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死之人(1/2)

「你…你们到底想要g什麽…」宁成0着身t,四肢被麻绳牢固的綑绑住「你们抓我不是为了钱,也不是为了谈判,到底是为了什麽?」

「宁成先生,我们对国家安全会议背叛我们的事情很失望…」广英杰苦笑着,脸上一点都没有责怪的意思「我们希望提醒国家,我们这麽辛苦地为国家牺牲,应该得到适当的尊重。」

「我只是国家安全会议派出来主持记者会的一位官员…国家背叛你们的事情和我无关啊…我只是奉命行事!」宁成表现出委屈的样子,希望博取保零总队的同情

「与你无关?」广英杰皱起眉头苦笑,像是取笑宁成拙劣的演技「那麽…保零总队没有用了。我们必须立刻抛弃保零总队。保零总队联手王国新闻台陷害政府。这些话是谁说的呢?你讲过的话可是被听得一清二楚。」

宁成惊讶得哑口无言,这些话都是宁成亲口说过的话,一字一句不差的从广英杰口中复诵,宁成想不到任何辩解的话,国家安全会议在新闻曝光的第一时间还在争议,宁成积怨着田萤的复出,开始大力倡言牺牲保零总队,甚至愿意站出来担任宣布通缉保零总队的工作,可以说保零总队现在的演变,宁成扮演了最重要的角se。

「连国家安全会议都被窃听了吗…保零总队你们可真敢啊。」宁成咬牙低着头

「只要说出口的话,都会被听见哦,如果不想要人知道,最好什麽都不要说。」广英杰戏谑的捏了一下宁成的脸颊。

周朋有些讶异,他不知道广英杰居然连国家安全会议里面开会的一言一语都了若指掌,广英杰到底是用什麽方法获取这些情报,他们逃亡这短短的时间如此紧凑,周朋不认为广英杰有办法获取这些资讯。

周朋原本对广英杰绑架宁成的计画很反对,但看着广英杰顺利回归,他脑中兴起了一个计划,周朋心心念念着在受训期间遇见被国安局关押的孩子,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会想起那个孩子,周朋自己服从保零总队命令的原因之一就是为了那个孩子,如今落得逃亡的下场,那个孩子还有存活的机会吗?

周朋想要向政府提出交换利益,要求政府释放这些因为jg神病患杀手症候群被关押的人,包括那个孩子,广英杰带回来的宁成会是一个很好的筹码,就算不能达成交涉,他也要问出国安局将那个孩子关押在哪里。

周朋走上前讯问宁成。

「宁成先生,我们知道的事情远b你想像得多,希望你不要有多余的想法。」周朋借势威吓宁成「我希望你把你知道的事情说明清楚。」

「只要你们不杀我…我会将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们。」宁成低声下气,希望用自己的情报拖延到警方找到他

「对於零号计画…你知道多少。」周朋凶狠的盯着宁成,暗示他坦白回答

「零号计画?零号计画…」宁成一开始露出困惑的表情「别激动、别激动!我想起来了,零号计画!就是保零总队成立前的计画!国安局提出来的!好像是有一个什麽疯狂的疾病在蔓延…」

「对,jg神病患杀手症候群。」周朋严肃的说着「这个计画後来怎麽了?」

「国家安全会议从来没有相信有这种疾病流行啊!而且这个计画…这个计画早就终止了啊!」宁成慌张地回答,一点都不像说谎但是

「终止?那为什麽保零总队还是成立了?保零总队成立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扑杀jg神病患杀手症候群的染疫者吗?」周朋对宁成的回答很吃惊,语气激动了起来

「保零总队成立的目的只是为了制造政府打击犯罪的形象!就这样而已!没有什麽扑杀这件事!」宁成惊恐的回答,脖子因害怕而瑟缩在一起「当时国安局向国家安全会议提出保零总队的理由被驳回了好多次,最後国安局提议营造一个正义英雄打击犯罪的团队,藉以提升政府的形象,最後才成立保零总队的!对不起…正义英雄带来的民众支持度实在太高了!但原因就只有这样而已!」

「就只有这样而已?」周朋气愤得抓住宁成的头发「政府为了这件事情还关押了一群人!其中还包含一个孩子!国安局将他们关在狭小的房间,b他们与外界隔离!他们现在人在哪里!」

「什麽…这不可能!政府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这次你们做得太过分了,居然连小孩子都杀…饶命!」宁成闭着眼睛屈服

「我们的任务都是国家安全会议下达给国安局,国安局再对我们发布指示,我们杀了谁,你们都有责任!」周朋眼睛张得很大,愤怒的外表之下,脑袋一片混乱

「国家安全会议…一直以来都是听从国安局的建议…」宁成已经被吓出一行泪「我们从来没有能力去判断要进攻哪一个目标…我们都是国安局说什麽就同意什麽…我们只要政府支持度能够居高不下就好了!」

周朋步伐踉跄後退,他相信宁成所说的话,但也因为如此,宁成的言论让他更加困惑,他看向一直保持安静的广英杰,希望广英杰能够协助他厘清这混乱的思绪。

「现在只有一个方法来得知宁成先生说的是不是实话。」广英杰面露友善的微笑,往宁成走过去

「什麽?广英杰!不要!」周朋伸出手,但凭他自己是没办法阻止广英杰的

「嗯,嗯,原来如此。」广英杰自顾自的点头「你说这一切都是国安局擅作主张的可能xb较大?我也这麽觉得哦?」

「广英杰…」周朋站起身,他又迟了一步

「为什麽要这麽做…?」广英杰露出困扰的表情,自顾自地对宁成说教「这还不都是你自己的过错,如果你不要满口谎言,大家就不会动不动质疑你说谎了,你看,现在我不得不用这种方法让你说实话,这是我的问题吗?不是,都是说谎的人的错,都是你的错喔,希望你这次学到教训了…」

保零总队的队员们呆在原地,看着广英杰的自言自语。

「噢,看来你这次不行,因为你已经si了。」广英杰无奈的一笑

血ye从宁成的脑壳上的弹孔中不断流出,si前的惊恐还留在宁成成为屍t的双眼上,现在的宁成什麽话都说不出来,一个已经si亡的人,是没有成为筹码的能力。

「广英杰…你为什麽要…杀了他?」周朋内心不断坠落,他的希望破灭了

「他最後没有说谎,不用谢我了。」广英杰回应周朋一个友善的笑容

「我本来可以用宁成的x命换来那个孩子的自由!现在一切都毁了!」周朋激动地抓起广英杰的衣领,举手就是一拳,队员们见状凑上来劝架

「国安局不会承认的!」广英杰摊开手任由周朋动手,他没有要反击的意思「他们不会和我们做任何交涉,也不会承认自己有做这些事情!」

「不要再杀人了!我们不要再杀人了!」周朋撕心裂肺的大喊。

队员们看着jg神步入崩溃的周朋,担忧也显现在脸上,内心的动摇再也藏不住,广英杰只是挂着他的微笑,什麽话都没有回应。

情绪缓和後,周朋向广英杰道歉,他感受到了团队里因为他们两人的争执而陷入的低迷气氛,广英杰0着自己的下脸颊,有些红肿但并不会太痛。队员们见周朋冷静下来,广英杰也没有责怪周朋的意思,就纷纷放手,留给他们安静的空间。

