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2/2)

起初你还一副宁死不从的清高模样,让我快点做完快点滚蛋,可快感上头后,你只会喘着气按着我一直弄,从白天到深夜,避孕套都扔满了垃圾桶,结果完事提上裤子了你就骂我不知羞耻,说我耽误你的大好前途。她笑呵呵的说着,尾音带着喘。

而易清徽冷漠评价道:编得太假。

说完就又覆吻了过来,戚恬顺从的张开嘴让他闯进,攻势缠人粘热,她的手忍不住揪紧他的领带揉皱,来自于男人的吐息倾灌进她的唇舌,迷得戚恬喉咙异痒难耐。

这让她一下子想起很多,回忆里的那位易清徽相当矜冷自持,她拼命的死缠烂打,好不容易才换来他蜻蜓点水般的回应易清徽当年多高冷啊,抿紧的薄唇上了锁似的难撬,少年对她的热情又是推又是拧眉厌恶,到最后实在没办法就半推半拒的让她得了逞。

现在他倒是粘人了,虽然这粘度跟她交往过的前任们远远不如,可他是易清徽啊,高岭之花的易清徽哪有过这种追着人跑的经历?戚恬手搂到他后颈处,情不自禁偷笑了几声,结果被易清徽捏住下颌给咽了回去,仿佛是猜到她在笑什么,他嗓音闷哑斥道:不许笑。

男人长长的睫毛低垂,在眼睑扫落一片黛青,指腹抹过她嫣红的唇瓣,表情明明不甘不愿的,勃起的阴茎却顶在她腹间蹭。

戚恬望过去,小帐篷撑得比之前还要壮硕,单薄的西装裤子根本遮掩不住弧度,那生理反应得极其诚实急切。

你有句话是对的。

易清徽俯首抵着她的额头,话语都像是带了滚烫的热度,听得人耳红面赤:那会做到最后,我确实上头了。

真的假的?

她听得一愣,努力回忆了一下,结果该死的全是易清徽以前那张臭脸,和事后他利索提起裤子走人的画面。

什么恩爱、甜蜜,统统没有任何相关的片段,她能记住的,只有他从前戏开始就是一副不情愿沉陷在情欲的模样,接吻时紧闭的牙关,被她要求主动时他的脸色黑得堪比锅灰,跟上坟似的脱了裤子来搞她,有时心情不好还会插错洞。

那个易清徽厌恶她,嫌烦她,又龟毛又别扭,从来是戚恬强硬去索取他,逼他躺上床,起初射完他连阴茎上的避孕套都摘得磕碰,熟悉后他啪的一声摘掉打结丢垃圾桶,然后提了裤子自顾自的洗澡去了,一个正眼也不给她,每次都是别人欠了他八百万的阴沉脸。

他会喜欢跟她做爱?

你气疯了?戚恬小心翼翼试探着:说这种话在逗我??

话音刚落,易清徽唇角往下一抹,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气势,狠狠地以头撞了一记她额头,撞得她眼冒金星,而戚恬还没来得及揉疼处,他的手掌就覆了上来帮她揉,紧接着是他低低的一句白痴落到了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