但一想到今日进宫又要见到那个女人,春宵意满之后的喜悦便一扫而光了。

他冷眼瞥见跪在床下昏睡的谢园,趴在塌边,双手却小心翼翼隔着被子轻抓着他的手臂,并没在意。

起身下床,侍候在门外的几名婢女垂着首进门伺候主子洗漱。其中一名是武贵妃派来的婢女,她端着水盆,眼神有些好奇地看向薄纱笼罩的床榻,却不由一惊。

只见那昨日八抬大轿进了王府的正妃,此时不是在榻上安歇,却是跪在床下,身子安静地趴俯在塌边。

纱幔朦胧间,依稀可见他只着了件单薄的上衣,下身赤裸,修长纤细的双腿白得扎眼,却遍布青紫斑驳。

“这么喜欢看,便进去把他叫醒,伺候他更衣吧。”

清冷却冷峻的声音在耳边冷不防响起,那婢女吓得一惊,水盆没拿稳,哐当一声砸在地上。

铜盆砸在青石板地上的声音尖锐刺耳,半盆温水泼洒四溅,洇湿几名侍候婢女的衣裙和褚承宥的鞋袜裤脚。

“奴婢知错,奴婢该死,请七殿下恕罪。”

那婢女自知闯了大祸,慌忙跪地磕头求饶。

谢园被铜盆落地的声音惊醒,便听见帘外女子祈求饶命之声。

褚承宥盯着那婢女眼底闪过狠厉,然而下一瞬却淡然道:“我只是叫你去伺候王妃洗漱,没说要你的命,你慌什么?”

婢女眼中闪过不可思议,却似得了免死金牌一样,磕了两个头,慌忙道:“是是……谢殿下,奴婢这就去……”

她一边说着,一边跌跌撞撞向帐中走进。

谢园初醒,脑袋仍然昏沉,却被他的话吓得登时清醒。

他虚软的手臂抓住落在地上的亵裤想要穿上,慌张求道:“不……请先不要进来……”

然而那被吓得失魂落魄的婢女早已先他一步扯开纱帐,便见谢园狼狈地跪在地上,亵裤匆忙中只套了一般,腿间却因为穿裤子的姿势大张,其间惨状一览无余。

只见他白嫩的腿根上留着四五个深浅不一的牙印,最深的甚至能看到结痂的红色血迹,间布青紫吻痕。身前那娇小粉嫩的阳根此时早已疲软,根部却被一根红绸紧紧系紧勒住,似一只被精心装饰的小巧玉势。而雌穴如同一只被恶劣之人蹂躏玩散,被迫盛放的雏花,红肿不堪,花心穴口处,血色与淫水精液混合,红白相间的花蜜淌了满腿,现在随着动作仍在泊泊溢出。

谢园慌张并拢腿,看着那婢女震惊而羞红的脸,他的脸却羞耻得煞白。

他咬唇忍住耻辱的眼泪,微弱道:“对不起……请你出去……我自己来便好……”

褚承宥在婢女的侍候下穿好最后一件外袍,整了整衣领,“半个时辰后要进宫敬茶请安,如果你不想整个谢府因你丢脸,最好动作麻利些。”

谢园昏昏沉沉,脚步虚浮,被婢女艰难地扶上马车,便见褚承宥端坐着闭目养神。

看着那张脸,忆起昨夜的事情,谢园身体被吓得一抖,安静地缩到角落。

一路无言,直至进了宫门。

几名内侍捏着嗓子邀请他们下车,引着二人在一众宫殿中穿梭。

一路金碧辉煌,露红烟紫,从未见过的繁华令谢园迷了眼,却更加不敢抬头,胆小地躲在褚承宥身后亦步亦趋,生怕因自己不知事而闯祸造人嫌隙。

他正心惊胆战地垂首走着,却见褚承宥停下了脚步。谢园抬首,只见眼前是一座辉煌的殿宇,牌匾上写着长信宫三个大字,想来便是今日的请安之处。

褚承轩和谢柔此时已经侯在殿门前,瞧见二人被内侍领来,目光正看向他们。

褚承宥一改方才的冷淡,自然地牵起谢园的手,走上长阶。行至褚承轩面前,褚承宥脸上挂着得体恭敬的笑意,鞠躬行礼道:“给四皇兄,四皇嫂请安。”

谢柔颔首回了礼,而褚承轩目光一直落在谢园身上,剑眉微蹙,不知在想什么,此时神思被褚承宥唤回,看着他的脸微笑道:“七弟免礼。”