「抱歉…我刚刚太冲动了,我不应该揍你的。」周朋沮丧地坐在地上

广英杰坐在周朋的旁边,没有说话,他的表情看不出来是埋怨或愤怒。

「我只是想到…我原本可以有一个机会拯救那个孩子…」周朋将说到一半的话吞回去,他想不到适合表达的词汇

「国安局不会…」广英杰冷淡地说了半句,但还没说话就被周朋打断

「我知道!」周朋提高了一些音量,又随即冷静下来「我知道…我b你们任何人都还要了解国安局。只是…哪怕只有一点点的机会也好…即使很渺茫…」

「国安局不会承认的,国安局也不会和我们有任何交涉。」广英杰仍执意要将刚才被打断的话再说完一次

「我只是…我…这个孩子是我这些年唯一的救赎,他是我罹患忧郁症後第一个对待我为正常人的人…」周朋说着,鼻声越来越重,渐渐哽咽起来「我不知道我们这样逃亡,他还能不能继续活着…」

「你的忧郁症已经痊癒了,我们都是。」广英杰注视着远方

广英杰向恢复冷静的周朋说他要去便利商店采购补给资源,他知道大家都被周朋和自己的激烈争执影响,队员们的士气开始委靡,身为队长,他必须维持团队的士气及团结,热腾腾的微波食品在上次带来很好的效用,广英杰认为这时候团队很需要再吃一顿。

「我出发了。」广英杰友善的向周朋说一声,周朋安静的点头目送广英杰一人独自走出据点

广英杰离开後,周朋陷入独处的沉思,他想着要如何去营救被国安局关押的人质,至少他要先知道国安局会将关押的情报储存在哪里。这时,周朋想起营区防空洞隧道尽头的民宅仓库,里面存有大量的国安局情报,在庞大的资料箱中或许可以找到一点蛛丝马迹,如果潜入那里搜寻可能会有所收获。

这种行为虽然像是大海捞针,但是这也是所有渺茫机会中最高的…

「副队长!」一名队员慌张的唤醒沉思中的周朋

「怎麽了?」周朋在队员的表情上感到了不安

「有人…呃,有人指名要找你。」队员语气充满了犹豫

「谁?在这里?」周朋拿起步枪急忙起身,立刻进入戒备状态

「不…是在电台。」队员解释

「电台…?」周朋一脸困惑,队员摇着头,所有人都不清楚怎麽回事

队员向周朋解释,他们进行电台监控新闻情报的时候,发现夜枭电视台的附属电台上出现周朋的名字,电台预告指明接下来的节目要送给国安局的周朋,虽然没有提到保零总队等字眼,但夜枭电视台的敏感身分,让队员觉得有向周朋报告的必要。

「到底怎麽回事…」周朋皱着眉头,内心的不安渐渐扩大,他怎麽也想不到谁会在这个时候利用电台传递讯息给他

队员们面面相觑,没有人想出原因,只能安静等待电台的节目开始。

「各位听众好,这里是夜枭电视台,今天我们要讲一个故事,这个故事要送给来自国安局的周朋先生…」一个nvx的声音从收音机传出

周朋思索这个熟悉的声音,一会他认出来了。

「莫映实…」周朋的疑惑没有减轻,他想不到映实在这个时候会说什麽

映实轻柔、温暖的嗓音,讲了一个故事。

有一个孩子叫做小笔,7岁的时候遭到父母遗弃,小笔的父母欺骗小笔要暂时出门买个东西,从此之後小笔就再也没有看见他的父母,他的父母从小b的人生中消失了。

小笔被发现的时候已经一整天没有吃东西,小笔饿到向从未交谈过的邻居求援,邻居因为不想惹上麻烦,将小笔的个案直接通报给社会局,但是社会局的人并没有派社工去安置他,反而是国安局的特工将他带到一个不知名的地点囚禁。

在那段时间,小笔都无法和任何人接触,小笔尝试哭泣、敲打墙壁、对着门窗呼喊,都没有人回应,那段时间小笔就像是囚犯,虽然活着,却失去了自由。小笔很孤独,他希望和任何人说话,任何人都好。

最後门打开了,走进来一位看起来很胆小的大男人,很久没有看见其他人的小笔虽然也有些害怕与紧张,但小笔抓紧时间和大男人说话,大男人没有告诉小笔名字,小笔也没有告诉大男人他的名字,小笔将想讲的话都讲了一遍,他很开心自己认识一个新朋友。

之後的每一天,大男人都会来房间和小笔聊天,胆小的大男人也渐渐放下心防,对和小笔聊天这件事情开始感到轻松自在,小笔每一天都很期待大男人的到来。

有一天,小笔的房间走进一位戴着面具的陌生人,小笔害怕极了。

陌生人脱下面具,面具的底下是那一个每天都来和小笔聊天的大男人,小笔笑了,他生气的责骂大男人戴面具吓他,大男人却哭了,小笔嘴上笑着大男人不应该流眼泪,却将大男人抱在怀中安慰他,因为这是小笔的妈妈安慰小笔的方式,也是小笔知道唯一安慰人的方法。

大男人离开後没多久,门又被打开了。

走进来的是另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小笔以为是大男人又回来了,淘气地笑着说他不会再被骗,但是小笔很快就发现,这个人和他每天见面的大男人不一样,他们不是同一个人,男人端起了步枪,对着小笔扣下了扳机,从那一天之後,小笔再也没有说过话。

