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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起身,见窗外天色不早,准备回客栈:“大抵三四日,先回去备着吧。”

刘勇:“是。”

回到客栈前不足十里,一早接应天子的禁军上前,行了礼。

魏景承有些担心叶听晚:“免礼罢,天色不早了,先生一人在客栈不安全,快些回去。”

禁军支支吾吾,好半天才道:“陛下,先生上午出了门,眼下还没回去,在城中的……城中的象姑馆吃茶。”

魏景承:“……”

快马回到客栈,果然如人所说。已经过了亥时有了一会儿,天子在房中茶都吃了两盏,依旧不见叶听晚的身影。

约莫又过了半个时辰,魏景承伏案把刘勇带的几封要案的折子批了,命禁军快马送回京。

此时,书案前的蜡烛烧了一半,烛液流了一盏。

这时候,门外候着的禁军才进门禀告:“陛下,外头看着应该是先生他们回来了。”

魏景承的耐心几乎快耗光了,冷冷的“嗯”了一声:“不必理会,让他自己进门就是。”

禁军退了出门:“是。”

叶听晚拖着自己酸疼的脚丫上了楼,瞧见自己房间旁边的房间点上了灯,就知道是魏景承回来了。他把给魏景承买的礼物拿到怀里,上前问道:“是陛下回来了吗?眼下可休息了?”

禁军:“回先生的话,陛下酉时前就回来了,眼下还在房间里看折子呢。”

叶听晚点点头:“这样啊,那麻烦你通报一声,就说我买了东西想送给陛下,看看陛下现在方便不方便。”

禁军只好折了回去,“禀陛下,先生回来了,在门口等着,说是要见您。”

魏景承把笔放下,垂眸扫了一眼书案旁放着一盘饱满的青提,淡淡道:“唤他进来。”

禁军:“是。”

出了门,禁军回话:“先生,陛下让您进去。”

叶听晚松了口气,心道还好魏景承没生气,吩咐李德回去休息,自己拿着一堆东西进了天子的房门:“陛下?我进来辣!”

叶听晚进了门。

这间房比自己的那间还要大,拐了好几个弯才走到内阁。

纱幔下,雾气渐生,满屋氤氲。