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1/2)

“醒了吗?”

时荫睁开眼,房间里面有微弱的光。方奕铭凑在面前,轻轻的抚0她的脸颊。

“嗯。”

嗓子里黏黏的,声音有点哑。她屈起腿,身t的酸痛差点让她哭出来。床单上面混杂的shye冰凉的贴在皮肤上,她觉得自己像被丢弃的垃圾,破败,肮脏,狼狈不堪。她又闭上眼睛。

“知道你aig净。”方奕铭笑了“但是不能在这里洗澡,会把人吵醒的。”他找出一件宽松的长裙,托着她坐起来。

“抬胳膊。”

时荫听话的任他摆布。满足后的男人展露出少见的温柔,像个合格的丈夫那样轻手轻脚的给她穿上衣服,一边念叨着哄劝的话:“忍耐一下,一会儿就能洗澡了。然后你再好好睡一觉。”

她侧头看他,用目光询问:去哪里?

“带你去开房。”方奕铭笑“怕不怕?”

时荫侧过头去不理他。

她其实是慌张的。身上的惨状和下t的隐隐作痛都昭示着她的改变。昨天到今天,从nv孩变成了nv人。她几乎不敢和自己相认,这具感受过方奕铭肆nveyuwang的身t不是她。她还是那个懵懂的高中生,为了j毛蒜皮的事情跟父母吵架,关注自己的成绩波动,被抓到开小差仿佛天要塌下来。

时荫觉得她后悔了。这一切和她想象的不一样,她高估了方奕铭的底线,也高估了自己对他的感情。

但改变是客观存在的。现在她是一个和自己表哥1uann的nv人了。

时荫又要哭了。

“来,趴在我背上。”

方奕铭背过身去在床边蹲下,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他黑se的衬衫一望无际。

“我动不了。”

她盯着这人的后背,声音轻的听不见。

他转过来,吻了吻她的眼睛,又吻了吻她的鼻尖,最后咬了一口她的嘴唇,像抱一个婴儿那样,小心翼翼的托起她。

“咱们轻轻的。”他说。

小区门口的快捷酒店门庭寥落,所以管理也松散。方奕铭用两个人的身份证在前台付钱,时荫缩在一边的沙发上昏昏yu睡。时间还早,才凌晨三点,玻璃门外的天空还是浓重的黑。方奕铭拿着房卡回来抱她,时荫的拖鞋挂在圆润粉红的脚趾上悠悠地晃荡,她把头埋进方奕铭怀里,躲开前台小姐探寻的目光。离开家里的房间以后,她似乎只能依靠这个怀抱了。

“自己能洗吗?”

他打开淋浴调节水温。

时荫看了一眼他的领口,摇头。

“那一起吧。”

的确是一起洗,他没有动手动脚,大概是看到一身伤痕的她良心发现。洗发水,沐浴露,甚至护发素。从头到脚被他彻彻底底洗得g净。热水抚慰了时荫,她看着方奕铭的身t,脑子被熏的有点不清醒。这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接触ch11u0的男人。脖颈和肩膀,x膛和腰胯,包括他腿间蛰伏的yuwang,一切都是那么新鲜,被腾腾雾气蒸出汗水和生机。她好奇的用指尖按了按腹肌:“练过?”

他哼笑:“你别惹我。”

这个共浴相安无事的结束了,时荫躺倒在床上,不出片刻就沉沉睡去。

回去已经是中午。不知方奕铭和爸爸妈妈说了什么,总之进门的时候家里没有人,时荫忍着疼换了一身长袖长k,然后趴在地毯上看方奕铭把床单被罩拆下用洗衣机清洗烘g,再重新铺上。

感谢家里的洗衣机自带烘g功能。时荫想。感谢现代科技。

和妈妈的争吵也这么风平浪静的揭过不提。时荫甚至觉得老天都顺着方奕铭,不然那么多让人头疼的事情怎么都轻易的解决了?除了那天的床和旅馆房间,谁都不知道他们在短短几个小时内经历了什么。