「周朋,你有听见吗?」映实轻柔、温暖的声音说着「广英杰对你说了谎。」

「不…不…不…」周朋早已泪流满面,嘴上不断重复着否认的话语,此刻的他第一次知道他心心念念的那个孩子,原来叫做小笔

「你们每一个人都有一位拯救你们、治好你们的人,但是广英杰都在那一天夺去了他们的生命。」映实语气渐渐平缓

「将si之人,其言也善…你们可以问问广英杰。」

「唔…」广英杰睁开双眼,他脑袋混乱不清,像是被人从身後重重打了一拳

广英杰想不起自己为什麽会坐在椅子上,全身有不知来由的疼痛,周边的环境虽然有些昏暗,但他认得自己是身在据点,他看到自己从便利商店带回的行囊遭利刃剖开,食物及饮料被凌乱的丢在地上。广英杰从模糊的记忆中,他想起自己成功从便利商店购买微波食品及饮料,经过漫长的步行,他已经顺利返抵据点,之後的事情就没有记忆了。

「你忘记了吗?」周朋冷淡的声音从广英杰背後传来

「周朋?」广英杰试着移动身t,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已经被綑绑住

「现在只剩下你和我了。」周朋站在广英杰视线的si角,手里拿着步枪

「这是怎麽回事。」广英杰耐心、冷静的提问,他没有抵抗的动作

「大家都si了。」周朋平静的回答广英杰

广英杰仔细看了灯火黯淡的y影处,散落一地的弹壳,大片风乾的血渍,倒地的屍t,更多的屍t堆叠在角落,广英杰认出了那些屍t都是来自自己熟识的队员,他迅速观察据点的砖墙及屍t倒地的位置,广英杰冷静排除据点遭受攻击的可能x,他从屍t上贯出脑後的窟窿、染血的枪口,广英杰理解了,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队员们选择了饮弹自尽,他们每一个人都开枪杀了自己。

「这是怎麽回事。」广英杰再问了一次,他依然没有要抵抗的意思

「为什麽你可以这麽冷静…?」周朋声音渐渐失去稳定「大家都si了,兰、伯利维、庄师兄弟,所有人都si了。为什麽你可以这麽冷静?」

「他们已经si了。」广英杰注视着队员们的屍t,缓缓闭上眼「原来是这麽一回事…你们已经知道了。」

「为什麽你可以这麽冷静!」周朋怒吼一声,扣下扳机,清脆的响声击了空,枪膛里面早已没有子弹「为什麽…为什麽…」

广英杰睁开眼,发现自己还活着,他听见身後传来周朋无力的啜泣声,他不晓得为什麽周朋没有杀他,广英杰早就做好心理准备,当自己谎言被揭穿的那一天,就是自己si在队员手上的那一天。

「那一天我去找了范腾。」广英杰低下头,开始讲起结训那天发生的事情

宣布测验失格後,所有人都失落的回到寝室,广英杰一个人装备都没脱,怒气冲冲的追进范腾的办公室,范腾看见手里端着装有实弹步枪的广英杰,一点都没有愤怒或惊慌。

范腾自顾自的坐在办公椅上,伸手指示广英杰也坐着,广英杰牢牢持着步枪,没有顺从。

「我已经完成任务了,为什麽还要宣告我结训失败!」广英杰不满的质问着

「保零总队是一个团队,不是一个人,就凭你一个人完全任务,没办法符合我们的作战需求。」范腾不疾不徐地说着

「依照我们的战斗能力,就算不完成这项任务,他们也都可以符合需求,就算你找遍全军,也找不到战斗能力b我们优秀的人!」广英杰自满的怒斥

「是的,论战斗能力来说,你们的确是军中最顶尖的实力。」范腾同意的点点头,但又立刻提出质疑「但是心理状态呢?你们的心理状态能负担任务带来的庞大jg神压力吗?」

「心理状态?」广英杰不理解范腾言中所指

「你知道周朋有很严重的失眠问题…兰会在洗澡的时候缩在角落哭泣…伯利维甚至有自残的倾向,他会躲在没人看见的角落用金属片划破手腕。」范腾逐一念出队员们的问题

「不可能…他们的jg神病都已经痊癒了,这种事情不可能再发生,我们所有人都已经没病了!」广英杰踢了椅子一脚,他不相信范腾说的

「是的,他们已经摆脱jg神病的折磨。」范腾再次同意的点点头「但是人的心理状态不只受jg神病的影响,他们每一个人都因为jg神病产生了不可逆转的心理障碍…现在他们虽然外表坚强,但他们的jg神就像摇摇yu坠的大楼,只要稍微一点大风,他们就会应声倒地…你觉得他们回到jg神病院还可以支撑多久?」

「我不相信你!你这个骗子!」广英杰举起枪对准范腾,手指已经抵住扳机准备击发「我应该杀了你,si掉的你会b现在的你诚实多了!」

「你应该看得出来我已经视si亡为无物,就算你现在在这里杀了我,我也不会有任何怨言,只是…你也得不到任何东西。」范腾垂下眼皮,丝毫没有对广英杰的威胁产生恐惧

「你…」广英杰手指不断的ch0u动,但内心有一gu犹豫让他没有办法扣下扳机

「整个受训队员,好像只有你没有这种问题,这令我很好奇。」范腾露出不怀好意地微笑「或许我有一个办法可以弥补现在的情况,让大家通过考试。」

「什麽办法。」广英杰眯着眼将枪口收回,等待范腾的回应,现在对话的主控权回到了范腾的手上

「你去把其他队员的任务完成,杀了他们房间里的那些人,每一个房间,每一个人,全部一个不剩的都杀si,我就可以允许你们通过测验。」范腾平静的提出这个血腥的提议,像是同意广英杰写其他同学未完成的考卷一样

「为什麽一定要杀si这些人。」广英杰没有答应,他想要问出更多的情报

「为什麽你会问这个问题?你不是毫不犹豫地杀了你的房间那一个陪你朝夕相处的人吗?」范腾嘴角微微上扬

「我为我自己的利益杀人,我为我的目的杀人,我不想白白为其他人不明不白的利益杀人。」广英杰冷淡的回应

「如果你真要知道,原因就是他们本来就应该要si,至於你…你可以在杀si他们後担任保零总队的队长,你拯救了本来要在jg神病院老si的队员们,他们获得了重生,并且会一直感谢你,我也不用再找一批jg神病患重头开始训练。」范腾讲到这里,无法克制地笑了出声「杀一个人可以解决这麽多问题,事情不是简单多了吗?」

「我怎麽知道你会遵守诺言。」广英杰质疑着范腾的诚信

「你们拥有顶尖的杀人实力,如果你觉得被欺骗,到时候再来杀我也不迟。」范腾冷笑一声「倒不如说…你如果不接受这个提议,我会bsi还难受。」

广英杰盯着范腾冷酷、平静的眼神,他感受不到任何一丝的恐惧、畏缩、怯懦,他知道范腾说的是实话。

广英杰的si亡威胁第一次起不了作用,他第一次遇到内外都欣然接受si亡的人,这是阅览无数生si、人命兴衰起落的人才会有的想法,即使把范腾杀了,他的屍t也不会有任何谎言。