谢园后知后觉地行礼,被褚承轩伸手想要扶住他的胳膊,却顿时吓得谢园后退,差点跌倒在地上,被褚承宥揽进怀里。

他神色温柔地看着谢园,关怀备至地拥着他,又略带歉疚地对着褚承轩道:“阿园身子弱,昨夜大婚又折腾到很晚,身子不适。礼数不周的地方,还请四哥见谅。”

褚承轩的笑容凝在脸上,看着谢园闪躲的目光和发红的耳根。一股莫名的妒忌和愤懑在胸间穿梭,却丝毫不能表现在脸上,只是咬紧后牙。

他尴尬地咳了两声,顿了顿说:“自然,阿园……弟妹不必多礼。”

此时陈总管从殿门中走出,瞧见殿前的四人恭敬道:“四殿下,七殿下,两位王妃久等,陛下已经起身了。请随我进去请安吧。”

四人被内侍引着走进大殿,谢园不敢抬首,却能觉察到主位上二人的威压。

他随着褚承宥跪在地上行礼,听着一声浑厚低沉的声音从头上响起:“免礼吧。”

一阵寒暄教诲后,四人依次敬茶,轮到谢园时,他垂着首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取过托盘上的茶杯,递到明昭帝褚弘乾的面前,轻声道:“父皇,请用茶。”

他的双臂僵直地伸着,却并未被接过,片刻的冷寂后,他额上已经沁出细密的冷汗,双手直发抖,却听那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抬起头来。”

谢园呼吸几乎要停滞,他僵硬地抬起头,第一次得见天颜。

当今皇帝年有五十,鬓间可见白发,面容却神姿俊朗,眉宇间气宇轩昂,俊美儒雅,却带着强烈的威压,看上去不过方过不惑之年。只是眼底因着修仙服药,带着乌黑,略显一丝颓色和疲惫,却丝毫不影响整个人高贵威严的气质。

谢园撞进皇帝如鹰般锐利凌厉的视线中,只见昭明帝在见到他面容的一瞬间,显然是愣了几秒,沉如寒潭的眸子闪过震惊。就连身边坐着武贵妃亦倒抽了一口寒气。

武贵妃自是提前召见过谢柔,对这儿媳把过关。但对于谢园这位临时抛给褚承宥添堵的双性庶子,她自是没心思,也不屑于去见的。今日初见,却是差点将手中的茶杯打翻。

褚承宥察觉到这诡异的氛围,剑眉紧蹙,眸光扫过一旁的褚承轩,却见他面色阴沉中带着紧张,目不转睛地盯着谢园,袖口的手掌紧握成拳,手背青筋凸起。

“你便是谢园?”皇帝短暂的失态后,瞬间恢复到平日淡漠的神色,冷冷问道。

“是,父皇……”

武贵妃涂着豆蔻的手指将手中的茶轻放到桌上,艳美绝丽的面庞挂上温柔的笑,看着谢园夸道:“谢相当真是好福气,家中竟出了柔儿和阿园这么两个标志的美人。”

褚弘乾终于从谢园颤抖的手中接过茶盏,目光终从他身上移开,对武贵妃道:“是啊,谢相确实教子有方。”优雅地喝下茶后,他将茶盏撂在桌上,“不过也是爱妃慧眼识人,为轩儿和宥儿觅得佳人良配。”

他语气平淡,明明是褒奖之词,不知为何,武贵妃的笑容却有些难看,只不过马上便恢复如常。

“陈总管,把西域今年进贡的两枚玉如意,拿给两个王妃吧。”

谢园战战兢兢地同谢柔一起行礼谢恩,便见皇帝揉了揉太阳穴,显出几分疲态。

武贵妃此时恰道:“陛下,两个孩子第一次来宫中,想是还不熟悉。不如我便带他们去御花园转转,也好同两个孩子亲近亲近。”

“嗯,有劳爱妃。”他浅浅颔首,“正好我同他们两个有些政事要商量,那便随你们母妃去吧。”

冷汗已然洇湿整个后背,谢园此时得了免死金牌,然而双腿之间隐隐作痛,本就虚软的双腿此时跪在地上,更因紧张站不起来。

此时一双温热的大手搀住他的胳膊,有力而沉稳地把他扶起。他抬起头,看见褚承宥温柔的笑着,明明柔情似水,却看得他发寒。

他在他耳边低声道:“去吧。”

谢园点了点头,艰难地撑着腿跟在谢柔身后,随着武贵妃和一众宫人走出大殿,没有察觉身后三道看向他的视线。

心惊胆战地与武贵妃和谢柔游园后,谢园被内侍引着到一座偏殿休息,等着褚承宥议事完毕一同回府。

这一日属实是步步惊心,加之身子本就不适,全身虚软,脑袋发烫。

他用冰凉的手掌摸了摸发烫的面颊,脑海中始终萦绕着一个名字:沈洵安。

“你可认得一个叫沈洵安的人?”

