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案 最终测试 泰语翻译员(1/2)

虽然还缠着纱布,但明显看到男子左手只剩四只手指;食指到手腕之间缺少了应当存在的大拇指。

少nv拉着他的左手观察了一下:

「事情是发生在什麽时候?」

「昨天凌晨。」

「已经过了二十四小时了,」我说道:「就算找到拇指,应该也接不回来了。」

少nv转过头来,倾着首望向我:

「你还蛮清楚的。」

「嗯……之前有学习过关於运动伤害以及这方面的医疗常识。」我耸耸肩:「只是现学现卖罢了。」

「这样啊。可惜。我总觉得我身边需要一位医生。」

她把目光重新放回那只失去拇指的手:

「不过,正如学长所说的,如果没有在法,但也许正如他刚才说的,曾经是用这把刀闯出名堂,所以并不是胡乱挥舞,每一刀都准确瞄准了我的要害──而我光是闪躲就来不及了。

昏暗的夜se下,尽管有工寮忽明忽暗的灯光,但他不需要看清楚我的身影,只管挥砍长刀就能攻击我,而我只要看不清他的身影,就找不到反击之处。

我几度试着在他刀子挥空的空档,想侧击他的腰部,却怎样都抅不到对方。

──与当时从霍甫杰的身後突袭不同,一旦与对手面对面,那一天的无力感在度涌上心头:

距离不够。高度不到。

再一次,还是落空。

彷佛是自己的腿不听使唤一般,无论怎样攻击,都是失败。

──明明抓到了破绽,却没办法击中对方的要害。

──又要被对方得分了。明明看穿了他的动作──

我勉强闪开这击,但刀刃却划破了我的衣袖。

──无法回避。

这次是x口的毛衣被割出一条缝。

──再一次──

距离不够。明明我的腿够长,肯定能击中的──

──但我不敢,尽情使用我的膝盖。

一阵痛楚从我的手臂传来。刀刃割过我的肌肤,划出一道sh黏的轨迹。

啊……糟了,等一下要被夏络儿挤血了。

我喘着粗气,汗水从我的每个毛细孔迸流而出。

你以後再也不能从事激烈运动

耳边忽然又想起了那一天,医师说的话。

这一场如果输的话,三连胜就止步了

教练的话。

呐,你为什麽要练跆拳道?

年幼的自己说的话。

你为什麽在这里?

我自己的话。

压在x口的字句,让我无论再怎麽大口、再怎麽急促x1气,都呼x1不到氧气。

又一阵刺痛。腰际被刀刃擦过。

我看到了对方的狞笑。

至少……至少……只要一击。给予对方一击的机会……

──但,你现在在这里。

背对着夕yan的少nv讲的话。

我需要你。

被打的话,就踢回去。

没有价值的话,就为自己创造出价值。

不想可有可无的话,就让自己变成绝无仅有。

抹不乾的汗水。面对强敌时的血脉喷张。濒临自我极限的突破。

──使我紊乱的呼x1变成规律的喘息。

我想要保护自己。

我想要保护她。

我想要保护,这个身t所能够承担的一切存在。

并且,我可以做到。我相信自己做得到。

闪过了白恍恍的西瓜刀。我看到了他的破绽。

「喝────!」

我的脚板击中对方的手,使那把刀飞了出去。

「哈─────!」

一个回旋,我感受到从脚尖传来厚实的碰撞感。扭曲变形的金框眼镜在空中解t。

地上传来r0ut撞击的回响。

但这次,我站立着。

判断对方应该已经没有任何起身的可能,我没有拿出手铐,只是尽可能调整自己的呼x1,然後赶忙搜寻少nv的身影。

只见另一头,身形娇小的少nv与挥舞着铁棍的壮汉仍在缠斗。

尽管壮汉看起来只是拿着铁棍胡乱挥舞,但身形的落差使得少nv只有拼命闪躲的份,毫无招架之力。壮汉看起来已是气喘吁吁,然而少nv也显露出疲态。

正当我准备前去营救时,夏络儿却突然反常地往壮汉的方向直线扑去。对方也把握了这个机会,举起铁棍,眼看就要对少nv迎头痛击──

少nv甩出肩上的斗篷,对方反sx地别过脸去,此时她猛然一个低蹲,往上跳──

左腿击中对方的跨下。

右腿蹬向对方的下颔。

一个华丽的後弹,双手有如展翅高飞般保持平衡的少nv稳稳地落在地上。壮汉也重重地坠落在地,不省人事。

「………………靠,」千言万语只能浓缩成这个字。

这是什麽特技表演啦!你是马戏团系喔?

她捡起的地上的劈肩斗篷,拍了拍上面的尘埃,尽管有些喘息,但仍优雅地调正了一下帽子与领结并穿回斗篷。然後踏着看似轻巧的步伐去拿回被扔在路边的书包。

而我也找回刚才被甩到一边去的书包。

「你那边也结束了吗?很好。我想你应该已经找回了在上一场赛事失去的自信,黑带二段的华德昇选手。」

也许是夜se昏暗与距离的关系,她似乎没察觉到我的伤口。

「现在,我们只需要等警──」

少nv猛然ch0u出藏在裙底下的手枪,双手挺直,对我举起枪管。

在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之前,火药的迸裂声撕开了整个宁静的夜空。

「啊呃!」

一声惨叫从我身後传出。我回头只见施达轲离我三步之遥,甩开手中的西瓜刀,抱着自己的左小腿跪倒在地。

「我不是把手铐给你了吗?」

她放下手枪,语带责备地说道。

我迅速跑到不停哀嚎的施达轲身边,朝他的後脑勺用手刀劈了下去,使他昏迷以减轻他的痛苦。我撕开他的衣袖,扯下一块当成绷带帮他的小腿止血。不过掀开他的k管後才发现,少nv巧妙地只让子弹削过对方的小腿,虽然看来也是血r0u模糊,但并非贯穿伤。而少nv只是缓步走过来,从我的口袋中取回手铐,把对方的双手牢牢铐在後背。