这隐隐给她一种被抛弃的感觉,或者说这种感觉从方奕铭离开她的身t后就一直徘徊不去。

时荫觉得自己抓不到东西。早已习惯的父母学校变得陌生,刚得到的方奕铭也陌生。就剩下她一个人,在日常生活的上方漂浮不定。

她没有办法,只能缠上方奕铭,给自己无所依托的心脏找了这个不知是否遮风挡雨的处所。

他们开始每周都za。

通常是在外面。方奕铭会不停更换旅馆,狡兔三窟。然后用各种理由带她出门。父母甚至惊讶为什么两个孩子都长大了,居然b小时候还要亲密无间。

当然也有差一点露馅的时候。b如妈妈在一个月后忍无可忍的骂了方奕铭一顿,强调时荫已经高二,下学期就高三了,他还让她在外面玩得心神不宁。还有某个情难自禁的周日下午,他们在时荫的书桌前接吻,没有注意爸爸象征x的敲门声。在他已经拧开把手的时候赶忙分开,装作各做各事的冷淡模样。

那段时间的方奕铭笑容多了起来,他喜欢一边监督时荫做题,一边编她的头发。或是在周末时荫趁父母午睡溜进客房时把她压在门后狠狠的亲吻,一只手拽着她的头发,一只手0遍她的全身。他知道自己在床上会有xnve的倾向,时荫一度抗拒和他za,哭着说她可以用手帮他。但总是被他事后的温存t贴迷惑,然后再一次着他的道。

那是他们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你可真是没有底线。

时荫回抱住方奕铭,在心里唾弃自己。

今晚之前所有的紧张害怕,故作姿态,还有临阵脱逃,都因为她回抱的这个动作变得虚伪矫情。

不得不承认,后来,她一个人躺在大学宿舍的窄窄上铺,反复咀嚼彼此共同度过的时光,开心快乐,或者背德的刺激不足以描述她的感受。

每一个亲吻,每一回大笑,每一次shang,在种种值得纪念的时刻她会时不时冒出一种难以名状的伤感,或者叫做患得患失。心脏一瞬间挣脱重力悬停在抛物线上方,然后缺氧一样的酸胀,像是相机按下了快门拼命记住这一刻发生的一切美好。

这是ai吗?她不清楚。

但在那些自以为拥有方奕铭的时候,她像个没脑子的青春期nv生一样感觉到幸福。

夏夜里的蝉鸣躁动不安,空气凝滞,像毛毯一样热烘烘的裹在身上,不一会儿就是满头的汗。两个人紧紧相贴的身前都不好受,但是这拥抱没人先松开。

你是没有心吗?三年,一个电话不打一条消息不发?是不是如果没有今晚你就永远这么走了?以后我们哪怕见面,也是和那天聚餐的时候一样,做普通的亲戚客套的讲话?

方奕铭的头凑在她颈边,静默不语。像一个离家出走的孩子过了好久才被人找到。

是你不好,是你的错,你看,现在终于还是求着我回去了吧。

他如果一直这样多好,时荫心想。她要这个人回来,但不是全部。只想要这个温柔的,脆弱的,像一个孩子一样依赖她的方奕铭。如此他们就可以永远相安无事的在一起,去哪里做什么她都愿意陪着他。

但是他更多的时候是另一个样子。

就b如——

“方奕铭。”她轻轻的抚0着他的头发,“周皎皎是谁?”

他的身t僵y了,贴在她耳畔的嘴唇抿了起来。

这个拥抱还是分开了,被t温闷出细汗的心口落在空气里,不适应的感觉到丝丝缕缕的凉意。

他瞥一眼她,那个眼神时荫并不陌生,从前很多时候,他看一些无关紧要但是触碰了他的禁区的人,就是用的这个眼神。平静下面是掩藏的防备和警告。

她叹了一口气,告诉自己,这就够了,有这个拥抱就已经证明了他在乎你。到此为止吧。

“手机还给我。”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拖鞋。

方奕铭沉默的从口袋里0出那个硅胶小熊递给她。

然后时荫对他说了声:“谢谢。”