武贵妃屏退谢柔和一众侍从,一双明媚柔艳的狐狸眼却是寒光凛冽,一改大殿上的温柔亲切,冷漠审视打量着矗立在眼前的谢园。

谢园思索着,认真又呆滞地摇了摇头。

武贵妃看着眼前的人,与脑海中隐枫阁那已逝之人重合,只觉样貌身姿处处相似,可这幅窝囊懦弱的气质却又与那清风明月般的清冷刚烈大相径庭。

若那人有这谢家庶子的半分软弱,也不至于至那般光景……

她以手帕掩鼻,打量的眼光中满是不悦和鄙夷。干咳了两声,她对着谢园冷道:“罢了。你既已嫁于宥儿,便谨记恪守妇道,安于本分,认清自己的身份,切莫似从前一样想着攀附不该肖想的人,生出些别的是非,丢了皇家的脸面。”

谢园虽愚钝,但长久以来寄人篱下养出的自卑又敏感的心思令他暗暗觉察出此话间藏得警戒意味,战战兢兢地点了点头。

他正不安地咀嚼着武贵妃的话,便听偏殿门外传来内侍的行礼问安声。

谢园以为是褚承宥来寻他,虽然因昨夜之事他对这阴晴不定的夫君生出诸多惧怕之意。但此时此刻,在这陌生可怕的皇宫中,这唯一亲近之人的到来却令他瞬时觉得安心雀跃,面上紧绷的神色缓和,起身笑着迎了过去。

然而殿门打开,走进来的却是褚承轩。他似乎是专程而来,见到谢园并不惊讶,清冷俊雅的脸上展出温柔的笑意。

君子端方,如月皎皎,恰如春风扑面,一如往日谢园在谢府时见到他的样子。

然而谢园此时见到褚承轩却并不开心,他想起昨夜的凌辱警告,脸上的笑意僵硬住,紧张地退了两步:“四殿下……”

褚承轩见他刻意闪躲,尽力掩住表情中的失落,矗立在原地不再靠近谢园,只轻声道:“我只是想来瞧瞧你……七弟他,对你还好吗?”

谢园点点头,不敢看他。

“我母妃可有为难你?”

谢园又摇摇头,手指局促地抓住衣摆,生像个被审问的孩子。

“那便好。”褚承轩愧疚失落道:“抱歉,我没有征得你的同意,便向父皇和母妃求娶你,最终却没能……”

“不用……”谢园慌忙打断他:“不用抱歉的。现在……很好的……”

却见男人听到他的话,俊朗的脸黯然神伤,沉默了几秒,苦笑道:“是吗……”

一阵尴尬地寂静后,谢园问:“四殿下不去寻长姐吗?”

褚承轩笑了笑,又有些难过道:“你在赶我走吗?”

“……”

“长姐是四殿下的娘子。她可能正等着你,会担心着急的……”

“可你明知道我想求娶的……”褚承轩自知失态,把后半句话咽了下去,却突然眸色一怔,向前一步抓起谢园的手,微微扯开他的领口。

谢园被吓得一惊,想要挣脱闪躲,手腕却被紧紧箍住。领口下掩蔽凝白肌肤的青紫斑驳在褚承轩的视线下一览无余。

“这是什么?”他气恼道:“他便如此不知疼惜你吗?”

“四殿下,求你放开我吧……”

就在谢园几乎要哭出来时,门口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我还以为四哥提前离去是去母妃处探望,倒不想是来偏殿关怀弟媳了。”

褚承轩闻声望去,只见褚承宥面带笑意,长身玉立,不知在门外站了多久。

谢园趁着他分神的空荡挣脱开来,却是脱力跌坐在地上。褚承轩剑眉皱起,刚要伸出手,褚承宥便挡在他们之间,蹲下身子抱住谢园的肩膀将他扶起。

他眼底阴晦,不动声色地整理好谢园有些凌乱地领口,面上却是无比关切的神情,柔声询问:“可有受伤?”

谢园紧张地看了褚承宥一眼,没有说话,咬住下唇摇了摇头。

褚承轩看着他们二人的亲密之状,嘴角凝固,沉默片刻,皮笑肉不笑道:“我路过偏殿同旧友打个招呼。只是见阿园身子不适,一时关心则乱,失了仪态,还请七弟不要为难他。”

“自然,阿园是我的妻子,我疼爱他还来不及,又怎会为难他。况且,我还要感谢四哥牵线,赐予我这段良缘。”他云淡风轻道,只是扶住谢园后腰的手早已握成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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