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听晚甫一进门,便从天子的内殿走出以为绯色官袍的男人,他记得这个人,魏景承和他说过,好像是吏部尚书什么官职,反正官儿很大。
男人见了叶听晚,几分诧异,却也恭敬的给他行了礼,便走出殿内。
叶听晚回了礼,还没进门,透过天子内殿的鹤纹屏风,只见男人将一本奏折扔到了地上。
内殿的内官纷纷垂地叩拜:“陛下息怒!臣等一定查清此案,让赵大人九泉之下安息。”
天子怒不可及的声音,冷冷呵斥:“三日之内,朕要个答案——都给朕滚出去。”
内殿叩首在地的为三司,刑部侍郎、监察院左右御史、大理寺卿四人。新上任不足月余的工部尚书赵怀任建州巡抚,亲自下建州监督建州大坝的工程,却在初到建州就遇水患葬身鱼腹。
天子重用之材,刚刚上任就遭遇横祸,明面上此事做的再滴水不漏,天子也不可能不命人严查。
一群人面色惶恐的从天子内殿鱼贯而出。
叶听晚觉得好像发生了大事。
等人走干净之后,他才掀开珠帘,走进内殿。
一进门,还未见人,天子就透过屏风,小声道:“晚晚?”
叶听晚应了一声“哥哥”走进去。
内殿,天子伏案,面色凝重。
男人剑眉紧蹙,一双星眸如蒙上一层灰雾,明显消瘦的面颊和眼下不容忽视的疲倦,透着一股了无生机的气氛。
男人凝重阴郁的面颊见了他之后,才带着点点笑意。魏景承调整了一下坐姿,朝着青年伸出手,淡淡道:“为夫食言了这几日忙了些……晚晚,过来。”
叶听晚蹙了蹙眉心,走到男人身边坐下,小手抚上他的眉心,忧心问道:“哥哥……”
魏景承看着好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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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贴着青年的手心,张开双臂将人揽进怀里,轻轻道:“让为夫抱抱你。”
叶听晚乖巧的让男人抱着,小手慢慢环上男人宽厚结实的背,一下下抚着安抚着:“嗯。”
小声安慰道:“哥哥不气不气了。”
“嗯。”
叶听晚瞧见魏景承这般疲惫的模样,心里闷闷的,像是被热毛巾包裹住了心,怎么都不舒服。
魏景承这几日一定一定是出现了很棘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