「好。」广英杰简短的回答

「我等待你的好消息。」范腾给了一个意义深长的微笑

广英杰没有花费太长时间,几分钟後就带着更多的血迹回来范腾的桌前,范腾并没有发给他足够的枪杀每一个人,有些目标还是广英杰用肢t绞杀的。

范腾很满意,双手激动得想要鼓掌,又随即将这份兴奋压抑下来。

「成为保零总队的队长只是开端…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共犯了。」范腾上下打量着广英杰,广英杰只是站着直挺,不以为然地盯着前方的空气,没有回话

范腾如约定的将所有保零总队的队员通过结训测验,并宣布保零总队成立,广英杰看见队员们原本绝望si灰的脸庞,瞬间笑开了怀,他们围着广英杰喜悦的跳舞、欢呼,甚至有的感动得流下眼泪,历经无数的失望及鄙视,他们证明了自己并非一文不值,这个世界又给了他们一次希望。

「我以为…只要让大家重新定义自己的人生价值,大家就不会渴求他人的认同,我们就能走过jg神疾病折磨索命的幽谷…。」广英杰垂头丧气,叹口气「jg神病患杀手症候群让我们从jg神疾病痊癒,但却没办法治好这个社会对我们留下的伤痕。」

「你说谎…」周朋用枪口抵着广英杰,声音有些发抖「为什麽这段时间我还能接到电话…为什麽我还可以听到小笔的声音!为什麽!为什麽小笔还能跟我对话!为什麽!」

「我…我也不知道。」广英杰吞吞吐吐,语气间充满困惑「我起初以为是录音或是变声器…但是他说话的声音太自然了,一点都不像是电脑合成的…我…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你说谎!」周朋怒吼一声扣下步枪的扳机,金属的敲击声清脆响起,却没有火药爆炸的声音「你说谎…小笔还活着…你说谎…」

「小笔已经si了。」广英杰低着头,面对身後不断崩溃痛哭的周朋,广英杰坚定的说出实话,他不想再欺骗周朋了

周朋无力的跪坐在地上,他知道广英杰说的是实话,他一直都知道。广英杰开始沉默又漫长的等待,直到周朋渐渐安静下来。

「我想知道真相。」周朋喃喃细语,广英杰却听得很清楚

「我的左边口袋。」广英杰示意周朋从口袋中拿出东西

周朋伸出发抖的手从广英杰的口袋中ch0u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有一个灰发军人的背影,看起来和印象中的范腾很相似,照片中的他正走进一间老旧的民宅中,照片正面写着做得好三个字,周朋翻到背面,背面有着胶带撕下的痕迹,以及记载着一行位於北门市的地址,周朋对上面的地址很陌生。

「这是…防空洞隧道尽头的仓库犬舍!这个角度是从围墙外的街道上拍的!」周朋睁大眼发现,照片是他和广英杰发现国安局第11处保存资料的仓库

「这是范腾最後被目击的位置,就在犬舍。」广英杰冷静的回答

「我们以前并没有机会离开围墙,你怎麽拿到照片的?」周朋皱起眉头

「我的线民。」广英杰简短的回答,内心也存有一丝疑惑

「我从昨天就很怀疑了…为什麽你会知道宁成的行踪,为什麽需要这麽多巧合的计画,你却能完美执行…原来你是有线民。」周朋今天晚上已经听了够多来自广英杰的谎话「但是我们逃亡得这麽突然,你还有什麽人能够暗中支援你。」

「这个人…」广英杰张开嘴yu言又止「这个人…就是莫映实。」

「这…这怎麽可能…」周朋听到映实的名字,瞬间震惊

「让我猜…小笔的si也是映实告诉你的。」广英杰泄气的说

「对…你怎麽知道。」周朋脑袋不断地运转,却怎麽也想不到答案

「莫映实这个nv人,她知道所有的事情…所有的事情。」广英杰开始解释

广英杰第一次前往便利商店进行侦察任务并购买微波食品及饮料的时候,他扮演登山客的样子很自然,就在广英杰将所有的加热食品小心放入保温袋中,就在广英杰正要离开商店返回据点时,他在看见门外站了一个撑伞的nv人。

门外既没有风雨,也没有太yan,这nv人不像是要购物,也不像是登山客,像是偶然经过的问路人,伞缘遮着nv人的脸,广英杰没办法从店里看见对方的脸。

nv人像是在等人一样,站在便利商店唯一的入口旁,广英杰故作轻松的环视了店内环境,结果店里客人只有他一个,他感觉到了不祥的气氛,但是快速思考下,广英杰还是选择故作自然的走出店外。

「广英杰。」nv人在广英杰踏出店外的时候,幽幽地念了他名字

广英杰听见自己的名字,一瞬间决定将腰间的手枪拔出来,但他同时也认出了声音的主任正是莫映实,於是广英杰站在原地,手按在枪上,愣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我是一个人来的。」映实面无表情的说着

「为什麽你知道我会来这里。」广英杰低下头,没有看向映实

「宁成明天早上会出现在距离据点20公里的山林温泉会馆…」映实自顾自的念着,完全无视广英杰的提问「只要你利用旅客的身分借住,你就能顺利接近宁成的身边,并利用在防空洞找到的警察制服,以躲避保零总队袭击的理由,将宁成顺利绑架。」

「我在问你!你为什麽…」广英杰正要出言威胁映实,一转头却被映实的眼神x1引住,那是藐视si亡的眼神,广英杰知道接下来他要说出口的任何话,都不足让映实感到恐惧,广英杰眼前的这个映实已不是之前那一位娇柔软弱的nv记者

「我需要你绑架宁成,他最後是生是si我不在乎,但你一定要成功将他带走。」映实平静的语气,像是命令广英杰一样地说着「只要你成功,我就告诉你最想知道的情报。」

「你才不知道我想要的情报是什麽!」广英杰激动否认,但内心仍静不下已掀起动摇的心「为什麽我一定要听从你的命令…更好的问题,为什麽我一定要相信你?」

「你渴望对他索命…你却对他一无所知,我认为这笔交易很划算。」映实意有所指地提到某人,她对自己的提议很满意

「你…到底是谁?」广英杰脑中闪过了范腾自信的表情,内心掀起一丝杀意,但眼前陌生的映实让他感到更多的是矛盾和疑惑

「作为交换,我会告诉你范腾的所在地。」映实依然没有理会广英杰的提问,她自顾自的提出条件

「你知道…范腾这个人?你知道他躲在哪里?」广英杰一听见范腾的名字,躁动的心都专注起来

「杀一个人可以解决这麽多问题,事情不是简单多了吗?」映实露出诡异的微笑,广英杰认出这句话和当时范腾对他说得完全一样,他意识到映实笑容下的自信,现在她b较像是出言威胁的那个人「我知道你们发生的所有事。」