他知道她又要走了。而且这次离开,时荫不会再像今晚这样单独见他了。是他亲手把她推开的。他自作自受。但是这一声谢谢太残酷了。

他放她走,但是她不能这么对他。

时荫正要转身,突然被扯到一边,后脑勺磕在了墙上,痛的眼冒金星,紧接着就是熟悉的残暴的吻,第一口就撕裂了她的下唇。

她反手甩了他一巴掌。

方奕铭侧着脸,腮骨连着咬肌用力的磨了两下,回过眼盯住她。目光像一匹被激怒的狼。

“别碰我。”

时荫在发抖,上下牙齿筛糠一样的磕碰。

“你别碰我。”

她哭了,泪珠子一串一串的砸在地上,扬起细小的尘埃。

“我嫌你恶心。”

高考结束后,大把的空闲因为同学聚会变得支离破碎。今天中午班级聚餐,明天晚上朋友约歌,时荫这种在班上没有多少存在感的人居然也赶着趟赴约。但是她毫无情绪波动,因为很快就是方奕铭的生日了,她不能免俗的特意拒绝那一天所有的邀约,然后在前几天借口和朋友逛街一个人溜到商场给他买礼物。

“时荫?”

正在仔细看着玻璃柜里的钥匙扣时,她听到背后传来一个犹豫的声音。

回过头,是隔壁理科班的高泽,曾经时荫高一的同班同学。他头发sh着,一副才洗完澡的样子。

“你好。”

时荫和他不熟,点点头,就让服务员给她拿出那个银灰se的十字型钥匙扣看一看。

高泽却没有离开,他自来熟的走过来:“我在这边商场里的健身房健身,你买东西?”

时荫嗯了一声,翻看钥匙扣背面可以定制刻字的留白,问店员:“这个如果刻字大概多久能拿到?”

“次日来取就可以。”店员打探的目光掠过高泽,出于职业素质她热情的推销:“先生可以看看我们家的新款,这一季风格偏时尚,所以很多年轻人都在买。除了钥匙扣还有这边的服饰和配饰。”

时荫不算满意,放下钥匙扣晃到配饰区,脑补了一下方奕铭修长白皙的手指带上戒指的样子,心情不错的微笑起来。

“你是在买礼物吗?”

高泽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还不走,但是这个看上去一直冷冷淡淡的姑娘笑起来真是很好看。从前的时候班上人很少注意,但是高泽高中报到的第一天见到她,就觉得时荫身上有和同龄人不太一样的气质。他知道自己的想法很俗,但事实就是这样。她好像对什么都不太在意,可有时候又会流露出一种微妙的牵挂。自己真正开始在意她是高二下学期期末的某个傍晚。他吃完饭准备去篮球场逛逛,披着校服外套走在初秋学校的林荫道上,看到拐角小花园的假山背后露出一双熟悉的运动鞋。走近了,nv孩子轻轻的笑漾开在周遭:“这个周末又出去?可是我政治还没背,下星期月考。”

这是在和家里人打电话吗?这么开心?他神使鬼差的停在路边,没有让人发现自己,装模作样的眺望夕yan。

“你难道没上过学?自己没课不能t谅一下高中生的辛苦嘛。”

她居然在撒娇?这是撒娇吧?高泽吃惊的想,时荫,这是那个对谁都一副冷脸的时荫吗?

“……行吧,你能想办法ga0爸爸妈妈就跟你走。”她换了个方向,靠在假山上伸长双腿“方奕铭你不觉得自己在诱拐未成年吗?”

方毅明?方亦名?这个名字是谁?和时荫什么关系?

“哼。”她小声又娇气的埋怨“你烦si了,我去上晚自习了,拜拜。”

时荫收起手机走出角落,惊讶的看到发愣的高泽,脸上还有微微的红晕还没散去。他们是真的不熟,所以她收敛表情默默的从他身边走过。留下高泽皱眉思索,难道她谈恋ai了?和这个方意冥?

时荫的回答把他从回忆里扯出来:“对,送人。”她拎起一件卫衣,灰se底子印着巨大的黑se米老鼠头像,如果送这个方奕铭估计会打si她。时荫自得其乐的想。

“男朋友?”

