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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吵来吵去,吵得朕头疼,”天子演戏演累了,蹙着眉心,盯着地上的人,冷冷道:“如今北疆战事平息,辽东海南两地亦太平无虞,眼下已经过了上元节,还有不到三个月就是科举——立后的大典就安排在科举后的五月初,届时朝中能添诸多可用之才,朝政安稳,诸位也不必忧心。”

太子做出让步,三公也不好再说些什么,竖着胡子离开了御书房。

天子难得忙里偷闲,一早回到寝殿。

吃过晚膳,叶听晚和天子去御花园散步。

男人的心情似乎不错,一路上和他说了许多行军的趣事,还交代了一下自己未来的规划。

魏景承:“科举之后,朝中那些前朝老臣,便可一一除去,届时朕便枕边无虞了。”

“嗯,”叶听晚手里拿着魏景承给他折的梅花,放在鼻间闻了闻,倒是好闻的很,待会儿放到床头的花瓶里:“眼下陛下是不是算,做什么事都能自己做主了?”

天子踱步,走在青年身侧,垂眸看着身边的人。

月光幽幽似纱幔落下,青年三千青丝垂在雪色的锦袍上,长睫似蝶翼轻轻煽动,在巴掌大的小脸上落下一圈月牙形的阴影。

赏心悦目。

他走一步,偶尔抬着嘴角笑笑,偶尔抿着嘴巴,或者皱着眉心,任何情绪在他脸上待不了半刻钟,就烟消云散。

叶听晚心里想着画轴的事儿,眼下这个机会,恰好讨男人欢心。

他停下步子回眸,发现恰好停在了他们初见时的那座假山旁。

过了冬,湖水解冻,湖面上点着荷花灯,层层叠叠的好看极了。

“这里好像是第一次见陛下时的亭子?”叶听晚心绪有些飘走了,看着身后的男人,想了想道:“那时候陛下就在假山上刻字,奴才就认错了人,好狗血啊……”

魏景承轻笑,“什么是狗血?”

“啊……”叶听晚收回目光,走到小亭子里,男人跟着他一起走过来,两人并排站着,叶听晚想了半刻,才道:“……是奴才家的方言。”

“嗯,”魏景承觉得青年似乎有很多秘密值得他慢慢去探索,但是眼下他最想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