最终,广英杰对杀si范腾的渴望大过对映实的质疑,将按住枪柄的手放下,安静的倒退两步,双眼紧盯着映实。

「成交。」广英杰沉默了一会後回答「我要怎麽告诉你,我成功绑架了宁成。」

「我会知道的。」映实点头致意,脸上维持着自信的微笑,站在原地目送广英杰远离这山中的便利商店

广英杰在返回据点的路上反覆演练稍後要发表的演讲,他本来就想要找宁成报仇,但是广英杰不会为了报仇而冒险进击,更何况要赌上同伴的x命,这不符合广英杰的风险评估。

但是在刚才快速的思考中,广英杰想起了队员们旁徨、无助的眼神,他知道他背上的微波热食和冷饮,只能暂时麻痹队员们的不安,只要他们内心的信心没有建立,他们就随时会跨过jg神崩溃的界线,一个成功的任务能够让队员建立强大的信心。

宁成顺利绑架後,任务完成的喜悦,让保零总队的队员们想起自己的强大,他们开始相信自己不需要国家、人民或是总部,他们能够靠自己活下去,由自己找到属於自己的生命意义。

但让广英杰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开枪杀了宁成後,周朋会不顾一切地冲上来殴打自己,本来应该是大快人心的复仇结局,却让整个团队因为争吵而变得脆弱不堪,广英杰这才想起,在每个人的心中,人命的重量并不一样。

当他再次前往便利商店的时候,他在便利商店门外的路灯下发现一张照片,他心里觉得到这张照片孤单的出现在这边一定有特殊的意义,靠近拾起一看,他知道了是映实留给他的讯息,广英杰张望四周,昏暗的山路上没有其他人。

「做得好。」照片背後是一连串地址,以及一张用胶带贴上的钥匙

广英杰无法理解映实为什麽会在这麽短时间就知道他们完成了绑架的任务,他将照片收进自己的口袋,他心中无法排除这gu疑惑,但此刻的广英杰没办法思考,他此刻最重要的是买回热食及冷饮,挥去队员们心中的自我质疑。

但当广英杰睁开双眼,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我想知道真相。」周朋继续重复着这句话,声音中充满无力和沮丧

「现在也只有一个方法了,我们回去犬舍,将里面的秘密公诸於世。」广英杰提议,这是他第一次试着把头别回去「之後我该不该si,都交由你决定,但我希望你可以活下去。」

周朋拿出刺刀将广英杰的背後的麻绳切断。

「等我把大家都安置好,我们就出发。」周朋步履摇晃,虚弱的往墙角的屍骸们前进

「我来帮忙吧…」广英杰才往前一步,就被周朋回眸的冷酷眼神停在原地

「不了,你还是去回收装备吧…」周朋在屍t旁弯腰,面容憔悴的尝试拖动他曾经队员们的身躯「这是…我答应要帮大家做的最後一件事情了。」

仲超一人躺在客厅的沙发上,自从田萤来家里避难後,田萤就和映实一起睡了卧室,自己则转换到客厅上睡,仲超也想尽一点心力去安慰田萤,但映实只是交代不要打扰卧室的田萤,田萤现在需要的是安静与安全,仲超只要在房门外好好守护就好。

仲超听见窗户外有拍打的声音,他警觉x的往窗边移动,赫然发现窗外的人是被通缉的周朋,周朋隔着窗向仲超做出了禁声的手势,仲超点点头,小心打开窗户让周朋进来。

「你现在是通缉犯,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但是看在你救过映实的份上,我不会通知警方的。」仲超一边警戒一边保持距离,小声的说着

「谢谢…我今天带来很重要的讯息…」周朋疲惫的弯下腰,表现出没有敌意的样子

「映实今天晚上不会回来,她…」仲超仍然保持警戒,想劝周朋快点离开,却被周朋打断

「我不是来找映实的,我是来找你的。」周朋低声回应

「我?」仲超指着自己,脸上一头雾水

「我希望你帮我透过情报系统转达…我知道保零总队躲在哪里。」周朋将眼神移开,露出哀伤的表情

「怎麽回事?」仲超追问

「广英杰绑架政府官员後,我和团队内对人质的处理方法发生歧见,最後我选择我一个人逃了出来,我想自首。」周朋将他练习几百次的故事说了出来,取信仲超

「天啊…」仲超表面上很惊讶,内心却不断窃喜

「我可以带你们前往去保零总队躲藏的据点,也可以协助警方追捕保零总队、营救人质,但是我希望军情局能够动用力量来担保我…」周朋小心的向仲超提议

「这个…」仲超思考了一会,他说了每一个军人习惯x地回答「我要先回报我的长官,由他们做决定。」

「你的长官是谁?」周朋突然有点担心那个人是范腾

「国安局的吴信。」仲超简短的回答,这个名字g起了周朋的回忆,仲超紧张的在行动电话上输入情报,

「你不是在军情局上班吗?」周朋听见仲超的单位居然不是军情局而是国安局,内心一阵惊慌

「我已经转调到国安局了!」仲超看了表情转变的周朋,赶紧安抚「别担心!这个新长官b我在军情局的上司还更有影响力!」

「你…你有没有在国安局听过一位叫做范腾的将军。」周朋认为这是一个机会,他小心翼翼地询问

「没有。」仲超摇头否认,双眼紧盯萤幕上的小字「好了,我已经向长官汇报状况了。」

仲超在等待吴信回应期间,他听见卧室传来房门被轻轻推动的声音,他赶紧压低周朋的身t,仲超小心瞄着卧室的方向,确认田萤没有走出来,才松开周朋的肩膀。

「房里还有其他人?」周朋持续压低身子,向仲超提问

「没有。」仲超不想解释田萤也在这里的事情,随後指着自己的萤幕「我的长官吴信说你和警队的人会合,天亮後一起追捕广英杰。」

「好…」周朋看向窗外,有些担忧

「我觉得你应该要走了。」仲超示意周朋离开

送离周朋後,仲超露出了胜利的喜悦,双手握拳,身t因兴奋而止不住地发抖,他没想到自己可以成为通报剿灭保零总队大任务的关键角se,仲超已经开始幻想他在史上留名了。

映实近日的表现让仲超觉得很诡异,仲超已经开始思考要如何结束他与映实的这段感情,不过映实将田萤接回住宿後仍是聚少离多,仲超甚至不记得映实上次回来是什麽时候,都是透过行动电话连络,仲超开始认为映实也对这段感情不抱期望,一想到这里,仲超松了一口气地笑了,他免去感情结束後的纠缠和麻烦。