「真麻烦,还得把枪声跟弹壳的事情蒙混过去……真是的,所以,我才说,我不喜欢找警……」

身旁少nv突然像断了线的人偶一般,双腿一曲,整个人崩落在地。

「夏络!」

我赶忙冲刺过去搂住她,在她的全身还没摔在地上之前,抱住了她的肩膀顺势让她下半身斜躺在地上。

「夏络!喂!你怎麽了!你刚刚受伤了?回答我啊,夏络!」

可恶,难道是在我没看到的时候,她被对方用铁棍攻击到了吗?

我横抱着她,发现她全身早已大汗淋漓,x前剧烈的起伏,看似并未止住喘息──当然我也是。我着急地审视怀中的少nv,除了衣服被汗水浸透,丝袜有零星的破损──应该是擦过地面造成的。鞋子上也有一些擦痕。但身上并没有任何伤口。我拨开她的浏海,试图检查她的额头:

「夏络!你醒醒啊,夏络!」

少nv在我怀中被摇醒。她半睁着眼,看到我的手臂:

「……你受伤了?我不是一直要求你不准受伤吗……」

夏络儿有气无力地说道:

「等一下得、好好处罚你……」

「先别管我,你哪里受伤了,夏络?伤口在哪?喂!夏络!」

她没有回答,只是缓缓地盖下眼帘,垂下了头。随着她呼x1的频率越来越缓慢,手中的少nv躯t似乎越来越沉重。可恶,如果我是医生就好了,至少我若是具备急救方面的知识──

「──真是,又ga0了一个大案子出来呢。」

身後突然传出一个浑厚的男声。

靠着对方背後由车头灯投s出来的光源,只见一个穿着衬衫、套着休闲西装外套,戴着细框眼镜,梳着一头俐落的短发、一副学者模样的人,身後带着两个身穿全套黑西装的男子,缓缓走近。

「你真是会给我惹麻烦,夏络儿。」

「我很高兴能够再见到你,华德昇同学。不过真不希望是在这种场合。」

男子环顾了一下四周,望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施达轲与其子,再把目光看向我及我怀中的少nv。他看似不满地咂了一下舌:

「真是一团乱。更让人受不了的是那汽油味。最近油价可不便宜,真浪费。」

我保持警戒地看着他,下意识地把少nv搂地更紧了。

「呃……晚安?」

男子走到我的面前,至於另外两位黑衣男则分别把施达轲与其子拖到适当的位置。

「晚安。虽然还没到约定的日期,不过你有带社团活动纪录簿来吗?」

「……有。但,现在b较重要的是夏络她……」

我一手仍抱着夏络儿,另一手则从书包里翻出一本资料夹,将整份内容交给他。

他接过了资料夹,ch0u出了内容物,看都不看少nv一眼,只是用着无奈、甚至略显厌烦的语气说道:

「她经常在思虑紧张时不让自己吃东西跟休息,这是她的一种特x。她时常会n用自己的t力,直到因为营养不足或缺乏休息而晕倒。」

彷佛是呼应对方的解释,怀中的少nv腹部传出「咕噜~」的声响。

……说起来我们好像没吃晚餐。而这家伙平常有没有按时进餐,确实很可疑。

「所以只是饿到没力气了吗?」

闭着眼的少nv,微微地点了点头。

我大叹一口气。该si的,刚才让我折寿了三年左右吧?

「这是什麽?」男子翻着资料,语带怒气。

「你的社团纪录簿啊,马恪富。」

仍然闭着眼睛的少nv气若浮丝地回答道:

「看着自己高中时代追求别校nv生的历史,有没有觉得很怀念?」

即使如此虚弱,她还是不忘在嘴上逞能。

男子瞪了我一眼,而我只能低头看向怀中的少nv,但没想到她这次似乎真的昏睡过去了,小巧的鼻梁底下传来沉稳的呼x1声。也太会抓时机了吧?

我尴尬地清了清喉咙:

「呃,嗯……要从哪里开始说起呢?大概是跟您见面的隔天,我的举止就引起夏络的疑心,然後事情立刻就暴露了出来。於是她建议我去盗取您当年在学的社团纪录簿内容,当成我对您的回覆,马恪富先生。不过她是今天才知道我跟您的条件,并且她一直没有交待您跟她的关系……我想您应该不是所谓的教授吧?」

男子皱起嘴,恨恨地吐了一口气:

「不是。虽然我有在大学兼课。显然b起我的忠告,你更相信这个家伙。你难道不晓得她是个十四岁就x1毒、身上带着真枪实弹……刚刚这家伙是不是开枪了?啧,真要命,还得想个办法含混过去。你们,去找一下子弹壳。总之,你不会还没认清夏络儿是一个对法律视若无睹,只依照自己喜好与兴趣行事的高智商危险份子吧?」

他一边指挥着那两位黑衣人,一边把手中的资料重新对褶,塞到自己的k子的後口袋。看来虽然他不满意那份报告,但并没有打算把它退还回来。

「恕我直言,我觉得在大街上突然开车拐高中生去台北港兜风的人更危险一点。」我耸耸肩。

男子抿起嘴,看似非常不情愿地点了点头,耸了耸肩:

「好。也许是我的表达方式不够明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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