高泽出口就后悔了,g嘛就这么嘴贱呢,脑子真是白长了。

时荫愣住,手上的卫衣变得沉重,于是她松开来,回头瞥他。如果高泽认识方奕铭他就会发现时荫的眼神和他格外相似。平静疏离,但是危险又警惕。

“送我哥哥的生日礼物。”时荫没有再多言,对他道别,就匆匆走出了这家店。

应该是送男朋友吧。高泽心想,有点怅然若失,这种防备的样子,肯定是很在乎那个男朋友。会不会就是高二时候的那个叫方什么的人?

算了,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他转身离开。

方奕铭不知道是那一巴掌还是那一句话的原因,他觉得有点窒息。

她站在那里,站在黑暗里面对他,面无表情但是泪流满面。

“时荫。”他用一种危险的声音称呼她的大名。这是从前的习惯,每一次她没分寸的惹恼了他,方奕铭都会用这种声音来警告。

从前的时荫会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动物,慌张的凑上前来讨好他:“对不起哥哥,我错了。”然后是一个搂着脖子的拥抱亲吻,他们之间的不愉快就立刻消散。

“一个b1a0子而已。你这么激动g嘛?”

恶意在x口叫嚣着,时荫恶狠狠的吐出这些话,像是吐一口浓痰,有种报复的快感。她没有等方奕铭开口,就接了下去“你以为她是什么好人呢?谁都能睡她知不知道?不过我倒是挺好奇,她在床上有多厉害?居然让你从十八岁睡到二十六岁?够长情啊方奕铭,我怎么不知道你是个情种?”她上前一步,盯着他的眼睛,方奕铭目光黑沉沉的,这种时候他的情绪依旧没有外露。“你看,现在我不想再陪你睡了,周皎皎也服侍的你挺爽,这么多年,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劝你一句,就好好和她过吧,反正你俩挺配的。”

时荫笑了一下,那种深切的讽刺灼伤了方奕铭的眼睛。让他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回答。

她的情绪很不稳定。他心想。重逢以来,时荫似乎总是这样的喜怒无常。

在聚餐的时候她拘谨平和,在面对熊孩子的时候她出离愤怒,在他们私下见面的时候她小心翼翼。而现在,他想,现在她大概是悲伤又愤怒的。

“周皎皎这个人和你没有关系。”

方奕铭终于开口。他难得说话没有底气。这个歇斯底里的时荫他似曾相识,那是他们第一次也是分开前最后一次争吵。

一切的起源就是周皎皎。

是的,其实时荫说的没有错。周皎皎就是一个b1a0子。

“哦,和我没有关系是吧?”

时荫瞪着方奕铭的眼睛,感觉自己所有的力气汇聚在眼眶周围,然后转化成眼泪不断流失:“都被你睡过,这也没有关系是吗?”

“你在无理取闹。”

方奕铭深x1一口气。今晚的他可能是累了,不然为什么这么容易就被她的话刺伤?她怎么能这么说?他的荫荫,和那个周皎皎,怎么会有关系呢?荫荫是他的自留地。那个天真ai娇,在他身下皱着眉忍痛,浑身被折腾的伤痕累累却坚决搂住他不松手的荫荫谁也不可以轻易触碰,谁也不可以,就连时荫也不应该被允许。

那是他少年时代的光。

“方奕铭。”时荫闭了闭眼,激烈起伏的心跳清晰地通过骨骼撞击在她的耳膜上,一下又一下:“给你个建议。打电话问问你妈的前夫,你就问他——”

她睁开眼,瞳孔被泪水洗的清亮,闪动着昭然若揭的恶意。

“——你就问问他知不知道周皎皎是谁。”

六月十二。

这个日期格外有讽刺意义。

时荫提着榨汁机去方奕铭学校的时候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昨天选来选去居然挑了这么个玩意。单人榨汁机,刚好一杯的量,不算贵可用起来挺方便。方奕铭不喜欢吃水果,但是喝饮料很凶,可乐雪碧芬达轮着来。把水果打成果汁可能方便接受一些,他大学宿舍也不限电。

看看,多t贴,一个合格的nv朋友,一个懂事的妹妹。

时荫担心被宿管大妈拦下来所以故意穿了黑se大号t恤塞在牛仔短k里面,头发披下来包着脂粉不施的脸,戴一顶黑sebang球帽,纤细白皙的一个小姑娘。

幸运的是没人拦她。时荫很顺利的来到507。方奕铭让她六点半在校门口等,但她想看看他每天生活的地方,所以提早不少溜了进来,打听到了宿舍具t位置。

来开门的应该是方奕铭室友,一个挺帅的高个子,他低头打量时荫,一脸没有睡醒的烦躁:“找谁?”