但是在卧室房门的另一端,田萤正浑身发着抖的窝在棉被里面,用发抖的声音和映实通话。

「映实…我看到了…我听到了。」田萤尽量压低声音,深怕客厅的仲超发现自己目击了一切「刚才保零总队的人来了…他和仲超说了话…仲超最後放他回去了…」

「田萤…别害怕。」映实露出同情的声音「那个男人不是来杀我们的,他只是来传递一个谎言。」

「我…我应该怎麽办?」田萤缩在衣柜的深处,恐惧感压在她的肩膀上,几乎快喘不过气

「照我说的做,我很快就回去了,很快就没事的。」映实轻声安抚着田萤「很快的。」

挂完电话後,映实收起怜惜的表情,她背後靠着一座灰白se的厚重石制棺材,里面是映实十分珍重的nvx,而她怀里抱着的是熊求生前的指定继承人,小熊。

在映实的面前有数十位身材壮硕的男人席地而坐,个个带着凶狠而疑惑的表情盯着坐在主位的映实,她现在的所在位置是百兽园位於旧城区的集会所,熊求在遭到保零总队袭击si後,百兽园急需一位老大挺身而出担任领导的位置。

「nv人,这个位置不是你坐得起的。」一名身材壮硕、面容丑陋、脸上有疤的男人不客气地先说话了,他是大鳄组的组长「我们今天是要来决定百兽园的未来,不是来这边教你规矩的。」

「别以为你带了一副棺材,我们就会怕你…我们毒蛇组可是什麽都见识过。」另一个身材消瘦、带着圆形墨镜的男人ch0u着菸,一脸不屑的附和着

「这个是我的妈妈。」映实笑着轻抚棺材外的雕纹,接着又拍拍小熊无辜的脸颊「这是小熊,各位组长应该都认识她。」

大鳄被映实轻浮的态度惹得有些恼怒,但看见映实背後的花剌贝,又选了隐忍。

「哎呀…大鳄,我们就听听大家想说什麽吧…」一个笑嘻嘻的男人打量着映实,他是鬣狗组的组长,窃笑後又补上一句话「不过我们也不会真的听就是了。」

「各位组长,我身为百兽园核心护卫队花衬衫组的组长,召开这次集会,希望可以决定未来百兽园的方向…」花剌贝站上前主持会议,却立刻被大鳄无情打断

「我说花哥啊…决定方向之前,不是应该要先决定百兽园接任的首领是谁才对吗?」大鳄粗大的手掌拍拍面前的地板,望向年幼的小熊,有几丝威吓的味道

小熊瑟缩在映实的怀中,任由映实的四肢搂着她。

「大鳄,熊老大生前就已经指定了小熊是他的继承人…」花剌贝再次重复,又再次被大鳄无礼的打断

「别开玩笑了,花哥!」大鳄夸张地笑着「北门市最大的地下组织,要交给一个十岁小nv孩管理…?」

「我提议应该由组长中选出一个新老大,领导整个百兽园。」毒蛇推着墨镜,不怀好意的偷瞄花剌贝「熊老大的时代已经结束了!」

「老大才刚si没多久,你就说出这种无礼的话!」花剌贝气得大骂

「花哥…别生气嘛!老大si了我们也很难过!」鬣狗嘴上这麽说,但脸上一点都没有难过的样子「但是如果让一个小nv孩领导整个百兽园…我想大家很快就四分五裂了。」

「我会教导他的。」花剌贝信心的拍拍x

「这很诡异啊,花哥。」毒蛇吐一口菸「当初老大会si…不就是你保护老大不力?现在你又抢着当摄政王…我怎麽都觉得这像是你的y谋啊!」

「对啊!要不是熊老大派我驻守市中心,我早就把保零总队的人都杀光了!」大鳄假装气愤的拍着大腿,一副要帮熊老大报仇一样

花剌贝被三个组长轮流挖苦、中伤,满腹怒火却回不了话,他看着席间其他组的组长,山魈组、黑马组、斗牛组等组长都低着头,沉默的看着他出丑。花剌贝本来就不擅长口才,他没办法回嘴反驳,花剌贝从众人的沉默中他发现大鳄、毒蛇、鬣狗逐渐掌握集会的气氛,好像大家都默认大鳄组将取代熊老大,成为百兽园未来的领导者。

「大家都说完了吗?」映实面带笑容、巡视众人,一只手轻0着小熊的头发

「你算什麽东西?这里轮得到你说话?」大鳄直接对着映实破口大骂

「我?」映实面对大鳄的巨声威胁,笑出一声「你以为保零总队是凭空消失的吗?我就是那个让保零总队从正义英雄变成逃亡罪犯的弱nv子,莫映实。」

「她就是莫映实!她就是那个记者!」集会所里面爆出吵杂的谈论声

「别吵!」大鳄大手一挥,扫平了所有讨论的杂音「就算你是又怎麽样?你又不是百兽园的成员,你没有资格在这里说三道四!」

「我想…你们都欠我一个道谢,如果没有我揭露保零总队的秘密,你们现在还躲在自己的老巢,不敢踏出一步。」映实窃笑着,看向大鳄「大鳄组刚刚说自己能够杀光保零总队的人…嘻嘻,但是你为了逃命,躲在自己经营的澡堂,长达半年足不出户。」

「你…你胡说!」大鳄紧张的否认,伸手就要往腰後伸过去,却被门外的一个声音x1引

「百兽园,开个会,用得着这麽吵吗。」一个身穿黑se西服的老人走进来,脱下礼帽後露出光秃的头皮,这个人正是天子帮的老大h朕

「天子帮?天子帮的人在这里g什麽!」大鳄激动得站起来

「小鳄子,真没礼貌,你小时候可是跟我讨过糖吃。」h朕随便找了一个地板缓慢的坐下,指着背後跟着数十个穿着花衬衫的男子「我是被押来的,还看不出来吗。」

穿着花衬衫的男子将h朕送入席间後,就各自在墙边规矩地站好。

「h叔…」花剌贝发觉诡异正要开口说话,却被映实一把拦下

「天子帮原本就是百兽园的成员,我们天子帮当然有资格来这里讨论百兽园的事情。」h朕慢条斯理的说「百兽园的未来、北门市未来的利益,在这里一次讲清楚,难道不好吗。」

「很好…正好。」大鳄坐回地上,开始他jg心准备的长篇大论「既然如此,我提议百兽园以後就由我领导,我来做百兽园的老大!熊老大的侠义领导风格已经不适合现在的百兽园,毒品、娼p、赌博、租税,我们都应该要打破传统,光靠当大侠已经没办法养活所有人,现在保零总队消逝了,我们应该把握机会开拓以前禁止的业务,将百兽园的金钱、权力提升到历史高峰,谁服我!」

