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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听晚看着面前的男人,反复琢磨他说的话,“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不可能!

崔应雪只会利用他伤害哥哥。

“孙院判的爱徒乃是刘少宗的旁系亲属——刘党于先帝在世就已在前朝后宫根深蒂固,就算没了兵权的定北侯和刘飞,其后背党羽盘根错节不可根除,陛下难道能将前朝后宫所有和刘氏沾了关系的人都一一除尽吗?当然,若陛下是个暴君,那就是另算,但他不是。”

崔应雪:“在下着实佩服陛下,在他心里,二是民生社稷,第一就是你。”

“难道先生不想帮陛下一把吗?”崔应雪:“只要他体内的蛊毒除去,朝中新贵上任,陛下就可一展宏图。”

“再而言,”崔应雪:“部侓人能记载血蛊的解药,自然也有找到母蛊的法子,但只要陛下一日膝下无子,刘党就不可能动陛下,眼下只要先生将有身孕的事情掖着,等陛下蛊毒除去,自然能保证先生平安产子。”

叶听晚抿了抿唇,直言道:“可是崔大哥你想杀了刘氏,你做这些,其实是想利用我对吗?——你要用我威胁哥哥!”

崔应雪垂眸轻笑一声:“不然呢?崔某为陛下费了这么多心思,自然有所求。”

崔应雪:“先生呢?既然已经猜出来,那要不要和崔某做这个交易?”

叶听晚:“我……我不知道。”

“先生好好想想,崔某是唯一能帮陛下解毒之人,且能帮先生隐藏有孕之事。若是陛下蛊毒不除,你身怀有孕之事被刘党察觉,结果也是一样的,陛下若为你斩尽刘党,最好的结果也不过做一个遗臭万年的暴君。”

叶听晚跌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计划了一推的男人,为什么他的哥哥这么倒霉呜呜呜呜。

“我不要哥哥做暴君,”叶听晚抿唇,哥哥和他说过,未来的大烨一定是空前绝世的繁华之国,若是因为他,魏景承亲自斩了自己的信仰,他又怎么会开心:“哥哥不会成为那样的人。”

他的哥哥是男主。

“我向先生保证,崔某只要陛下将刘氏囚禁皇陵之后,取下刘氏人头。”崔应雪:“届时,就算朝政不稳,也不过是一时之乱。”

叶听晚质问:“你为什么知道这么多刘党的事情……你究竟和刘氏结了什么仇。”

“先生会知道的,但不是现在。”崔应雪将能说的事情都说完了,“先生考虑的怎么样了?”

叶听晚抬眸,犹犹豫豫道:“我,我可以答应你。”

他太笨了,分不清楚崔应雪说的话有几分可信程度,但是他能先答应下来:“但是你要答应我,一定一定保证哥哥安全。”

崔应雪毕竟是喜欢向定安的,就算他要利用自己,那也是治疗好哥哥的蛊毒之后。

兵不厌诈是吧,他也会。

没有人可以伤害他的哥哥。

“陛下又岂是我崔某能算计的,”崔应雪:“要是没有先生,崔某大概这辈子都不能完成夙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