时荫有点紧张,但她努力装得从容:“我找方奕铭。”

“他没下课。”室友坐到一边打开电脑:“你要是赶时间就走吧。”

“我可以在这里等他吗?”时荫忐忑的问。

室友熟练的打开游戏,音效震天响,盖过了她的声音。

时荫憋着一gu气,索x找到方奕铭的位置坐下来,这不难找,他桌上放着时荫送的马克杯。

她好奇的翻了翻ch0u屉,里面东西很少,都是参考书和课本,排列得整整齐齐。偶尔她也能看到自己的痕迹。b如一个手持小电扇,时荫之前出门的时候用了一次,嫌累赘就随手塞给了他;一只棕se荧光笔,她买了整套就这个颜se最丑,被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顺走的;b如那个马克杯,黑白条纹带一个原木盖子,和她家里的黑白斑点是一对。时荫笑意盈盈的翻看着,有种过日子的甜蜜。

“你怎么随便动别人东西?”游戏不知到什么时候停了,那个室友的声音很不客气的炸响,时荫吓了一跳,回头笑笑:“我是他妹妹。”

室友皱眉上下看看她,那目光很是怀疑:“妹妹?”

她不知如何是好了,尴尬的站起来,感觉自己像一个小偷一样不堪。

“别怪我没提醒你,他可是有nv朋友的人。”室友挺烦这种自己扑上来的小nv生,看她文文弱弱的样子,居然这么没脑子,还妹妹?这年头有人信吗?素质也不怎么高,进来就翻东翻西。

时荫吓了一跳,方奕铭不太喜欢别人问他俩的关系,对外解释从来都是兄妹,难道他告诉他室友了?

心里有点莫名的喜悦,也不觉得这个室友不客气了,她笑眯眯的问:“nv朋友?他说的?”

室友莫名其妙:“当然,我们都见过。”

我没见过你们啊?

时荫心想。

“见过?”

她不确定的重复。

室友又不耐烦了:“你是我们学校的吗?周皎皎,难道不知道?”

周皎皎?

时荫手指有点发麻,潜意识在变故来临时给出了生理预警。可是大脑迟钝的抗拒接收。

“你走吧,他暂时回不来。”看这姑娘的反应肯定又是一个方奕铭的桃花债,室友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小子感情方面真是一笔烂账。

时荫没动,她坐在椅子上,嗓子发紧,自欺欺人的让身t和大脑停留在上一刻,她兴致b0b0地以为方奕铭向室友公开了她的存在。

“——小荫?”

门口方奕铭熟悉的声音响起,老旧的转轴随着门开吱呀作响。

“我不是让你在校门口等我?”

他似乎心情不错,单肩背着包,取下头上和时荫同款的bang球帽。

“这谁?”室友糊涂了,他皱着眉头看向方奕铭。

“我妹妹。”

方奕铭走进来,拍拍时荫的肩想把包挂到椅背上:“让一下。”

时荫低下头,顺从的前倾,一切似乎很平静。

“这什么?”他看到桌上放着的盒子,挑着眉撕开包装的彩纸“时荫你可真是有创意啊?我过生日你就送我一个榨汁机?”他的声音上扬,忍不住笑出声“你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啊?还挺特立独行?”

“真是你妹妹?”室友彻底转过身,也觉得好笑“和你一脉相承的奇葩啊。”

两个男生笑的放肆又张扬,时荫的礼物像个小丑,让他们感到看喜剧一样的滑稽。

“方奕铭。”

时荫的脊柱慢慢的卸下了力道,她微微发抖,向前扶住桌子,

“周皎皎,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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