「好啊!好!」百兽园各组长激动地拍着手,特别是毒蛇和鬣狗,拍得最起劲

映实半垂着眼没说话,大鳄指出的犯罪活动,早在熊求还活着的时候就已经在执行,只是碍於熊求的监视,大鳄、毒蛇、鬣狗三人还不敢太过张扬,但现在保零总队、熊求两个最大的障碍都消失了,他就能毫无顾忌地推动这项工作了,现在的态势继续下去,百兽园老大的位置也非大鳄莫属。

「我提议让莫映实当老大。」h朕平淡的一句话让全场陷入安静

「你脑糊涂了吗?」大鳄不可置信地看着h朕

「映实为我们铲除北门市最大的心头刺…绝对有这个资格。」h朕像是背诵讲稿一样的念着「如果你们其中一个人领导百兽园…百兽园绝对会陷入内斗的混乱局面,只有身为外人的映实能够避免这个灾祸发生。」

集会所的所有人都看向映实,映实闭着眼,面带微笑。

「别开玩笑了!」大鳄气到站起来

「h叔…您别闹了!」花剌贝也出声缓颊

「大鳄如果担任百兽园的老大,他第一步会将北门市的澡堂生意全部收归已用。」映实开口说话,声音非常轻柔「在北门市河岸区经营澡堂生意的山魈组会因为自己收入受到影响,率先站出来反对大鳄,鬣狗组会假装支持山魈,并同时怂恿山魈组挺身反抗大鳄,事实上是大鳄和鬣狗组已经谈好,等山魈被歼灭後,就将山魈地盘瓜分…至於黑马组,大鳄会派毒蛇组直接取代你们。」

「你为什麽会知道…」大鳄突然发觉自己说溜嘴,立刻摀住

「她说得是真的吗,大鳄?你真的计画瓜分河岸区!」山魈怒起身,指着大鳄的鼻子质问

「大鳄,你连我的赌场生意也要cha手?」黑马也跟着b问

「闭嘴!都给我闭嘴!」大鳄掏出腰间的手枪,指着在场的所有人,毒蛇、鬣狗看到大鳄拔枪,他们两个人也跟着ch0u出预藏的手枪,大鳄激动地大喊「今後百兽园就要由我统治,你们一个都不能活着出去!」

「大鳄!你居然用枪…这种懦弱的行为!」花剌贝咒骂着大鳄,但面对子弹的威胁,自己也往後退了一步

「都什麽时代了,还在用拳头和刀!」大鳄狂笑着「这个道理h叔早就教过我们了!」

h朕双手交叠的坐在,不为所动,丝毫不把这名晚辈的威胁看在眼里。

百兽园的各组长被大鳄、毒蛇、鬣狗三支枪制住,不敢妄动,只有映实怡然自在的坐着观看这一切,脸上轻松写意的微笑像是对大鳄的行为了若指掌,h朕则是叹了一口气,嘲笑大鳄的冲动。

「h叔…别怪我,就怪你自己走进了这间集会所。」大鳄将枪指着h朕

一声枪响,两声,三声,四声,五声,六声。

「小鳄子、小蛇子、小狗子…你们并不是笨,只是聪明的不是时候。」h朕摇头,眼神间充满遗憾,他跪坐在倒在血泊的三人屍t旁边为他们阖上眼

最先开枪的人不是大鳄,也不是毒蛇或鬣狗,而是他们身後穿着花衬衫的男子们,他们在大鳄即将要开枪的那一刻,抢先ch0u出自己腰间的枪将大鳄等人s杀在原地,而大鳄、毒蛇、鬣狗在si之前都不知道自己是被谁杀的。

「花衬衫组的为什麽会配枪…」存活的众位组长掀起争论的声音

花剌贝对目前的状况哑口无言。

「因为他们不是花衬衫组的人。」h朕挥挥手命令背後的手下将枪收起,耐心揭开谜底解释「他们是天子帮的人,只是穿着花衬衫,唉…百兽园的人怎麽就这麽不长智慧。」

「什麽情况啊!天子帮?天子帮杀了百兽园的人?我们以後要给天子帮管了吗?」底下的人仍然争论

「我对领导百兽园没有兴趣。」h朕低着头,不敢与众人有眼神上的接触「我刚刚也说了,我提议让莫映实当老大,我们天子帮的人也会臣服其下。」

所有人再次看向坐在主位、志得意满的映实,大家面面相觑、一脸诧异,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反对,在天子帮的手上的枪面前,人命只值一颗子弹。

映实用手巧妙的将小熊的眼与耳盖住,内心窃笑百兽园的愚蠢,居然会以为穿着花衬衫的人就是一定是花衬衫组的,花衬衫组的人早就在幼稚园全部si去了,而唯一存活花剌贝看出诡异,却被映实阻止说出真相,现在的花剌贝坐倒在墙角,脑中一片混乱。

「大鳄他们三人早就预谋了这场计谋,在座如果有人站出来反对,他就会就地枪杀;而即使没有当场反对他,他会也将各位的地盘、利益蚕食鲸吞。」映实看向旁边惊魂未定的花剌贝,暗示了他的命才刚刚被自己救下「为了这次的刺杀,他们在集会所外待命的组员也都配了枪,你们每个人的si不只是一条命这麽简单,而是整个组的人都将被抹杀殆尽。」

众人一听开始sao动起来。

「不过别担心,他们都已经被h叔制服了。」映实露出灿烂的笑容,h朕却低着头,一点都笑不出来,映实扫视在坐的组长「我解决了百兽园的一个大危机…应该有资格成为百兽园新老大吧?」

众位组长你看我我看你,最後渐渐低下头沉默,没有人反对。

「很好,我会好好对待大家的。」映实0着身後棺材的雕纹,笑容很温柔

天空仍昏暗的清晨,周朋坐在警车里面,一路上都很安静,几乎北门市所有的警队都跟在周朋的警车後面,甚至连军方都派出了协同作战的部队,北门市的军、警方一同合作,就是为了要一同猎杀保零总队这只吃了人r0u的老虎。

周朋双手双脚都被戴上镣铐,显然警方还没信任周朋,在北门市荒郊的山区,周朋缓慢的步行,背後跟着大部队的持枪军警火力,他们一步一步地往山区深处前进,终於抵达保零总队用来藏身的废弃农舍,围捕部队小心保持距离的布下封锁线,军方透过夜视望远镜发现了停在农舍外的车辆,确认是广英杰用来劫走宁成的车。

透过军方数十分钟的监控,发现农舍丝毫没有动静,他们等到日出的光线照亮整座山林他们才发现不对劲,围捕部队决定冒险前进,闯入一看才终於发现,现场只有保零总队和宁成整齐排放的屍t,没有其他活人。

「报告!保零总队全部阵亡!人质也遭到枪杀!」警方立刻联络监识人员勘验现场,他们觉得现场和周朋说得不一样

周朋只是沉默的低着头,警方发现周朋异样的冷静後,发觉周朋是在说谎。

「逮捕他!」带队的警官指着周朋,愤怒的大吼,恼怒的踢着脆弱的砖墙

这一切都是周朋的计画,调虎离山之计。

周朋知道北门市大量警力还在戒备中,他们两个人如果想顺利穿越北门市的街道,必须有人x1引警方的注意。

於是周朋想出了一个方法,由周朋透过在军方工作的仲超提供掩护,塑造突袭保零总队万无一失的机会,让驻守在北门市的大量军警武力倾巢而出,让潜入北门市的广英杰获得机会,提高侵入犬舍的机会。

周朋松了一口气,不只是为争取到时间,更多是因为远离广英杰这个怪物而感到一丝安心。

yan光照亮了北门市的山林,也照亮了北门市的高楼,广英杰在安静的街道走着,一路上b他想得还要顺利,他没有遇到任何阻碍,也没有遇到任何巡逻的警车,他迳直走到了犬舍的围墙外,内心却有点不踏实。

「就算周朋引走了北门市的军警武力…但这也太少人了吧…」广英杰喃喃自语

他预期应该至少要有人看守的据点犬舍,居然一个人都没有,广英杰拿出钥匙,顺利转开钥匙孔,推开老旧的大门,踏入了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老旧房舍。

广英杰从背後拿出手枪戒备,他小心的步步探索,但这栋民宅还是如他记忆中的老旧、、长满青苔、安静,没有人存在的迹象。

广英杰走入室内,里面的摆设依旧是他最後一次来的模样,广英杰慢慢往书房走过去,书房里面明显多了几箱东西,广英杰看了一眼,发现是他从防空洞隧道搬走的资料,全部都被搬回来了,整齐的堆放在书房的角落,一gu不祥的预感在广英杰内心鼓噪。

在书房的深处,一个人在背对着广英杰坐着,一动也不动,十分安静。

广英杰有点在意为什麽自己没有立刻发现书房还有人,广英杰挺着枪,以近乎无声的缓慢速度b近,随着步步前进,广英杰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他伸手推了椅子一把,当椅子旋转过来时,广英杰大吃一惊。

那个人是范腾,si了。

他右手拿着枪,太yanx有一个弹孔,不断流出的血ye早就已经乾涸。

广英杰站在原地,沉默的注视着已经变成屍t的范腾,他伸手碰了范腾太yanx的弹孔,一种诡异的触感让广英杰皱眉不停摇头。

他看见了范腾旁边的有一本老旧的笔记本,上面属名cj4,他对这本陌生的笔记本很在意,拿了笔记本塞进自己的怀里,范腾的手边还有一片录像光碟,上面写着「北门市大失踪案」,广英杰也一起拿了起来。

民宅里的气氛越来越奇怪,广英杰觉得空气中弥漫一种不寻常的奇怪刺鼻味,他的眼睛也开始有刺痛的感觉。

「不好,是火。」广英杰意识到後立刻决定撤离,他想起这个味道,这是焚烧产生的刺激臭味

当他走出书房,迅速窜出的浓烟已经让广英杰几乎睁不开眼,但他还来得及离开!广英杰推开大门,瞬间看见一道银光,血ye飞溅,他发现自己右手手掌被快刀斩下,连同右手紧握的手枪都一同跌落在地,还没来得及感受疼痛,广英杰转身往後院跑去,他唯一的希望就是犬舍後方的防空洞隧道。

但是没跑几步就因为断掌传回的疼痛和脚下sh滑的泥土跌倒在地。

「这把枪就是你用来杀si老大的。」

广英杰忍着疼痛,吃力的爬行,他转头一看,木造民宅已经燃起熊熊大火,不断窜出的浓烟下有一个身穿花衬衫的男人,他正在用壮硕的手掌从广英杰的断肢中扯下手枪,坚定的往他靠近,此人正是花衬衫组最後幸存者-花剌贝。

「告诉我…老大si之前说了什麽。」花剌贝面对已经倒下的广英杰,感受不到接近胜利的喜悦,炙热的火舌带来的高温十分烫人

「嘻嘻嘻嘻…哈哈哈哈哈!看来就是今天!」广英杰突然狂笑了起来,接近si亡的他无b兴奋

广英杰不断的接近si亡,为的就是享受这种与si亡为伍的刺激,透过不断的跨越si亡,享受重生的快感,广英杰会在每天早上庆幸自己醒来,但当自己si亡的那一天终於来临时,广英杰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欣喜,疯狂、兴奋、刺激,广英杰感受到自己的心脏不断跳动,他没想到si亡到来的这一天居然如此突然,又令他期待不已。

「你也等这一天等很久了吧!」广英杰扬起的嘴角像是嘲笑花剌贝的脆弱「来吧…用杀人解决问题吧!」

「你这种人…活着真是不值得。」花剌贝对着广英杰扣下扳机

碰!碰!碰!碰!碰!

花剌贝第一次使用枪,就是用杀si熊求的武器为他报仇,他将所有的子弹s在广英杰身上,广英杰很快就断了气息,花剌贝还在不断的扣动扳机,但不断击空的金属敲击声,告诉花剌贝已经没有子弹了,他将枪丢在广英杰身上,转身离开。

犬舍外面,早已有一阵车队等待,上车前花剌贝看向已经被火焰完全吞噬的民宅,成功复仇的感觉并没有给他带来喜悦,反而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他有一种不真实的空虚感,内心垄罩着一种苦涩的味道,让他坐在车里久久不能自己。

「一切都过去了。」映实温柔的说着

映实轻拍着坐在旁边的花剌贝,花剌贝才终於放声痛哭,映实安慰着花剌贝,一边看着燃烧的民宅仓库,她心满意足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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